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驿站。”
“那便在驿站歇脚吧,再派人去探路。”
沈瑶也听说了冰封的消息,看来今日定是过不去了。队伍很快便到了驿站,大军原地扎营休整,沈瑶便推着镇安王了车。
沈拓迎面走过来,“这里条件简陋但好歹能避一避风雪,已经安排去了,今夜就在这里度过,明日再去看看。”镇安王,沈瑶四张望,才看见尚唯正指挥着军队有条不紊的安置着,沈瑶走了过去,尚唯亦瞧见了她。
“快去,外边风大。”尚唯让夜鹰领她去。
沈瑶朝他笑了笑,偷偷凑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尚唯一顿,再回过神时沈瑶已经转朝驿站走了,只能看见她袅袅的影。
夜,沈瑶一直在房静静的等,北风呼呼的刮,她一个人有害怕。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停在了门,似乎有些犹豫。
“瑶瑶,是我。”
沈瑶翻了床,披了个斗篷就蹬蹬蹬的跑过去开门,门还没完全打开,就见一纤细白的胳膊从门伸了来,勾住尚唯的衣襟,他不自觉的就迈步走去了。
门关上了,尚唯转把她抱住,心如雷。沈瑶白日在他耳边悄悄说晚上在房间等他,不过寻常的语气,反而让他生了些心虚的心思。
“你嘛呀,你上好冷。”
尚唯猛地又松开她,退后几步,像只错事的大狗。
沈瑶抿嘴笑,外的风极大,他的脸都要被僵了。沈瑶上前摸了摸他的脸,“很冷吧,过来。”
到了床边,沈瑶让他坐,尚唯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了床沿。
“你靠近。”
尚唯神闪过一丝慌,但还是朝她的方向挪了挪。沈瑶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
尚唯猛地站起,好远,倒是把沈瑶吓了一大。
“你嘛呀!”
尚唯闪过一丝痛苦,“瑶瑶,我...”他何尝不想,只是在这个破旧的驿站里,如何能委屈了她。
看他心所想,沈瑶噗嗤一声笑了,“你想什么呢!我是要给你换上新的腰带。”沈瑶一边说,一边从枕面取一亲手制的男腰封。
“我绣了好久呢...”
尚唯整个人放松来,心闪过一丝失落,原来她不是想...不过瞬间,又被惊喜所取代。她竟亲手为自己封了腰封,尚唯心瞬间火起来。
“你还站在那里嘛,我就是怕冷所以让你过来的。”
他连忙迈步走了过去,沈瑶伸手,替他缓缓解了腰带,又慢慢换上了新的。整个过程,尚唯一动不动,只垂眸去看她,的温柔似要化成,恨不得只将她搂在怀里再不分开。
“好啦。”沈瑶轻声。“你看看合不合适?”
“合适。”尚唯看也不看,还是只望着她。
沈瑶对他这神毫无抵抗力,只觉得心的,撇了撇嘴:“你看都没看...”
尚唯只好低看了,立又抬:“瑶瑶亲手的,自然合适好看。”
沈瑶脸红了,伸手推他:“好啦,你快回去吧。”
尚唯不想走,望着她里纠结和克制在织,但终是站起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待了她的房,被冷风一,尚唯才觉心的火缓了些,低又看向方才沈瑶亲手给他系上的腰封,苦笑了一声,饶是他多年保持的自制力若是在她面前,定会土崩瓦解。
...
次日一早,探路新报回来传话说黄河暂时无法解封,摆渡人说再有几日便彻底冻住,不如等到冰厚之时,直接渡河。
尚唯同沈拓和镇安王商议后此法可行,如今大雪封山,也没有比这更快的法。于是乎传令,大军原地休整三日,待冰彻底封住再行渡河。
沈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只能在驿站里待着,有些无聊罢了。自那晚后,尚唯便开始连轴转的忙,白日都在同沈拓和镇安王商议行军方案,她倒是连着两日没见到他了。
第三日时,雪终于停了,日也来了,沈瑶站在窗前望着外的好风景,搓了搓手。
阿杏从外间来:“小,快些换衣裳。”
“换衣裳什么?”沈瑶疑惑。
“哎呀,将军方才派人过来传话说,要带小外赏雪呢!”
沈瑶一听大喜:“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迟早要写文!!
第79章
“自然是真的。”阿杏一边说一边将披风斗篷全拿来。
沈瑶这会是真的兴, 她想赏雪,果然只有尚唯懂她。喜滋滋的跑过去, 便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
尚唯在驿站门同沈拓说话,老远就瞧见绒绒的一团从远跑了过来, 尚唯停来, 拍拍沈拓肩膀, 便朝着沈瑶方向迎了过去。
“慢, 不着急。”
沈瑶心急的很, 一路小跑,过来就拽上他的袖:“我们去哪赏雪?”
尚唯伸手将她被风的发又绾到后面,“我带你去这附近的山上去看看, 好不好?”
沈瑶神明亮,愉悦的。沈拓也走过来带着酸意对沈瑶说:“真是羡慕阿, 还可以去赏雪。”
沈瑶白他一:“你就好好的为民效力吧!”
...
尚唯说的山,就是在渡附近的一个小山丘, 这里地势倒是稍微平坦,不难爬,山上还有凉亭, 若是夏季应当是游人甚多。今日光和煦,一路的雪慢慢的在化, 但还是有北风呼啸,去的路上,尚唯带着她一起骑,沈瑶缩在他怀里, 尚唯用自己的大氅将她又裹了一层,只睛,沈瑶倒是没觉得丝毫的寒意。
沈瑶在屋里憋了两天,今日来心真的雀跃,一路同他说说笑笑,一路赏着风景。到了稍微险的路上,尚唯伸手拉着她一块,不知不觉,两人便到了山上,远眺四方。
周围的山丘皆是雪白,脚能看见这一带黄河已成了白的冰线,蜿蜒壮阔而来。往日滔滔大河,如今冰封千里,河面上的冰层倒映日光,晶莹如平镜。
沈瑶看得着迷,周围山脉跌宕起伏,人伫立在其间顿觉心态都阔达了许多。
尚唯指着北方,对她:“过了黄河,再行两日,便到北境了。那边是恒河,恒河以北,决不能落南狄的手。”
沈瑶随他目光看去,只见尚唯一顿,又换了个方向:“待仗打完,便直接从北境回京,瑶瑶可想随我去云南一趟?”
“好呀,我还没去过云南。”沈瑶听他描绘起待仗打完后的日,心也是期待和喜的。
尚唯朝她笑了笑,顺手又从一旁的梅树上折了一朵梅,走近,轻轻的簪在了沈瑶的发间:“上回在京城河边看见你放河灯,梅落,瑶瑶甚。”
沈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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