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憋着一气睡觉,醒来还是觉得堵心,待到新的一日午时分,天气凉,康绛雪抱着小公主去御园里整理心。
御园风光正好,无人打搅,很适合散心和欣赏景,康绛雪和郎卫们冷酷无六亲不认地掰扯了好一阵才得以成行,不然照郎卫的意思,小皇帝最好哪里都不要去,一直到月之前都窝在正才好。
就有离谱。
到了御园,嗜睡的乐在摇篮里没晃多久便睡着了,康绛雪和海棠平平闲坐着吃果,莫名有和人世隔绝的幽静之。
为皇帝,小皇帝本来有不少政务该很多心,可因为被保护得太过严密,反倒让他这个最该忙的人有些脱离现实。
闲坐,康绛雪听到一些喧闹之声,因为太过清闲,小皇帝升起了很的八卦之心,他使问平无奇:“是不是有人在外面喊,你听见没有?”
平无奇也听到糊不清的叫喊声,回问小皇帝:“可要才去看看?”
小皇帝刚要应答,郎卫里上有人对小皇帝歉意:“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没有规矩,扰了陛清净,属派人去理。”说着便直接指了人去。
小皇帝还没说话,郎卫倒是急的,康绛雪皱起眉,起了不悦之。
就在此时,外面的喧闹声忽然增大,像是吵了起来,有个人影劈盖脸地往里冲,很快被郎卫拦腰给抱了去。
小皇帝本就想知是什么况,一直在盯着那边,这会儿匆匆一,正好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影。
那是个穿着官服的少年郎,生得一副好容貌,可惜似是和外面的禁军和郎卫相继起了冲突动起手来,不只发丝散落来,更是满脸怒容,有几分狼狈。
这不是郑岚玉吗?!
康绛雪立刻唤:“别和他动手!他是不是有事?有事就把他叫来。”
郎卫神有些迟疑,面对小皇帝的命令竟停了一会儿没动:“陛……盛大人之前代,除了大人之外,陛最好不要见外人。”
小皇帝不见外人是想躲避风险保护乐,但郑岚玉算什么风险?康绛雪加重了语气,命令:“朕叫你把人叫来你叫来就是了!盛灵玉在这儿也得听朕的!”
这番呵斥起了些作用,加之小皇帝还在养,郎卫不敢让小皇帝更加动怒,无奈之还是挥挥手,叫人把郑岚玉给请了来。
可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郑岚玉似是又和人撕扯了一顿,官服前起了一大片的褶皱。
得了允许来,少年先是有几分不可思议,随后快走几步,径直来到小皇帝前。
郑岚玉的视线比小皇帝的更加直白坦,快速转了一圈,上上地打量了一番:“你没事?”
康绛雪被问得有几分奇怪,又听郑岚玉的语气从疑惑转为气恼,嘲讽:“陛看着气倒是不错。”
小皇帝莫名其妙:“朕气不错有什么问题?你盼着朕有病是怎的?”
不过知郑岚玉的狗脾气如何,康绛雪也没心思和郑岚玉计较,很快些笑容,客:“好久没见到你,你怎么来了?来得正好,过来看看朕的公主,好不好看?”
小皇帝推女儿推得似火,饶是郑岚玉满怒气也不由得顺势低看了一,确实是个极为漂亮的小丫。
郑岚玉心思一晃,第一反应是这孩得和盛灵玉甚是相像,但转念一想,公主的生母是盛灵玉的亲妹,一母同胞的双生,相像似乎也正常。
于是并不在意,重回正题:“小臣真是佩服陛,不知陛可还清楚自己已经多少天没在朝上面了?”
康绛雪没算过多少天,但应该尚未到一月。余光瞥到周围的郎卫都在看着这里,他挥手叫郎卫撤远些,这才故意装糊涂:“有什么打?朕以前也这样。”
郑岚玉怒气冲冲:“现在是什么时候?陛已经亲政了,和以前太后和公主当政的时候岂能相比?”
小皇帝嘘了一声:“小声,不要把乐吵醒了。”
郑岚玉愣了,这才收敛一些,瞧着多少冷静了来。
小皇帝:“朕虽不去,朝堂之上不是还有盛灵玉……”
话还没说完,郑岚玉刚刚平息去的绪再次翻涌起来,他像是被“盛灵玉”三个字戳了肺,当场就炸了。
“盛灵玉?陛还敢说盛灵玉?陛可知就是这位盛大人,如今权势滔天,此次回京之后翻了十多件案,如今正和苻国师打擂台呢!现在朝人人自危,生怕一个被抓的就是自己,要么忙着站队,要么忙着装死,全无官员之态!”
康绛雪知翻旧案这件事,盛灵玉曾和他透过一些。
自上次苻红浪掳走小皇帝,这次回来又直接撕破脸,他们和苻红浪已经了针锋相对的正面拼杀,盛灵玉如今腾手来,时机又好,之前从姬临秀那里换来的苻氏一党心名单就派上了用场,正好用来文章。
只是这其的细节,小皇帝没参与,盛灵玉也不和他说,现在从郑岚玉的,康绛雪才算知双方打到了什么地步。
郑岚玉说完这个,又再次发声:“斗只是其一,盛大人还成立了枢台,将最近被耽搁的政务尽数揽了过去,就连其他政走过的文书也要经过枢台的批准才能放。这么集权的机构,之前几代皇帝都没有设置过,盛大人倒是敢一人全权代理,亏得陛也能同意。”
康绛雪听得愣怔:“枢台?”
郑岚玉也微怔:“你不知?”
“……”小皇帝意识沉默,可机如郑岚玉,已经从那疑问的语气里得知了答案。
由是转瞬之间,他更加生气,恼怒于盛大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最近这几个月先是小皇帝在朝堂上闭不言,随后又彻底不面,郑岚玉便已经对小皇帝扶持起来的盛灵玉心生疑惑逐渐改观。
如今盛灵玉大肆揽权并在朝堂上一改常态对苻红浪主动攻击,越发促使他对盛灵玉一直以来的认知发生改变。
亏他曾经对盛灵玉印象颇佳,觉得这人忠烈家族,是个百折不挠的君,如今看来,这挟天谋私权的派,竟是比以往的太后公主更显狼野心。
郑岚玉一,对小皇帝分析:“小臣知晓陛信任盛大人,但他这般行事,和过去的两位有什么区别?陛许是想借他的手收回皇权,可再这么去,只怕独独大了盛大人。”
“陛好好想想,这不过是换个人被要挟,最后依然受制于人。”
康绛雪听得懂话义,也知晓郑岚玉在提醒他什么,短暂地沉默之后,他开:“所以呢?”
郑岚玉一时有些不敢置信:“什么?”
小皇帝问:“这有什么不好?”
这话分明便是说,小皇帝早就预料过会现这事,可哪怕知,仍然不加制,有意地放纵盛灵玉的作为。
郑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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