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在近一两年就是个酒腻,他在经历过酒后丢钱丢手机丢衣服以至于丢人之后,就十分烈地要求我也跟他一起去喝,至少能帮他经儿东西。我不好意思总喝他的酒,我又很不想把钱在这上,于是我就开始百般推诿。小张留不我,于是就又开始丢钱丢手机丢衣服丢人。
所以这次他听闻我要回归酒桌,真是兴得动静儿都变了。
第一杯酒肚,我喝得泪满面。小张都吓傻了,一个劲儿地给我顺气。我把我手机解开,我说你帮我把佟珩删了,现在就删,不是,你帮我把他拉黑了,就那他怎么都找不到我的那拉黑。
小张拿着我手机,没动,说你俩又怎么了?又怎么不兴了?你们不是好的吗?
我泪不停地淌,抓着杯就扔到墙上去。老板娘抻骂我,我当场就要站起来跟她拼命。小张立刻拦在我俩当间儿,妹妹叫个不停。
我俩这才一个勉回柜台,一个勉坐。
小张说你这到底多大的仇啊?你不跟他好了,大不了咱明天找人打他一顿呗,何必这么生气呢?
我就是个傻。一个大傻。纯傻。就我这都不应该再活在世上,就我这个程度的傻。你知我跟佟珩什么关系?我跟他上床,他给我钱。我说得眉飞舞的,收着眉挑着,很闹,我就是个卖的。
小张愣住了,给我倒酒的手就停在那儿。他把瓶收好,他他不会是叫错名字了吧?
我搂着小张哭得痛痛快快。
小张白快翻到天上去了。
他说你不是傻,佟珩是。我明天非得打他一残疾,放心妹妹,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几乎是喊着了,我说不用,你就让他,让他找不着我,我他妈再也不想见他了。
小张敞开怀抱,来俺怀里哭吧。
我原来总觉得什么坎儿都过得去,而且不光我自己能过坎儿,我还能帮别人渡过难关。
然而现在我觉得我他妈连这个晚上都过不去。
只因为佟珩那一句意绵绵的柔柔关灯去。
他妈。
小张是个好的爷们,跟我同仇敌忾。佟珩找我找疯了,我不去上班,不在家里,他甚至想过找徐钊,只是找不到,他能抓到的人就只有小张。
小张当时正率领工人在他家扫灰。
佟珩最开始是求他,小张称本不认识我,小岑?哪个小岑?我不认识什么姓岑的呀。求不过,小张又刀,佟珩就急了,急得跟小张打在一起,三四个人都扯不开,最后还了派所。
小张跟民警同志说:警察叔叔,我怀疑那人有病。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姓岑的。
而这时候我其实就在小张家躺着,躺着吃西瓜。小张为了迎接我的到来,甚至特意从单位同事那儿借了一只小猫过来陪我,真是生怕我想不开。
我摸着猫,小张在跟佟珩打架,和我合租的两个女孩儿的一个给我打电话。她说岑呀,佟老师今天来找你了,很急的样,里都是红血丝,可吓人啦。
我说他该。你怎么说的?
我们确实没见过你呀。然后佟老师让我俩给你打电话,就是早晨那个电话,你没接的那个。
我说我一猜那时候就是他让你打的。所以我没接。
,佟老师确实可怜的。看他早晨那个样儿,真的都快哭了。我们俩是他学生,他都一儿不避着,说明他是真着急了。
我还是那句话。
我说他,活该。
小张鼻青脸地回来,睛都成一条线了,他一门就大喊:岑青你给老饭了吗?
我就喊回去,我说没有。我外卖了。等着吧。
我给小张上药,猫上他膝,他摸着猫十分温存。
小张说佟珩虽然混,但是吧
你闭嘴。
好嘞。
小张疼得嘶嘶哈哈地,我就笑着戳他,我说你跟佟珩闹这么僵,也不怕他不给你结尾款。
小张说没事,不差他这一个半个的。还是咱们兄弟谊比较重要。
我扒开他说:要不咱俩形婚吧?
我不。小张往后一仰,合上,我听说那个姓徐的了,佟珩跟我这儿撒泼的时候一个劲儿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徐什么的了,你还是让他给你兜底吧。
我就有儿黯淡。
我说我不能跟他说这些。
怎么呢?
我和佟珩的破事儿,与别人讲了,你们都觉得我傻,觉得佟珩狠心。只有徐钊,他觉得我有义。
扯淡,什么义?你就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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