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刚才那一瞬间生的异样气氛已经逝而去,康绛雪正要接话,盛灵犀忽然小声“啊”了一声。
不小心剪到手了。
裁纸的剪向来锋利,虽然没用太大力气,划在指尖仍是使得翻白,渗一条血线。
平无奇脸变化,反应比盛灵犀本人还要快,他径直拉起盛灵犀的手,急:“血了,我去给你拿药箱包扎,怎么这般不小心?”
那伤说来确实是小伤,一秒的惊慌后便实在算不上什么,康绛雪张了一秒就冷静来。
平无奇先是慌张,之后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再去看盛灵玉,发现盛灵玉这个兄都没变脸,反倒他这个才……
周围几人什么都没说,平无奇仍觉得万分失态,僵着去给盛灵犀拿了纱布包扎,结束之后没瞧盛灵犀和小皇帝都是什么神便匆匆:“那纸兔还是趁早贴上为好,赶在打更之前还能应个景,才现在便去。”
平无奇匆匆离去,步显得有些匆忙,心里更是难堪复杂。他快走几步到书房,不想随即听到后传来了一脚步声。
他惊讶回,却是盛灵玉跟了上来,一黑袍,一副与盛灵犀如一辙但更锋利更人的好容貌。
若在往常,平无奇面对盛灵玉绝不会有任何动,偏在他刚刚才失态了的此刻,难免难以和盛灵玉对视。
平无奇撑着去看,不意外地在盛灵玉睛里看到了他自己藏不住的底。
这也难怪。
盛灵玉心明亮,陪在小皇帝边之后更是观察微,他又表现得那般突兀,如何能看不来?
只是不知盛灵玉这般跟上来,是要对他说些什么。
平无奇不到坦坦,低问:“盛大人何事?”
盛灵玉沉默,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却压得平无奇近乎不过气来。
许久,盛灵玉问:“你最近可给陛诊过脉?”
“……”
平无奇有了一刹那的茫然,既惊讶于盛灵玉会问这么一个和他想象完全不同的问题,又十分不解盛灵玉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看盛灵玉的睛,盛灵玉分明已经看了他对皇后……
但为什么没提,反而询问陛?他缘何要给陛诊脉?莫非陛的了什么问题?
平无奇想不通透,正待要问,盛灵玉已经转离去,留一大瘦削的背影。
……
时间稍过,夜里,康绛雪主和众人一起用了饺。
在皇大,想要自己顿饭闹一麻烦得很,因此只在饺里照习俗包了一枚铜钱,博个好意。
餐桌上暗涌动,海棠几个神雪亮,都想把有铜钱的饺夹到小皇帝碗里,而康绛雪想把铜钱给盛灵玉,也挑挑拣拣倾投。
万不想一顿饭来,一家五谁都没吃到那个铜钱饺。
不敢相信!
竟然没有铜钱!
海棠不停地扒拉空盘,睛都直了:“婢明明亲盯着他们包的饺,婢的铜钱呢!这铜钱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小皇帝:“别是煮漏了,沉到了锅里?”
海棠气得要死:“不行!婢要去小厨房看看,非找到铜钱不可。”
小皇帝不在意铜钱,只在意这份闹,虽没博到好意,但一顿饭来还是十分开心,然而海棠姑姑有自己的信仰,穿着小夹袄一溜烟地跑了。
康绛雪拿她没办法,只能和剩的几人围坐在一守岁,又过一阵,远夜空之亮起了闪烁的烟火,星星,却格外闪耀。
禁炮竹,外倒是有富贵人家还有余力华彩满天,康绛雪奔到窗边探去看,盛灵玉守在他侧,替他挡住了一些冷风。
瞧着那明明灭灭的烟火,康绛雪轻叹一声,由衷:“真的过年了。”
闹了这一晚,康绛雪一直觉得有些飘浮,直到这一刻静来,才真觉脚踏实地的真实。
他问盛灵玉:“听到了吗?”
盛灵玉应:“嗯,打更了。”
打更了,便是跨年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和盛灵玉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年节。
心有什么柔的绪闪过,康绛雪转看盛灵玉:“新年好。”
盛灵玉不太理解这问好的方式,但很顺从:“陛也是,新年好。”
两个人如此平静地对视,很适合说些什么,可惜房间里还有旁人,小皇帝意识去瞧盛灵犀,发现后者倚靠在榻上,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睛。
康绛雪顿时压低声音,试探着问:“睡着了?”
盛灵玉:“她弱,鲜少能熬这么晚。”
能一起过年守岁已经很好,小皇帝哪能让盛灵犀再这么损伤,他吩咐平无奇:“平平,把皇后安排在偏殿睡,你赶把她抱过去,动作轻些。”
听到要抱过去,平无奇犹豫之态:“盛大人在,本应由盛大人送过去才好。”
论及关系,自然是由盛灵玉抱过去比较好,可小皇帝没忘记盛灵犀被平无奇拉住手张关切时的温柔之态,总还是想推他们一把。
小皇帝退一步:“那就一起去,反正你别闲着,去给皇后好好看看屋,省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平无奇没法,只能应了。
见着盛灵玉抱起了妹妹准备跟上去,他忽然又想到了盛灵玉刚才那句提问。
事关小皇帝的,这是平无奇心里一桩总放不的心事,他没多说,一把握住了小皇帝的腕,指尖不痕迹扣在康绛雪的脉门上。
康绛雪不明所以,仍是促:“你快去啊,拉朕什么?”
小皇帝知平无奇心怀抗拒,所以才借着份他一把,却没想到平无奇在他的促肩膀忽然间明显地颤抖起来。
康绛雪无形一噎,着实想不到平无奇竟然抗拒到了这地步。
正在此时,盛灵玉唤了一声“平掌事”,平无奇宛如大梦初醒,顷刻间脚步仓皇神愣怔地跟了上去。
小皇帝看着平平的背影,隐隐觉几分天崩地裂的意思,不由得也有心惊——
呃,平无奇就这么不想去吗?
快走几步了大殿,甩脱了人,安置了盛灵犀,平无奇仍觉得自己脑一片空白,回不过神来。
等他行稳心神,仍目眩,久久不能成言。
盛灵玉没急着开,窥见平无奇神几经变化,亦忽明忽暗,两人对着沉默了半晌。
盛灵玉问:“是病?”
平无奇并不知盛灵玉提醒他诊脉究竟是察觉了些什么,事到如今也不重要了。他了结,像是许久都没有说过话的人一样艰难:“不、不是病……”
轻轻一顿,平无奇仍不知该如何说,那简单的一句话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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