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逗她

    江尔雅好奇，他还有个哥哥？

    宋菲迟疑，你你不知吗？

    江尔雅摇。

    宋菲低，拿起咖啡杯，原本想抿一，才发现被已经空了，动作掩饰得很多余，嘴里该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

    没等她说话，江尔雅先解释，他的事我很少问，不是他故意不说。说完，她又想笑，自己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替林盛南辩解。

    她总会不自觉的站在林盛南那边，语言在理智之前，靠的是本能。

    你都不生气吗？宋菲惊讶，接着替她不平，这事，就算你不问，他也应该主动告诉你。

    江尔雅笑了笑，他事事都让着我，难免会累。

    她自知，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有不少人说她冷淡，倒不是难以接近，就是太不问世事了。说好听，是少了些烟火气，说难听，是不知人间疾苦。

    就连陆修然也说过，他之所以会被她引，就是因为她的安静，因为她的不问，他用了一个很浪漫的形容，说她像德彪西忧郁的咏叹调，像晨光熹微时，山间朦胧神秘的青雾，淡的让人抓不住，引人着迷。

    可是他之所以生她的气，对她失望，也是因为她的安静和不问，这时候她就不再是咏叹调，只是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孩，他的仿佛都给了空气。

    话都被他说完了，江尔雅不善哄人，也不会吵架，只能应所有形容，沉默地等待他气消了，两人和好。

    你不能这么想。宋菲握住她的手，女孩嘛，就应该被着，他让你几次又怎么了？

    服务员替两人续了杯，宋菲拿起细的金调羹，在浅杯画圈，泡散了，她还在思量着该怎么开。

    漫的沉默后，宋菲说：其实这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知他的母亲和哥哥十多年前突然决定定居敦，他每年圣诞节会过去一次。

    江尔雅疑惑，他不是林青松的独吗？

    宋菲隐晦表明，他哥哥不姓林。

    江尔雅心有了猜测，恰逢陈棠电话切来，问她在哪，这才发现两人已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和宋菲别，江尔雅散步回家。

    脑海理了理思绪，准备找个空闲的时间，问问林盛南。

    回到家，陈棠特意给她带了晚餐，江尔雅推说吃不，陈棠倒也没勉，那你早休息，过两天外婆院了，我们一起去接她回家。

    江尔雅应。

    彼时，陈棠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雪纺睡衣，波浪卷的发遮住光的脊背，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黑的秀发，若隐若现，她向后弯着手臂，正在同一丝带斗争。

    江尔雅走过去，从秀发准确的找到那两衣带，替她系上，玫瑰的香味隐约飘散在鼻尖。

    她系好之后，顺势坐在一旁的椅上，靠在陈棠的肩膀，闻了闻她发上的味，嘴角扬起，妈妈，你上的味真好闻。

    母女俩很少有这般温的时刻，陈棠握住江尔雅的手，宽大衣袖牵动，不意外又那伤疤，愧疚涌上心，她的手指温柔地挲着那伤痕。

    再往上看，江尔雅的手肘有淡淡的红印，越往上，红印越密集。

    你们陈棠将她的衣袖朝拉了拉，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她的领，安全措施了吗？

    江尔雅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将脸转向陈棠的颈窝，轻微地，嗯。

    陈棠放心，尔雅，女孩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你还这么年轻。

    说话时，陈棠不经意看见她上暗紫的血痕，又叮嘱，如果过程不舒服，就及时跟对方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尔雅环住陈棠的腰，低低的应了声。

    这些事，寻常女孩家，原本就是该母亲教的，只是江尔雅没料到，陈棠也会。

    成年以后，和陈棠的相，反而让她有了当女儿的实，更依赖陈棠，嘴里的话就不自觉脱而，妈妈，谈恋是不是都是这样啊？我好像有想他，见不到他，心里就闷闷地，有些难受。

    陈棠笑，傻孩，想他就打电话给他。

    两人正在说话时，梳妆台上，江尔雅的手机亮了，刚好是林盛南的信息传来。

    江尔雅松开陈棠，立伸手臂去拿，不等她打开回复，男人的视频通话直接切了来。

    江尔雅正犹豫地望着陈棠，陈棠起，将她推门外，行了，你们俩打电话，不用当着我的面。

    关上门时，陈棠盯着江尔雅手机闪动的屏幕，意有所指，尔雅，你要注意分寸，普通聊天可以，不该拍的什么照片，千万不能拍，视频也是。

    江尔雅脸颊，小声说：知的。

    回到房间，接通视频，林盛南那边光线很暗，似乎在车，他睫低垂，盯着屏幕，没说话。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开，江尔雅靠在床上开玩笑，林盛南，你嘛不说话？不会你打视频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我吧？

    林盛南承认，嗯，想你了。

    江尔雅被他逗得开心，同他分享今天的生活，我晚上跟宋菲去吃饭了，现在发得很，上也很脏，还没洗澡呢。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去洗澡，待会儿再跟你说？

    林盛南沉默后开，那你早休息，等我要赶飞机，可能接不到你的视频。

    赶飞机？江尔雅从床上坐直，你要去哪里？

    敦。林盛南简单解释，我妈妈在那边，我去理些事。

    哦。江尔雅突然想起，宋菲提到林盛南有个哥哥的事，不知该不该问。

    林盛南捕捉到她的迟疑，怎么了？

    犹豫了会儿，江尔雅问：林盛南，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也在敦？

    林盛南微愕，旋即笑了，是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这次走得太急了，次带你过来见见他们。害怕小姑娘想什么，他温声解释，之前事太多，没来得及同你说。

    还有就是我以为我家里人的事，你不会兴趣，就没提。

    江尔雅反驳，才没有。

    嗯？林盛南问她，没有什么？

    没有对你的事不兴趣。江尔雅握着屏幕，见林盛南笑容越来越，很快明白过来，林盛南，你又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