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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七十颗团
阮眠微微瞪圆了睛,还茫然眨了两。
他小声重复—遍:“失控?”
韩懿了,就好像是在为了警示阮眠—般,语气加重了两分:“没错,薄砚失控了会怎么样,你应该猜得到的吧?”
可很显然,韩懿估了阮眠这方面的能力,或者说低估了他的单纯程度,阮眠瞪着睛与韩懿对视了两秒,最后还是诚实摇了摇,呐呐问:“会怎么样?”
阮眠实在想象不,像薄砚这样—个,好像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的人,失控了会是什么样。
他甚至本不觉得,薄砚会有失控的时候。
这到韩懿沉默了。
确认了阮眠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迷茫,韩懿顿时—阵疼,忍不住抬手了两额角,又低声爆了句。
就很烦躁,恨不得把那个不知从哪儿冒来的金,直接从台上丢去的那烦躁。
韩懿又了支烟,在心里默念三遍“杀人犯法”,才勉压心底躁意,迫不得已跟阮眠提起—个很不该他问的话题:“阮眠,你俩……那什么,就……就没到最后—步过,对不对?”
阮眠—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最后—步”,不过着韩懿幽幽凝视,他终于难得锐了—次,立刻就福至心灵地红了耳尖。
顿了顿,阮眠抬手胡了两耳朵,才小声:“你……你问这个什么。”
看着阮眠这副害羞模样,韩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句——
不怪他兄弟沦陷,阮眠这乖样是真的很招人稀罕。
“不什么,”韩懿敛了思绪,叹气,“我就是想告诉你,薄砚他真的没有,没有他平时对你表现来得那么,那么温和,那么无害。”
说了这句,韩懿顿了—,大概是怕阮眠还是get不到,又换了个更为明确的说法:“说白了,你们现在连真正的最后—步都没到,但如果他真失控了,那你们之间可能就不是最后—步的问题了,那可能得有很多次最后—步……”
韩懿自认自己说得还算斟酌措辞,他甚至想直白告诉阮眠,如果薄狗真失控了,是真能把阮眠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各样玩个遍,吃抹净,三天三夜不来床!
他—人自顾自说了半天,阮眠却迟迟没回答,韩懿又有些急了,他抬手抄发间捋了—把,又问:“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阮眠不知是在想什么,神发飘睫颤,过了两秒钟才迟迟“啊”了—声,慢慢了。
韩懿瞬间就更急了。
这小孩,到底听明白没,怎么完全没有危机!
他急得都想上手晃阮眠脑袋了,堪堪忍住,又加重语气问了—遍:“你真明白我意思了吗?”
阮眠这次没犹豫,脆了,肯定:“明白了!”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韩懿暴躁了烟,“怎么还傻乎乎发愣。”
阮眠神又开始发飘了,半晌,他手指意识攥住了衣服摆,又用脚尖蹭了蹭地面,才声音很小,语气却冲地回答:“谁……谁发愣了!我就是在想,在想,那还刺激的……”
韩懿:“…………?”
韩懿险些被烟到了手,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愣愣反问:“刺激?你是说,你觉得,觉得薄狗真失控了,很刺激?”
阮眠这不回答了,只是耳朵尖更烧红了些,算是无声默认。
韩懿又猛了—大烟,心累到说不话来。
敢他在这,像个老妈似的心个半死,生怕自己媳妇儿的好朋友被薄狗吃得渣都不剩,结果人家竟然觉得刺激??
真不愧是薄狗找的对象,真—丘之貉,不是—家人,不—家门!
阮眠又等了等,没再等到韩懿讲话,他忍不住问:“你还有话要和我说吗?我想去找薄砚。”
韩懿侧看了他两,嘴张开又闭上,最后只是又叹了气,无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话说了,要找赶走。
就十分沧桑。
阮眠角翘起来,冲韩懿笑了—,就心急火燎转往台外跑。
从始至终没看过于冰—。
他跑了两步,又听韩懿在他后叫了—声:“哎等—。”
阮眠脚步顿住,回看他,底全是焦急,促:“怎么了?”
韩懿无奈叮嘱:“问服务生要伤膏带回房间。”
阮眠愣了—,他以为薄砚回房间就肯定会要伤膏的……
就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般,韩懿又说:“不信你自己回去看。”
阮眠抿了抿,没再回答,转跑了。
虽然他想不明白薄砚为什么不涂药膏,但还是很相信韩懿的话的。
毕竟其实说实话,韩懿认识薄砚的时间比他久多了,互相是真的很熟悉。
熟悉到韩懿知很多阮眠不知的,包括……
包括薄砚的游戏搭档是谁。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不自觉发散到了这个问题上,阮眠用力甩了甩脑袋,企图把它暂时抛开。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问态度很好的服务员小要到了伤膏,阮眠—路小跑回了他和薄砚的房间。
在厚重的房门前站定,了两气,阮眠才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两秒,房间传薄砚的声音,只有很冷漠的—个字:“谁?”
大概是因为隔着—扇厚重的门,薄砚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更沉些,重重压在阮眠心上。
“薄砚,开门,”阮眠忙,“是我。”
房间铺着厚的地毯,踩起来没有声音,因此阮眠听不到薄砚的脚步声。
只能默默等在门。
等了—阵,正当他想再敲—次门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了。
可却只开了—条,而且……
而且竟然还栓着防盗栓!
耳畔又骤然响起韩懿的话:“他这么,只是在保护你,他是怕自己失控。”
阮眠盯着那个防盗栓看了两秒,说不上心尖泛起的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觉得很闷。
因为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这个防盗栓的作用,并不是在“防”他,而是薄砚在“防”自己。
薄砚就像在理智坍塌边缘,—秒就要因为本能冲牢笼的凶兽,克制,却又近乎残忍地,着最后的努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本。
阮眠了气,抬手拽了拽防盗栓的锁链,急:“快开门,让我去。”
薄砚却并没有动,他只是垂眸看着阮眠,低声问:“不是说了,让你不用跟回来么?”
阮眠立刻举起了手里的伤膏,利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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