女生:“……”
同伴见她呆在原地,喊了两声:“怎么啦?你刚才怎么不要啊,错过了。”
女生坐回去叹气:“算了。”
同伴:“?”
女生面无表:“我们不一样。”
顾凌绝刚坐稳,方才的墨镜男就从副驾驶给他递来一个文件夹:“少爷,这是西城那块地的资料。”
他伸手接过,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翻看起来。
保镖坐在副驾驶上,可以通过后视镜看见后方的一举一动。
后方的少年穿着校服,明明是一副青派的模样,却是眉冷冽,气势不输商场那些老狐狸,哪有学校的半分可怜。
毕竟从十岁开始,这位顾家小少爷就被迫推商场磨炼了。
本应是顾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林氏集团老总在掌心的外孙,却因为生母自杀而改变了人生轨迹,成了东嫌西恨的人。
“李氏和安城那边报价是多少?查来了吗?”
保镖回神,立:“曹秘书还在查,但是遇到了一困难,政府那边好像更偏向安城。不过他已经有了一眉目,相信很快就能……”
“查到了直接告诉我答案,过程我不需要知。”顾凌绝翻了两页,实在没看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蹙着眉将文件夹扔在一边,:“顾承宗呢?”
这个名字在他里像是裹了一层冰后才吐来。
“顾家大少爷……”
顾凌绝抬眸看了他一。
保镖背心一凉,赶忙改:“顾家那边没听说有参与,顾承宗最近在接政界几位大人,似乎是想拿明年南城区的拆迁地……”
后方传来一声嗤笑,保镖便闭嘴不说话了。
顾凌绝看着窗外,像是喃喃自语般:“不愧是顾宏的,脑都是一模一样……”
听他这样毫不避讳的嘲笑自己父亲和沾了半边血缘的兄,保镖只能关上耳朵,当没听见。
好在车已经到了目的地,顾凌绝也没空再说这些。
云松山是A省著名的疗养圣地,环境优宁静,安保措施严密,三步一哨十步一岗,能住来的非富即贵。
林氏集团董事自女儿死后被气了脑梗,好在发现及时救了过来,不过去年不小心摔了跤复发了,便在云松山买了一座宅行疗养。
顾凌绝从车上来,看着不远山环绕的地方,表淡淡的:“有段时间没见过外公他老人家了。”
第4章
林家的别墅靠近一片天然湖,经过人工改造后潺潺,绿植环绕,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意境。
顾凌绝跨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林家私人医生来。
医生姓吴,在林家已经了有十来年,看见来人后不禁站直了:“顾少爷。”
“吴医生好。”顾凌绝向他致意,然后看向楼上:“外公怎么样?”
“还是老病,重新开了降压药。”
“前两天了雨,他的还好吗?”
“没大问题。”吴医生没多说病,只:“刚才林董事还在念叨少爷好久没有过来了。”
顾凌绝闻言扯了嘴角,却没有什么笑意:“知了,辛苦吴医生。”
他走上楼,来到林正松门前。
卧室门敞着,落地窗大开,风从外面来,卷来湖的。
林正松今年刚过完六十八岁大寿,型消瘦,满华发,面冷峻,眉间刻满了明与锐利,此刻他闭着正静静躺坐在床上。
顾凌绝没让保镖跟前来,走到床前:“外公。”
林正松睁开,神矍铄,眸像一把利刃挥向床边的外孙。
他没应,掀开被从床上起来,顾凌绝见状赶忙去扶他,却被躲开了。
看着落空的双手,顾凌绝半阖上。
林正松拿过床放着的楠木拐杖,往地上一驻,实木地板发“咚”的一声响,不大,但在寂静的卧室格外刺耳。
顾凌绝抿着,一动不动。
林正松双如炬,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人。
爷孙俩就这样僵持着。
几秒后,顾凌绝像是妥协了般,一声不响地走到林正松面前,默默跪了去。
半晌,传来一苍老的声音:“知错了?”
顾凌绝没答。
林正松哼了一声,开时明显带着火气:“满十九岁,翅膀了,竟然背着我一声不响换了学校,怎么,你自己家的学校就这么呆不得?”
顾凌绝说:“没有。”
林正松绷着,斥:“你现在主意大,我的话都可以当耳旁风了,你母亲的仇,忘记了吗?”
顾凌绝还是:“没有。”
他端正地跪着,腰得笔直,像是雪不倒的松。
林正松见他这模样,差被气笑了。
如果他女儿还在世,有这样的外孙他肯定是骄傲的。
但他女儿已经不在了,她的孩,自己必须得看着。
“最好如此。”林正松表还是不太好:“你现在在顾家最主要的任务是为你母亲报仇,我辛辛苦苦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转和我对着的。”
“我明白。”
这个理,顾凌绝六岁的时候就知了。
从他母亲死去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里只剩两个字——报仇。
他读书,他学习才艺,他被外公推商场,所有的目的只有这一个。
他是林正松手最利的剑,被打磨成最他最想要的刀刃,寒剑鞘,为他最疼的女儿血债血偿。
要让顾家不好过,要让顾宏和那对母永堕地狱。
顾家对他恨之骨。
林家对他严苛至极。
这次未经允许私自行动,了林正松的大忌。
林正松冲门外喊了一声:“老余。”
一位着家服的年男走来,手里拿着一条鞭,他神淡漠:“少爷,得罪了。”
顾凌绝看了那鞭一。
鞭是从新加坡特意运回来的,原本是某戏团驯兽的,握手到鞭梢越来越细,一鞭去开绽。
他将目光收回,抬手脱掉了新校服。
少年已经拥有了成年人的魄,背肌漂亮匀称,是让人羡慕的好材,但若是亲见到背上的风景,却一定不会想拥有——白皙的背脊上布满了可怖的,颜浅不一的鞭痕,有两甚至还未完全脱痂,青青紫紫,在这片背脊上目惊心。
林正松一向如此,自己若是有一丁让他不满意,就要吃这么几鞭。
从十岁那年开始,至今已经九年。
顾凌绝闭上,似乎已经习惯。
啪
屋响起凌厉的鞭声,背上同时绽开了血的鞭痕,不多时由红转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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