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和江时予再次愣住,心脏一瞬间拧了,呼都有些发颤,他们甚至能听清窗外的风声,呼呼呜呜的,像在哭。
“有时候我也会想,这么好的两个孩,啊,我看着起来的两个孩,”晏妈妈忽然笑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妈,”晏安开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带上了哭腔,“……你什么时候知的?”
晏妈妈盯着小冰雹,看了会儿,轻声说:“过年的时候。”
过年的时候?
江时予突然想起突然闯厨房的晏杳杳,那时候她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
他怔愣了会儿,忽然转过去看晏安,发觉晏安的眶红得吓人,里面有层雾,不足以汇聚成泪滴落来,但就那样在眶里蓄着。
江时予很想抱抱晏安,但他没动,看向晏妈妈,一个字也说不。
玄关突然传来一阵开门声,晏安的背得更直——晏爸爸回来了。
第105章
其实都决定好要柜了,晏安自然是好了面对父母的预想的。
但爸爸后来才回来,这样的知觉就和一开始就面对男女混合双打是不一样了。
江时予不知是不是在晏安的影响,跟着直了背,目光闪躲却依旧要望向门。
晏爸爸今天可能是喝了儿酒,脸有儿红,走来还是锐的察觉到了屋里气氛的不对劲,扯着嘴角开玩笑:“哟,怎么了这是,瞒着我开家会议呢?”
晏妈妈皱的眉没有松开,也没有搭理晏爸爸的话,而是继续对对面两个孩说着:“过年的时候……杳杳发现了,她悄悄告诉我,我当时……没有办法接受。”
“说啥呢?”晏爸爸把包放了。
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搭理他。
天知晏妈妈在大年三十,了解到自己的儿可能是gay,还是和她一直当成另一个儿看的孩在一起的时候,心有多么崩溃。
为什么啊。
她想。
晏安是个好孩,就算学习再不好,他的品行也是好的;江时予是个好孩——说不哪里好,但两个孩总没有过杀人放火的事,大人们都希望他们能平安度过这一生。
为什么他们偏偏走上了这条路?
晏妈妈去了厕所,双手撑在洗脸台上,她想爆发儿什么,但不能爆发,外面除了晏安和江时予还有亲戚朋友,还有刚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的晏杳杳,她不能这么直接地爆去,不给晏安和江时予一儿面。
是不是杳杳看错了?
一个小孩儿的话能有多可信?
晏妈妈想着,又不得不去想晏安对江时予那过分亲密的态度——她不是毫无察觉,晏安在江时予来之前不是没有同朋友,但没有任何一个会像江时予那样,自然而然地到他和谢兰兰之间,甚至凑成了什么三人小组,每天都待在一起。
每当孩现异常时,家总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某些不对劲。
然后那些不对劲在大年三十的夜晚,在杳杳带着笑的童音里被燃,噼里啪啦炸得比天边的烟还要响。
没有办法接受。
是的,她没有办法接受。
这是扎在骨里的理念,没有一个男人会去和另一个男人过半辈,更不用细想那些侣之间的细枝末节——如果谢兰兰突然说她要找个女孩儿谈恋,晏妈妈觉得自己都不会接受。
“那你为什么,”晏安的声音更了,从咙里勉挤来,“没有说过?”
没有爆发过,没有争吵过,甚至省略了质问以及被江醒锤到板儿上钉钉时,她都没有主动去掀开这层布。
这不是妈妈的作风。
照晏安的想法,妈妈一旦发现他和江时予的事,轻则把他抓过来一顿打,重则把他和江时予抓过来一起打,然后行教育,数不清的教育,家关系在这样的教育如履薄冰,最后分崩离析。
但是她没有。
包括现在,此时此刻,她也只是冷静地坐在这里,认真地和晏安江时予谈。
“一开始我是想找你们谈谈的,”妈妈说着,“大年初一,我们去走亲戚的时候,记得吗?”
晏安愣了会儿,半年前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那天妈妈的脸似乎不太好,他还以为是没睡好或者一天喝多了的缘故。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怎么开,怎么去和你聊这个事,我知,打是没用的,你这么大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妈妈停顿了会儿,再开的时候声音很哑,“如果打你一顿就能改过来的话,我也算白养你了吧?”
晏爸爸虽然还是没有听懂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但没有再开,而是自己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安静地听着。
晏安结动了几次,他每次都觉得泪要掉来了,前一片模糊,但泪并没有如期落。
“然后我就……看到了王——你们喊她王姨,对,我看到她了,她在贴寻人启事,”晏妈妈又顿了一次,放在侧的手抓了,她偏开,不让两个孩将她的表看得太清晰,“大年初一,她一个人站在街贴寻人启事,她……在找冉航。”
江时予脑海一就浮现了王姨的影。
最后一次见到王姨,她的神状态已经很不理想了,整个人瘦弱得仿佛一盏用纸糊的灯。
“我就想,虽然我和她一样不能接受这件事,但……至少,我不会把我的孩到那程度吧?”晏妈妈说。
晏爸爸似乎听明白了什么,整个人都是一愣,随即抬起,瞪大了睛看着江时予和晏安,嘴颤抖着,想说什么又没说。
他没有打断这场。
“再加上你们要考,过完年没几天就得回学校去——说起考,我还想过,江时予来之前你的成绩一直不太好,我们对你的期待其实……放松了儿,”晏妈妈应该是没有想过这场谈话会来得这么快的,没打过腹稿,想起什么说什么,“没那么多要求了,只要你能考上个学校,顺顺利利毕业,再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怎么活不是活呀?”
“可江时予来了之后,你的成绩突然开始上升了,像找到了学习的方法和目标似的,没有以前那么懵懂了,我开始觉得有个人带着你好的,”晏妈妈说着,抬起看了江时予一,“我就开始想啊,你们之间真的是坏事吗?好像也没有带来什么坏的影响,也没有给彼此带来什么拖累,要不然就让你们这样去算了,但是……”
但是她接受不了。
她能说服自己,谈恋嘛,和谁谈不是谈,但没人比她更了解晏安的脾气,晏安这么认真这么有冲劲儿的学习是因为认真了,认准某个人这辈都不打算撒手了,所以才肯付努力。
可这是不对的呀。
从她的父辈那里传来的教养,没有这同相亲的事,所有人都在说这是错的,所有人都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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