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薄砚!
阮眠脚步不由顿住了。
毕竟薄砚看起来,怎么看都不像能这么有心的人。
他看着薄砚迈开,两大步就走到了那个小男孩边。
平时总是端着张厌世脸,仿佛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冷漠的薄砚,竟然毫不犹豫蹲了来,和小男孩平视。
一大一小,看起来竟然并不显得违和。
短暂的愣怔之后,阮眠也走到了小男孩边。
他听到薄砚正有些生涩地哄小孩:“你先别哭,不哭了就给你买……买果喝。”
薄砚其实已经特意放缓了嗓音,可大概是他的音是与生俱来的冷,相更是太凌厉,因此即便在哄人,听起来竟也像威胁。
可神奇的是,小男孩听了薄砚的话,竟然真的就不哭了,眨着一双漉漉的大睛望着他。
不知是被果引了,还是单纯被薄砚吓得不敢哭了。
薄砚不动声松了气,又放缓了语气问:“你知你爸妈……或者家在哪儿吗?”
一问到这个,小男孩嘴角一撇,就又要哭了,他拖着哭腔摇,“不知,找……找不到了呜呜呜……”
“不许哭,”薄砚叹气,“我给你买果。”
小男孩嘴角还垮着,涕涕的,但没再发哭声。
薄砚站起,看了阮眠一,阮眠赶在他说话前张:“我看着他,你去买。”
薄砚了,转去果店,又加了一杯西瓜,还顺带问了一果店老板有没有见过小男孩。
“觉得熟,”老板娘摸了摸额,思考了一,还是摇,“但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是谁家的。”
薄砚了声谢,拿了两杯西瓜回到阮眠边,一杯给了阮眠,另一杯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小声同薄砚说了“谢谢”,就抱着西瓜喝了起来。
“老板娘说觉得熟,”薄砚看向阮眠,讲自己的想法,“我估计就是这附近的小孩,不然……不然你们先去吃,我在这看着他,等个十分钟再看况。”
“不用了,”阮眠立刻摇,“我看着,你们去吃。”
“哎哎哎,”张陶和顾孟平也拎着西瓜走过来了,“你俩就别互相推辞了,我们四个一起在这,先等个十分钟,等不到人再说。”
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便就站在原地等了起来,看会不会有家找过来。
阮眠的视线,却忍不住频频往薄砚上飘。
在他又双叒瞥向薄砚的时候,薄砚终于偏看了过来,轻笑了一,低声问:“我脸上有东西?”
阮眠猝不及防被抓包,有些尴尬,却还是撑着理直气壮,摇:“没有,我就是……就是随便看你一!”
谁想到薄砚比他还理直气壮,竟然顺着就问了一句:“好看么?”
阮眠:“…………”
薄砚见他不说话了,倒也没继续逗人,而是忽然正经:“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不像这么有心的人?”
阮眠一顿,他没想到薄砚会把他心想法猜得这么准,还讲得这么白。
可既然都讲来了,阮眠便也不再藏着,很酷地一扬眉,坦然:“是,你看起来真的不像。”
薄砚又笑了一,轻描淡写:“你觉得没错,我确实不是,只不过……”
说到这,薄砚停顿了片刻,看向阮眠的目光,在某个瞬间变得仿佛很悠远,像是在回忆多年前的画面。
不过还没待阮眠察觉,薄砚的神就又恢复如常,他往后退了两步,和小男孩拉开距离之后,才了支烟,在烟雾迷蒙勾了勾角,淡声说:“只不过是想在我的新室友面前,留一好印象。”
第14章 十四颗团
阮眠他们四个人在原地等了近一刻钟,可也没等到谁找过来。
周遭更是愈发安静,连风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小男孩倒也很乖,有了西瓜之后就不哭也不闹,只自己捧着西瓜,一接一地喝。
“这么等去不行,”薄砚把第二支烟熄灭在垃圾桶边,提议,“不如我们把他带上,就顺着这条街,边走边问一问。”
“那万一我们走了,”张陶有些顾虑,“他家又找来了怎么办?”
“这个好办,”阮眠又自以为超酷地,打了个响指,“我去跟果店的老板娘打声招呼,如果等有人找来了,让老板娘告诉他们一声就行。”
说完这句,阮眠转就准备往果店走,可薄砚却又先了他一步,伸手轻轻在他前拦了一,轻笑:“我去说,你和这小孩沟通,我怕他不愿跟我走。”
阮眠轻“哼”一声,“你还怪有自知之明。”
大王能止小儿啼哭不是说说,小朋友看着薄砚这张脸,还真很有可能不敢跟他走。
薄砚眸弯了弯,也没反驳,就转走向了果店。
阮眠收回视线,在小男孩面前蹲了来,抬手轻轻摸了一他的脸颊,语气是少有的温和,甚至能称得上溺:“小朋友,哥哥带你去找爸爸妈妈,好不好?”
无论是阮眠的相还是声音,都天生就带有一亲和力,即便是他平时炸凶讲话的时候,其实看起来也本没有威慑力,更不要说现在这样,特意放缓语气了。
因此小男孩只是仰着脑袋看了阮眠两秒,就个大大的笑容,用力了,“好!找爸爸妈妈去啦!”
阮眠也笑了笑,他伸一只手递到小男孩面前,“哥哥牵着你,好不好?”
小男孩毫不犹豫伸一只胖胖的小手,牵住了阮眠的手。
阮眠握小男孩的手,刚站起,薄砚正好就走回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阮眠和小男孩握在一起的手上一瞬,眉就禁不住敛了敛。
摸了摸袋,摸条柠檬薄荷香糖,薄砚不动声递到了阮眠前,淡声问:“要吗?”
阮眠愣了愣,不明白薄砚为什么突然要给他香糖,可他现在一只手拿着西瓜,另一只手牵着小男孩,实在腾不手接,便皱着鼻摇了摇,“先不要了,等吃完再要。”
薄砚却并没有收回手,而是伸另一只空着的手:“我来牵他。”
可还没等阮眠给回答,小男孩就更用力握了阮眠的手,脑袋摇得像个小拨浪鼓,小声抗议:“不……我想要,想要跟这个可的哥哥拉手手!”
阮眠:“…………”
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用“可”形容,这对于酷哥来说,简直是赤--的羞辱好吗!
阮眠低,正准备教育一小朋友,让他叫自己“酷哥哥”,就见薄砚弯腰来,对小男孩:“跟我走,带你去前面买糖。”
小朋友是真的很好收买,听了薄砚这话,他立刻就松开了阮眠的手,又去牵薄砚的。
薄砚轻轻牵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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