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师最先反应过来,他没再究“同桌脸上究竟有什么”这个问题,而是伸手了投影幕,“薄砚,这句话怎么翻译?”
阮眠也意识抬去看大屏幕,发现屏幕上的一句英文是——
All things e to those who wait.
薄砚只看了一,就毫不犹豫答了来:“皇天不负有心人。”
这句话的瞬间,薄砚忽然心尖一。
他意识又偏了,与阮眠的目光对上,薄砚尖抵了抵后槽牙,蓦地笑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薄砚在想,自己这个“有心人”,是不是也终于,要等来上天眷顾了?
-
午吃过饭后,薄砚照旧去烟台烟,往常这个时候,阮眠都是和张陶还有顾孟平先一起去教室的。
但他今天,却不是很想让薄砚一个人去烟了。
关于薄砚的向,阮眠想要确认清楚。
于是迟疑一秒,阮眠就把背包丢给了张陶,“张胖,帮我占个座,谢了!”
丢这句,他转就跟上了薄砚的脚步,一路同他一起到了烟台上。
见阮眠跟上来,薄砚微愣了一,“有话要对我说?”
阮眠了,又摇了摇,最后只是说:“我…我就是上来风!”
薄砚盯着他看了两秒,没再多问,而是从烟盒摸烟,叼在嘴边,可他正要燃,阮眠却忽然伸手过来,从他手里夺了打火机。
“我…”阮眠低垂着睛,并不看薄砚,打火机被他攥得很,他小声说,“我给你烟。”
话落,阮眠就微微歪着,动了打火机,火苗凑上薄砚嘴边叼着的烟。
可薄砚并没让火苗真的碰上那烟,因为他倏然抬起手,握住了阮眠给他烟的手。
“阮眠,”薄砚另一只手把烟从嘴边摘了来,随意夹在指尖,眉峰压,语气里却是少有的严肃,“你知不知,给别人烟,代表什么意思?”
阮眠手指一颤,打火机差一就要从他手里落去。
他抿了抿,没有回答。
“给别人烟,”薄砚垂眸,望着阮眠轻轻颤动的睫,一字一顿,“意味着臣服。”
阮眠动作滞住了,甚至全都开始跟着僵。
他没追过人,真的不知要怎么追人,只知凭借一腔本能,想关心薄砚,想对薄砚好。
可好像每次关心,不是在巧成拙,就是在用力过猛。
所以,所以薄砚现在,是已经发现了吗?
发现自己喜他了?
可明明还没清薄砚的向,还没穿女装给他看…
阮眠脑袋成了一个线团,一片茫然间,他觉到手里忽然一松,打火机被薄砚了去,薄砚低冷的嗓音响在他耳畔,“阮眠,你记好了,没人值得你为他烟,就是我,也不可以。”
阮眠倏然回过神来,他的手快过了他的脑,又一次从薄砚手里夺过了打火机,拇指颤动两才打着,之后毫不犹豫,将火苗凑到了薄砚嘴边的烟上。
阮眠十八年来一遭,为薄砚,燃了一支烟。
他本就比薄砚矮,此时火光映在侧脸上,显两分真挚又虔诚的味。
阮眠知自己藏不住了。
在这个动作来的瞬间,就再也藏不住了。
薄砚说了,给别人烟意味着臣服,薄砚还说,没人值得他烟,包括薄砚自己,也不可以。
可一秒,阮眠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你可以,你值得,我向你臣服。
烟被燃,薄砚叼在嘴边,却一时间都忘了往里。
他就像是忽然化成了一尊雕塑,在火光明灭与些微烟雾缭绕,狭眸直勾勾望着阮眠,一眨不眨,与阮眠对视。
空气在这一瞬间都仿佛静止了,每一秒钟,更是都好像成了定格的慢镜,被拉得无限。
就这样不知对视了多久,也许是很久很久,又或许只是那么两秒钟。
阮眠先回过神来,他仓促避开视线,放弃了任何试探,鼓足了勇气,轻声开:“薄砚,你…你是喜男生吗?”
的瞬间,阮眠才发现,自己大概是因为张,竟连声线都在发颤。
薄砚没有回答,他只是又盯着阮眠发红的耳尖看了两秒,之后忽然摘嘴边的烟在一旁熄灭,又从袋张餐巾纸,将它仔细包好。
阮眠一时看愣了,不明白薄砚这是什么意思,可还没等他问,腰侧就忽然被薄砚的双手扣住了。
薄砚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余地,就直接扣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放在了角落里的台阶上。
两人视角腾然对调,现在,阮眠需要低和薄砚讲话了。
薄砚把那支烟包好收了袋,又摸了一支来夹在指尖,他仰看着阮眠,眸很沉,嗓音里染满了丝丝缕缕的哑意,“阮眠,再给我次烟,好么?”
阮眠隐隐觉到了薄砚的用意。
他看着薄砚将新的一支烟叼在嘴边,手指蜷了蜷,再次动了打火机。
可这一次,火苗不需要再去将就烟。
因为烟,自己凑了上来。
薄砚仰着,极尽虔诚地,将自己边的那支烟,凑到了阮眠手的打火机边。
终于燃,薄砚了一,他侧吐一个烟圈,之后又转回来,不闪不避迎上阮眠的睛。
嗓音磨得极为低缓,就像是在对自己的神明祷告一般,低声说了自己隐藏许久,在这一刻终于得以见光的心事——
“阮眠,该我向你臣服,我喜你,喜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老母亲尖叫】
久等!
谢投雷和营养!
每条评论都有看!
鞠躬,你们。
第54章 五十四颗团
听清薄砚的话,阮眠倏然瞪大了睛一眨不眨盯着薄砚,甚至快要忘记了呼。
阮眠觉得,自己活了十八年,就从没有哪一刻,心脏得像这一刻这么快过。
这觉已经不仅仅是揣了一百只兔了,这绝对得是,得是一百只兔在他心脏上敲大鼓!
总之就是真的很快,很快很快,超级无敌特别快!
快到要爆炸的那!
快到阮眠忍不住抿起了,不敢讲话,因为怕一张,心脏就会从嘴里蹦来。
见他像个小木人似的没了反应,薄砚又了烟,很轻笑了一,之后忽然抬起手,拇指轻轻在阮眠角挲了一,低声问:“被吓傻了?”
阮眠回过神来,他忍不住抬起手,在了自己的心上。
尽力平复了两分心,阮眠才张了张嘴,明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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