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也给风缱雪买了一朵,折断枝后别在他的衣襟,背起手满意地欣赏半天:“不错,好看。”
正说着话,楼上却突然飘来一张手帕,看就要落在风缱雪上。谢刃疾手快,先一步攥手,抬一看,二楼正倚着一个眉目的姑娘,这还了得,醋坛“咣当”就被打翻十里地。
风缱雪也想跟着往上看,却被一把捂住睛,行拖走了。
“是什么?”
“没什么。”
一直拽两条街还不放心,谢刃攥住他的手,颇有危机地想着,以后可得看一。
风缱雪也没再问,继续随着他漫无目的地穿过大街小巷。夜已经很了,不过龙王镇是越夜越闹,因为白天太,所以大家都喜在晚上来活动。天上漂浮着许多灯,有一别样的温脉脉。
生意最好的小摊是炒糖山楂的,风缱雪站在人群外,也跟着看了一会儿老板凌空颠勺的绝技。谢刃虽没去过青霭仙府,但仙府嘛,一听就无聊寡淡得很,肯定没有这些吵嚷烟火气,就由着他傻乎乎地看闹,自己挤去另一边买烤串。
结果好巧不巧,又遇到了方才那个姑娘。姑娘还很执着,带着仆人挡在他面前,质问:“你为何要将我的帕丢回来?”
谢刃心想,这话说的,你都要光天化日来撬我墙角了,我难还不能丢你的帕吗?
姑娘又问:“你既然不想要,为何又要手接?”
谢刃:“姑娘这就不讲理了,我若不接,那方帕岂不是会盖到我家阿雪上?他脾气可没我这么好,又凶又蛮的,力气还大,最不喜别人的东西碰到他,哎,我是在帮你好不好。”
姑娘上前一步:“那你愿不愿陪我去夜市上逛逛?”
谢刃:“啊?”
他稀里糊涂看着前面飞红霞的姑娘,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哭笑不得刚想拒绝,后却传来清冷一句:“他不愿。”
姑娘不兴极了,心想这都什么人啊,不知礼数地跑来话。她气恼地看过去,却见树正站着一人,一袭白衣似万千云倾落,眉如轻墨勾画,桃里透着光,也透着几分疑惑。走过来时,两条发带随风扬起,映光芒柔,似降临尘世的一位仙。
“阿雪!”谢刃迎上前,“你看完炒山楂了?”
风缱雪将怀里抱着的油纸包递给他,抬看着对面的姑娘:“你们在说什么?”
声音如冰落玉碗,敲得姑娘心慌意,她方才在二楼时,只顾着看谢刃少年英气神采飞扬,比这镇里所有的郎君加在一起都要好看,却没曾想旁边一直低着的白衣公也这般不俗。被这样的两个人同时盯着看,再主动大方的姑娘也有些招架不住了,总不能同时邀请两个人一起陪自己逛街吧,便不好意思地说:“西边有个夜市,还闹的。”
“多谢。”风缱雪微微,拉起谢刃就走,也是一直拽了两条街,才抬脚一踢。
谢刃早有防备,灵躲开:“嘛又打我,我去那儿,是想给你买烤串的。”
风缱雪伸手:“烤串呢?”
“这不是还没到摊,就被人给截了吗。”谢刃与他十指相扣,“那儿就是夜市吧,陪我去看看。”
风缱雪看他一:“回不许盯着小姑娘笑。”
谢刃快答应:“好,但有一换一,你回也不许盯着炒糖山楂的老板笑,我也吃醋。”
风缱雪一拳打过来。
谢刃笑着抱起他:“走,逛夜市去!”
夜市上的人就更多了,因为大家都知有仙师降服了火焰峰的大妖邪,所以有事没事的,都想跑来庆祝一。圈摊排队的人不少,老板也是个会生意的,寻常人都摆瓶摆玉饰,只有他寻了一群珍稀小灵兽,一个个趴在地上懵懂可,引得不少小孩来光顾。
谢刃也买了五个圈,问:“你最喜哪个?”
风缱雪指着一只掌大小的黑猫:“白牙山兽。”
“太难了吧,谁不知白牙跑得比雷电更快,老板用它揽客,扣个商的帽可不亏。”谢刃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圈却还是全奔着黑猫去,叮叮当当,连续四个全落空,老板靠在旁边嘿嘿笑,问,“小仙师再买几个?打折。”
“不必。”风缱雪接过最后一个圈,随手一丢。
白牙又想跑,这回却被一无形寒风阻隔,只能乖乖蹲着被。
老板大惊失:“这……这不算!”
谢刃被逗乐了,横剑挡在他前:“怎么就不算了?你这人倒会生意,只肯赚不愿赔。你这圈比别要贵个十倍,若不是为了白牙,谁会愿意来当这冤大,还不快去取来。”
老板心痛如刀割,但周围看客都在帮腔,他又不能赖账,只好咬牙将白牙抱了来。
风缱雪双手接过,很满意这小东西的品相,随手丢过去一个锦袋:“阿刃,我们走。”
老板双手接过锦袋,打开一看,里的好货至少能买两只白牙,转而又从大悲转为大喜,谢刃一拍他的肩膀:“老兄,既然赚了这么多,是不是得给我喂它的?”
老板慷慨馈赠,恨不能将麻袋掏个底朝天,满脸堆笑:“再来再来!”
这只白牙山兽还很小,风缱雪单掌托着它,让谢刃一一喂。又在夜市上玩了一会儿,白牙累了,风缱雪也累了,只有昏睡三天的谢刃还神着,于是他先将白牙揣怀里,又半蹲:“过来,我背你回去。”
拖家带的,两都要顾,搞得很辛苦。
风缱雪趴在他背上,说话时带着懒散鼻音:“我们明早何时发?”
“不急,等你睡醒再说。”谢刃,“落梅生先前被九婴附,已经丢过一回人,这回是查他自己的家事,若再不明白南山神剑的来历,替自己洗清冤屈,往后第一炼师的颜面何存。”
风缱雪对落梅生的事暂时没兴趣,他真的困,便将往谢刃脖颈一埋,自己先睡了。
他的呼很轻,落在谢刃耳后时,得那一小块肤隐隐发。偏偏白牙山兽还不老实地爬了来,沿着他的衣襟一路往上,锋利的爪穿透衣衫,生生勾,滋味那叫一个酸,谢刃又不愿惊醒背上正在熟睡的人,只能咬牙忍着,好不容易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是拎起白牙的后颈,凶神恶煞与它对视。
灵兽:“?”
风缱雪站在桌边喝茶,也不解地问:“你在什么?”
“没什么,吓唬吓唬。”谢刃着白牙问,“你的乾坤袋还能装这小东西吗?”
“嗯。”风缱雪接到手,替它在袋寻了个舒适的好地方。他没怎么睡醒,于是草草沐浴之后,便上床将人凶蛮一推:“你往那边一些。”
“要打仗还是要睡觉,得腾这么大一块地方。”谢刃和他讲理,“你本来也就给我留了这一细溜,我再胖些怕是都不够睡,还要往边?”
风缱雪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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