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压的很低，可既明还是听得清楚。
——
“所以，王掌柜你的意思是，你亡妻的鬼魂一直还在王府
不肯离去吗？”唐弈听完他的话半信半疑。
“正是，”王家贵叹了一
气，“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通会惹上什么其他鬼魂，只希望她的魂魄安息。”
“王掌柜，虽然可能会勾起你的伤心事，不过我还是想要冒昧的问上你一句，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王家贵
：“五天前，我记得清楚。”
“噢？”既明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就是说实际上尊夫人的
七还没有过，可是
照习俗来说应当要架灵棚，立丧幡才是，王掌柜何故把丧幡撤了？”
王家贵摇摇，“不是我的意思，徐氏前几天跟我说瞧见丧幡她就疼得
，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
“这不，我才命人把丧幡撤了。”
王家贵说着无意识地转了转
指上的玉扳指。
唐弈将他的小动作尽收
底。
“如此说来，”唐弈顺着他的话说
去，“尊夫人的尸
现在应该还在灵堂里吧，可以带我们看一看吗？”
王家贵嗫嚅：“已经派人烧了。”
“烧了！”唐弈和既明均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人死，第七天回魂，称‘七’。若是尸不在无骨而附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为了寻找生前的尸
鬼魂会在死
停留；碰上偏执的魂魄，在没有找到尸前可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唐弈
了气，努力定了定心神，“我且问你，有无仵作来验看过尸？”
话音刚落，徐氏推门而
。
“哎呀！她是病死的嘛，我们怕沾了晦气，哪里还敢让人验看尸呀！”一说到正室，徐氏皱着眉用丝帕捂住鼻
，不耐烦：“人死都死了，捉鬼要。”
“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既明冷哼了一声，王家贵四十来岁，徐氏看样貌只有三十
，如
似玉的脸，只是
心却心如蛇蝎。
唐弈冷看着她，一字一句说，“既然你们都能笃定在府作怪的鬼魂是她，她的死因当然很重要。”
“你们撤丧幡，焚烧尸在先，”他目光如刀，带着嘲
的语气继续讲述，“她左右寻不见尸，魂魄当然会留在府，如果真的是病死的，待在府大概只会是一到三个月不等，可倘若不是病死的……”唐弈说着
个讳莫如的笑容，叫徐氏看着十分的心惊。
他顿了顿，接上话：“鬼魂会一辈纠缠着凶手。”
徐氏一听‘啊’的一声，手的丝帕掉在地上。
等到徐氏略一缓过神来后，她激动得上前死死抓住唐奕的胳膊，“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
“徐娆！”王家贵嘴上厉声唤她，只不过碍于还有两位外人在场不好当众训斥，可脸上却透着几分不耐。
“二位，因为府上闹鬼一事，她的
绪不太稳定。”
“可以理解的，”既明来打圆场，“既然如此，王掌柜就让夫人先回房去歇息，捉鬼一事再议也不迟。”
说罢，他给青年使了个
。
唐弈立即心领神会，“王掌柜，我看这样，你告诉我们尊夫人生前所住的房间，我们先行在府看看。”
“这……”王家贵珠转了转，妥协：“罢了，她生前就住在西侧第一间西厢房，了门右转就能看到。”
“多谢！”
看他们朝西侧西厢房去，徐氏才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家贵，叫来一个丫鬟， “小玉，你去跟着他们！”
——
“二位爷，主吩咐我来伺候你们。”
闻言，唐弈抬上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回，我叫小玉。”小玉的声音好听，而且
起事来手脚又麻利，很得徐氏喜
，是她的贴丫鬟。
“小玉，”唐弈
了，朝四望了望，“能说说府上闹鬼的形吗，越详细越好。”他顺势问了一句。
“回，大夫人过世以后，夜里府上经常会有鬼影在府来回走动，老爷，二夫人，二小
都见过。”
“二小？”既明皱起眉。
“是，她是二夫人的女儿，名唤王
。”
唐弈略一思索，“你继续说。”
“好几次，二夫人在睡梦惊醒，说是在熟睡梦到了大夫人要亲手杀了她，吓得二夫人夜不能寐。”
“听说，大夫人是因病去世，”唐弈适时问他当前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小玉，夫人究竟得了什么病？”
小玉眸光闪了闪，“我是人，不敢多问，所以
婢不清楚，只听主说，是得了治不好的大病。”
“是这样，”唐弈微微垂眸，半晌，冲小玉笑了笑似是相信了她的话，“你先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想起主
代的，小玉踌躇了一番，就见既明向她扫了她一，目光带着警告。她只得恭敬的应了声。
唐弈适时望向既明，“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吗？”
“不可不信，更不可全信，”男人想了一会儿，皱着眉说自己的判断，“别的不说，就说她常年跟在徐氏的边，一个贴侍女，理来说，和徐氏待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唐弈颔首，与他所想的一致。
“常言，主仆一心，”既明心莞尔，“所以她比王家贵更清楚徐氏的一些况。”男人话已至此，唐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
唐弈想起方才见到徐氏，“以徐氏的为人，当然会和她聊起夫人。”徐氏一向恃
而骄，又傲慢地很。
小玉从徐氏的嘴里，知晓夫人的病，可是当唐弈问起来的时候，却说不知，只说是治不好的大病。
“所以说，只有一
可能，她在撒谎。”既明笃定。
“这样，你我二人兵分两路，我动去大夫人居住过的西厢房勘察蛛丝
迹，你去盯着他们的动作。”
唐弈仔细合计一番，此事绝不可再拖了。
“好，”既明定定地看了他一，“一切小心为妙。”
——
避开院的仆役，既明纵一跃，迅速翻上屋
。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瓦片来，一就看见正方徐氏和王家贵坐在八仙桌前，二人似乎是在商议什么。
“在厅堂，你也瞧见了，他们俩一听到我是妾室，连看我的神都变了。王家贵，我问你，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来你的正室，王家真正的女主人？”
说话的人可不正是徐氏，一副咄咄
人的样。
“娆娆，他们什么时候对你不恭了，”王家贵被她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晴儿过世不到一个月，我现在扶你正室，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他语气不善。
“哼，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呀你，只顾着自己，施晴那个贱人都死了，你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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