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去外寻了个方柜,将城池稳稳当当地摆了上去。此时夜已,城木人也各自回去歇了,只有城南酒肆的灯火还亮着,一名红袍剑客坐在桌边,脚散落了七八个空坛,小二在楼梯上上,不多时就又送来新的酒。
谢刃趴在一旁看:“夜喝闷酒,风兄,你说他会不会是在等心上人?”
风缱雪摇:“大醉酩酊,衣衫不整,即便心上人真来了,怕也要扭就走。”
谢刃却笑:“难说,难说,万一心上人见他如此狼狈落魄,反而心疼起来呢。”
又过了一会儿,酒肆果然又现一人,是另一名剑客。
谢刃气:“我还当会等来漂亮。”
风缱雪扭看他:“等来漂亮,然后如何?”
谢刃被噎住了,他用胳膊一捣对方:“风兄,你好没意思,哪有人在讨论这事时,还一脸纯洁正直的。”
“讨论哪事?”
谢刃诲人不倦,用两指轻轻一:“就是剑客和心上人,一对有人夜喝了酒,还能什么?”
“不懂,你继续说。”
谢刃哭笑不得:“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在逗我,你们风氏弟都不教这些的吗?”
风缱雪:“不教,你教。”
“我怎么好教你这些?”谢刃赶拒绝,“我也是自己在书上看的,你若想知,我多把书借给你。”
风缱雪:“那你把书给我。”
谢刃从床铺底的暗格里抱来七八本,非常豪地揽住他:“一共就这么多,全是小弟的私藏好货,你拿回去好好——等等等会儿,嘛!”
风缱雪单手虚空一攥,那摞艳书顷刻化为飞残。谢刃毫无心理防备,想抢救也没时间,只能睁睁看着书页满室飞,半天颤声憋一个字:“你……”
“以后少看这东西。”风缱雪转往外走,“好了,睡吧。”
谢刃哭无泪:“喂,你这也太过分了!”
风缱雪反手一扫,替他“砰”一声关好门。
谢刃回看着满屋狼藉,好货被毁,还要整理室,啊,仰天叹。
不值得,没意思。
翌日清晨,风缱雪一早就到了学堂。其余人听说新转来一名风氏弟,自然免不了上前与他攀谈,风缱雪应付几句,看了第一排空的座位,问:“谢刃呢?”
“阿刃啊,他才不会起这么早。哪怕是要挨先生罚,也得睡到日上三竿。”
风缱雪站起来:“我去找他。”
璃焕也没睡醒,单手撑着脑袋打呵欠:“风兄,你就别他了,昨晚后半夜时,他还在敲我的窗,后来不知又去了哪里胡混,今天肯定要睡到午。”
风缱雪独自去了后院。谢刃果然正用被蒙着,睡得大梦不知归,梦那座落满冬雪的城还在,箭也在,可这回还没来得及拉满弓弦,就被一戳了腰,戳得他浑一酥,险些被箭矢火了手。
“怎么了!”他猛然推开被坐起来,还沉在突如其来的失重,心脏狂。
风缱雪语调平静:“起来,上课。”
谢刃:“……”
风缱雪见他坐着不动,于是又用剑柄戳了戳肩膀:“快。”
“不去。”谢刃直直躺回去,语调拖得又欠揍又沙哑,“我还没睡够。”
风缱雪提醒:“你说的,晚睡不耽误早起。”
谢刃转背对他,用枕将耳朵一捂,嘴里糊糊:“我说的是你晚睡,不耽误你早起,但我不行,我晚睡就一定要晚……唉,你把被还给我。”
“起床。”风缱雪握住他的手腕,“从今日起,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学堂。”
“为什么啊?”谢刃瞪大睛,“师父都不我这些。”
风缱雪将人扯到面盆前,又将帕打盖上脸:“因为我第一天来这里,谁都不认识。”
谢刃被冰一激,清醒了,但清醒也不耽误唉声叫苦:“不是有璃焕和墨驰吗,而且你是来求学的,又不是来呼朋唤友的,好好坐在那里听课不就行了?”
风缱雪:“你也知求学就要好好坐着听课。”
谢刃将帕丢回木架,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循循善诱:“我知是一回事,不到又是另一件事,但风兄你不一样啊,你是风氏弟,凡事都很讲规矩的,所以你看,这随随便便就闯人卧房掀人被,是不是稍微有些失礼?”
风缱雪拉着他往外走:“不觉得。”
谢刃一脚浅一脚,整个人没形没状,将“讨嫌”二字诠释得分外淋漓尽致。在路过隔卧房时,还要伸脖将探去看,这一看,顿时万分震惊:“风兄,我昨晚来的时候,你的房间不是还很正常吗?”
风缱雪不解:“现在哪里不正常?”
谢刃看着满室明晃晃的玉床碧柜琉璃台,再一次受到了银月城风氏的有钱程度:“哪有人求学还自带家的,这些都是你从乾坤袋里取来的吗?对了,那个垫是什么稀罕东西,居然会自己发光,我能不能去摸一把,哎哎哎,你别拉我啊,救命,抢民男啦,我不想去学堂,风兄,风兄!”
风缱雪不理会他的胡言语,行将人扯到前院。此时大家已经开始上课了,竹业虚终于能在早课时见到徒,心里那叫一个欣,而一众同窗也稀罕得很,集目送他二人回到座位,慨,不愧是风氏来的人,竟能将谢刃从床上揪起来,厉害,了不起。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谢刃倒也安分,乖乖坐着听了一早上课。午大家都去吃饭,他却又没了影,璃焕见怪不怪:“大概跑去城里听说书了吧。”
风缱雪拿起佩剑就了学堂。
策城照旧是闹又繁华的,谢刃从东街走到西街,许多铺的老板都熟他,将刚锅的小糕用叶裹了,腾腾地递过来:“尝尝,新的。”
“多谢福伯!”谢刃也不客气,一边捧着吃,一边往茶馆的方向走。正要门时,见旁边的小摊前围了不少人,就也挤过去看。
桌上摆了三四排致的木鸟雀,拧一拧就能展翅飞,而且速度会越来越快。谢刃买一只,用指尖在木雀尾稍随意一朵红莲火,撒手放它盘旋于空。娃娃们看着纷扬落的火光幻影,纷纷鼓掌喝彩,谢刃逗够了这群小孩,刚准备得意洋洋收回木雀,后却传来清冷一句:“谢刃。”
“……”
风缱雪:“跟我回去上课。”
谢刃简直要被他念到耳鸣,语调也有气无力:“风兄,你怎么总我这些。”
然而风缱雪极有原则,有求必应也好,投其所好也好,前提都是学得好好上——否则自己山是为了什么?便行拖着他走。谢刃踉踉跄跄,心累得很,不懂这金贵大公怎么听课还得有熟人陪,走了两步,又顺手摸了个灵果啃,摊主大婶认识他,只笑着骂了一句,也不愿计较。风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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