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陶说得没错,只要阮眠在宿舍直播那天,薄砚就一定是去上网的,并且一定是在阮眠直播结束之后,大概十分钟或者一刻钟后回来。
再回忆得细一些,阮眠还能想起来,薄砚一般是在他直播前调试设备的时候门的。
而同时,近期以来,基本每次直播开始的十分钟或者一刻钟,大老板都是不在线的…
也就是说,除去薄砚来回网吧的路上时间,基本就是阮眠直播多久,薄砚就会去上多久的网。
阮眠微微瞪大了睛。
曾经有过又被压的,那个难以置信的疯狂念,在这一刻又开始浮脑海——
薄砚,和大老板,有没有可能就是…
“算了我们先商量!”张陶的大嗓门打断了阮眠的脑惊人揣测,“等小薄回来再告诉他不就得了。”
阮眠回过神来,可脑袋还有一瞬间空白,他呐呐问了句,“什么?”
张陶抬起胖手在他前挥了挥,“嘿呦”一声,“小阮你这脑,怎么说抛锚就抛锚了还?”
阮眠条件反往后仰了仰,总算把思维拉上线了,他抬手了鼻,转开话题,“哦张胖你说,你想去哪儿玩?”
终于聊到正题,张陶急忙倒豆似的,一气噼里啪啦:“我说想去网吧开黑但平平骂我没追求所以他说我们不如去吃通宵海底捞我觉得这也不是不行但好像只吃个海底捞还是不太够所以我们还能再搞个什么?完毕!呼,累死我了…”
阮眠:“……”
他不由自主朝张陶竖起了大拇指,一脸敬畏,“张胖,你肺活量真好…”
张陶:“?”
这他妈是重?!
顺便阮眠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见当代大学男生,哦不,当代大学直男的业余生活是多么贫乏——
除了开黑就是海底捞,直播间随便一个友都能猜得准。
阮眠脑海又不自觉闪过大老板的那条炫彩弹幕,准确来说是那六个字——
建议去泡温泉。
于是略微迟疑一秒,阮眠意识了,便开:“不如我们去泡温泉?”
他话音刚落,宿舍门就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响,“咔哒”一声,门打开,薄砚走了来。
薄砚材实在太好,上气势又太足,只是回个宿舍看起来都好像脚带风,跟T台走秀似的。
阮眠意识转看他,可与薄砚视线对上一瞬,阮眠想到什么,却又莫名垂了脑袋。
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薄砚大步走过来,正要张问他,就听张陶大声:“哎喂小薄诶,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薄砚就跟被雷击了似的,脚步都顿了一,总是压得平直的角也不明显地了,才问:“盼我什么?”
于是张陶就再次倒豆,给薄砚又复述了一遍,最后还补上一句“最新结果”:“小阮想去泡温泉!”
听到“泡温泉”三个字,薄砚角挑了挑,他侧看向阮眠,手指自然-阮眠的发,轻轻了两,明知故问:“怎么想到去泡温泉的?”
阮眠顿了一,实话实说:“我直播间的大老板建议的。”
说完这话,阮眠就忽然仰起,仔细观察薄砚神,妄图从发现什么。
可薄砚神没有丝毫变化,他毫无破绽地了,之后还沉一声,赞同:“你大老板这建议不错。”
阮眠嘴动了动,一时间却没想好要说什么。
“你俩都想泡温泉?”张陶已经兴奋起来了,“我也怪想的,肯定能看到很多漂亮嘿嘿嘿!”
顾孟平唾弃他:“我说张胖,你一天天脑袋里除了漂亮还有别的吗?”
“怎么可能没有?”张陶义正言辞,“我脑袋里除了漂亮,当然还有漂亮妹妹啊!”
说完他自己先乐起来。
阮眠让他自己傻乐,转问顾孟平,“平平想去泡温泉吗?”
顾孟平随和一,“我没问题。”
四人达成一致,张陶就又积极打开一系列吃喝玩乐APP,准备挑地方。
“日式还是韩式的?我看这家好像是个日式连锁,评价还怪不错的。”
“餐还带餐券和清酒的,有滋味!”
“哦好像还可以穿和服,那岂不是能看到很多穿和服的漂亮了嘿嘿嘿…”
张陶自顾自看得乐呵,一秒就被薄砚无打断:“不用看了,我知一个天然温泉,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过去。”
“天然温泉?”顾孟平敛眉想了一,“海清山庄?”
薄砚“嗯”了一声,又顺问:“你以前去过?”
“没有,”顾孟平摇了摇,笑,“我就是来上大学之前看过海城旅游攻略,里面推荐的。”
海城本地只有一天然温泉,被开发后就建成了海清山庄,避暑胜地。
“海清山庄?”张陶把手机一丢,原本一条的小睛都被他撑开了,“我记得那里人均贼瘠薄啊,小薄你确定我们去得起?”
薄砚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只淡淡:“我一个朋友认识那边的老板,放心去就是了。”
“嘿那这好!”张陶乐,“那就给你了小薄!”
了却一桩心大事,张陶终于从椅上站起来,晃晃悠悠去洗漱了,顺带拉走了顾孟平一起。
宿舍里瞬间只剩阮眠和薄砚两个人。
阮眠托着看薄砚,伸指在薄砚前轻轻了,故作严肃:“薄砚同学,众所周知,‘我有个朋友’,就等于‘我自己’!”
薄砚毫不犹豫张,一就住了阮眠的指尖,还探尖,裹挟着阮眠的指腹,轻轻打转了一圈,直到看着阮眠的耳染上漂亮的绯红,他才用尖一,把阮眠的指尖送去,勾笑:“真的不是我自己,海清山庄的老板是韩叔叔,韩懿他爸。”
自从知薄砚有辆专属于自己的迈赫之后,阮眠觉自己再接收到什么信息,都能很淡定了。
他收回手,意识轻轻挲了两刚刚被薄砚过的指尖,觉得那里酥酥的,他尽力分散注意力,小声问:“那…那我们要不要叫上糖糖和韩懿一起?”
“想叫就叫,”薄砚眸一弯,“都听你的。”
阮眠了,决定还是先问一问张陶和顾孟平再说。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阮眠就又想起了之前脑海的那个疯狂念,他忍不住又抬看向薄砚的脸,可嘴动了两,却依然不知要如何开。
主要是这个念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薄砚和大老板,真的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大概是看他言又止得太明显,薄砚伸手轻轻拨了一阮眠额前刘海,主动问:“想说什么?”
阮眠忍不住了个吞咽动作,半晌,他还是盖弥彰般摇了摇,“没…没什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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