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很多人喝醉后都会断片,不记得自己酒后
过的事
，但裴若延显然不在此列。
裴若延清楚地记得自己过什么。
记得自己是怎么把戚晨拉到怀里，怎么吻他的后颈,怎么在那块柔
的
肤上留
自己的痕迹，又是怎么吻到他的侧脸，怎么剖白自己的心迹。
同样的,裴若延也记得戚晨当时的反应,记得他是如何推开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就夺门而去。
等他反应过来追
去的时候，戚晨已经拖着行李箱连夜离开了。
胡姨以为他们闹了别扭，白天委婉地劝过几次,裴若延全都应了。他是知
戚晨周日午要去学校发集训的事的,犹豫过要不要去找对方,到底还是去了。
只是想到戚晨可能不愿意这个时候见到他,裴若延特意带了帽
和
罩,没到近前，只远远看着。
可他一直等到去化竞的学生集合完毕一起发,也没等到戚晨的
影。问过别人,才知戚晨和谢敛一起申请了自行发。
谢敛。
裴若延听到这个名字时有些意外,他知谢敛要参加化竞,只是不知戚晨什么时候和谢敛的关系好到可以私一起发了。
而且戚晨不是和顾明野在一起了吗？
发现戚晨连夜从家
离开后，裴若延便理所当然地以为对方是去了顾明野家。直到现在，他才从觉不对劲。
周一到学校见到顾明野后,那
不对劲的
觉就更加被放大。
虽然两人基本不说话,但毕竟是同桌。尽
顾明野表面装得与平日无异，裴若延却还是隐隐从他平静的外表品一丝焦躁。
裴若延心思一动，又问了几个周六晚上一起去KTV的同学,才知戚晨周六晚上只在KTV
了个面就很快离开了。至于告白的事，正主都不在，这个环节自然也被取消。
再联想到那天晚上戚晨跟他说过的话，裴若延便明白，顾明野也被拒绝了。他既庆幸，又觉得自己跟顾明野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都同样是被拒绝的人罢了。
不同的是他说了来，而顾明野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宣告死刑。
辗转从去年参加过集训的学
要到了集训时的作息表。裴若延放学后困在房间纠结许久，终于第一次拨通戚晨的号码。
但不等信号接通，他又条件反
地把电话挂了。
反复几次，这个电话才被真正拨了去。
嘟声响起，裴若延不自觉
手机，心
仿佛也跟着停滞。
每一声信号都漫得像是重启，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终于被接起。裴若延还没来得及放松，心脏又再一次被提起。
“喂？”
电话对面响起一不属于戚晨的陌生男声，隐隐有些熟悉。但只有短短一个字，裴若延原本就因这男声而思绪繁
，完全分不多余的思绪去分辨这份熟悉从何而来，意识问，“你是谁？”
对面沉默片刻，语气不确定：“裴若延？”
这次裴若延认了这声音，却比刚才更加诧异，“谢敛？”
对于这个弟弟，裴若延一直比较心复杂，但他此刻却没心思想更多，追着问，“戚晨的手机为什么在你这里？”
听到自己的声音，裴若延才发觉这句话的语气有多少质问的绪，忙又缓和着：“我看他去集训之后就没和家里联系过，有些担心他。”
“你可能还不知。”裴若延语气微顿，再开时多了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其他意味，“我们现在住一起。”
乎意料的，谢敛答：“哦，我知，他跟我说过。”
说完这句，谢敛微不可查地弯了
角，将手的笔转过一圈，瞄了一
浴室的方向，维持着一贯的语调平静：“只是他现在在洗澡，可能没办法给你回电话。”
裴若延僵了一瞬，“你们住一起？”
“这边的宿舍都是二人间。”谢敛：“我们刚好分在一起。”
这
裴若延已经从学那里知过了，只是参加集训的男生有三个，怎么就那么巧是谢敛和戚晨住在一起。
等等……
裴若延忽然想起，戚晨和谢敛并没有和大
队一起发，带队老师可能是看他们一起来，以为他们关系好，便顺
推舟把他们分在一起了。
所以他们两个为什么会一起发？
戚晨从家里走之后是去找谢敛了吗？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接二连三在裴若延脑浮现，到最后，他几乎不记得电话是怎么挂断的，只记得谢敛答应，会把自己打过电话的事告诉戚晨，提醒对方回电话给自己。
可裴若延一直等到凌晨，都没能等到戚晨回电话给他。
＊
谢敛并没有隐瞒裴若延打过电话的事，等戚晨从浴室来后就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哦……”戚晨
着
发，“还有别人打过吗？”
谢敛摇了摇。
戚晨纠结了一，“算了，先不给他回了吧。”
他的手机昨天摔过后彻底报废了，怎么开机都打不开。这里又没人能修，也不能随意
，戚晨就
脆打算过两个星期禁网的生活，正好还能专心学习。
问过谢敛的手机能装两个卡后，戚晨便让对方把自己的卡也装去了。
跟裴若延的事三两句说不清楚，毕竟是别人的手机，戚晨不太好意思一直拿着，便想着等回去再说。
发，戚晨拉开椅在桌前坐，“你B卷写完了吗？”
谢敛应了一声，把前的卷拿起来递给他，“有参考
的题目都用红笔标注了。”
除了每天必要的上课外，集训晚上还会发AB两份
卷，为了节省时间，两人便分开AB两卷，戚晨A卷，谢敛B卷，途把自己觉得有价值的题目标注，再
换给对方，可以稍微省一时间。
戚晨拆了笔帽接过卷，“我自己看就行，你去洗澡吧。”
今天是戚晨排在前面，谢敛没说什么，拿了换洗衣服了浴室。
把卷上用红笔标注过的题目刷过大半，戚晨
度集的
神放松来，听着浴室的方向隐隐传来的声，笔尖微顿，思绪禁不住有飘。
他昨天用了谢敛的沐浴。
是很好闻，但……后劲儿也很足。
被那
味包裹着，戚晨几乎了一晚上和谢敛有关的梦，第二天早上都没缓过来。
也因着这层原因，戚晨今天没再谦让着等谢敛先洗，自己先了浴室。
其实戚晨也并没有梦到什么七八糟的画面，大都比较朦胧，只是梦到一个同这件事，多少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听到声逐渐转小，意识到人要来了，戚晨忙把跑偏了的思绪拉回来，专心题。
谢敛很快从浴室里来，见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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