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刺激。
晏安偏过,看着旁边的江时予。
还好。
还好他不会一个人去扛所有的东西。
“都到齐了吧?”老刘站起来,清了清嗓。
这会儿大厅里就他们三桌人,坐得近的,老刘不用特别大声说话大家就都能听见,但还是有人习惯地捂了耳朵,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刘没有扩音。
同学们都安静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刘。
还有各科的老师。
晏安看着他们,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就要结束了,考的结束并不意味着人生的结束,而是意味着人生的开始,但和这一群人,和这些老师,一起在课堂上度过的岁月,一起看见的窗外面的夕,一起听过无数遍的上课铃与课铃,在今日,要彻底和他说再见了。
“和大家聊一聊啊,”老刘手里端着一杯酒,其他同学也纷纷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或者饮料,安静地看着他,“这几年呢,你们气我气得不轻,我也有很多得不到位的地方。”
“你们都是年轻人,想法很多,换得也很快,很多时候都在凭借一冲劲儿去事,”老刘看着他们,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希望从今天以后,你们会大,你们去学着大——人在这个世界上,从生到死亡,每一天都在学习不同的事,没有一个人会真正的大,但我想,我一定能看到你们努力学习之后,最想成为的样。”
“给你绕得,”英语老师“啧”了一声,举着杯站起来,吼到,“祝大家都考上好学校!成为自己最想成为的人!”
“芜湖!”有人跟着喊了句。
“老刘你说话好酸啊!”林向骁特别大声地喊了一句。
“谢谢老刘!谢谢老师们!”常则喊了句。
“谢谢同学们!”老刘放酒杯,挥舞着胳膊吼了起来。
“哎哟,”晏安笑得倒在了椅上,“还没喝呢,老刘已经上了。”
“可能是绪到位了吧。”谢兰兰说。
“是啊,”晏安说,“毕竟他绪一直丰富的……”
江时予侧过,看着谢兰兰。
晏安话都没说完,顿住了,扭看着谢兰兰。
“我!”晏安一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不喝酒?”
“我本来要喝酒的,”谢兰兰一脸郁闷,“但是看你俩都坐这边了,我就只能坐这边了啊。”
“祁寻镜坐对面呢。”江时予看着他们不喝酒的这一桌的对面。
“我就想找你俩怎么了!”谢兰兰瞪着他们,“人生这么关键的时刻!和我呆一块儿你俩能发烂发臭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江时予笑着招招手,“别激动。”
谢兰兰又瞪了他们两,突然乐了。
“我就是想和你们待在一块儿,”谢兰兰靠在椅上,伸了个懒腰,“别说我电灯泡啊,就……这时候……”
“肯定还是想和爸爸在一块儿,是吧?”晏安了一句。
谢兰兰扭盯着他,看了会儿,像是在确定他的绪是否恢复了似的,然后很轻地松了气,笑着说:“废话,毕竟我们校园三人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对了,你不是也冒了么?”江时予看着她,“吃药了?本来就不能喝酒吧?”
“不记得医生给我开了什么药了,”谢兰兰心很好,“喝了也没事儿,全靠运气嘛。”
“毕竟我们校园三人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被自己闹死,”晏安叹,“靠的都是默契吗?”
“是运气啊。”谢兰兰也叹。
江时予靠在椅上,乐个不停。
他参加过的毕业聚会,小学的时候没什么悟,初的时候老师和那些成绩好的学生关系更好,好的回忆都是属于好学生的,和他这成绩不好不坏,没什么存在的人没什么联系。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他有晏安。
有谢兰兰。
有很多很好的人,很多很好的事。
很多很好的回忆。
江时予端起面前的果,举起杯,看着灯光从杯的边缘穿过,他还在愣神,旁边两个杯直接碰了过来。
三个杯在空碰清脆的响,三个人都喝了饮料,相视一笑,也不知在笑什么,喝酒那一桌老刘已经搂着林向骁哭上了,湛乐在旁边拍照留恋,其他人哭成一团,就他们三个在笑。
笑得非常不合时宜,也不合群,但他们三个……怎么说呢,绪并没有那么低沉。
聚会到了最后,常则给大家来了一段朗诵式rap,林向骁在旁边用筷给他打节奏,其他的同学们闹哄哄地聊成一团,又一起举杯共饮,不知次是何日。
等吃完喝完,大家都不行了的时候,老师们终于正经了起来,打车将学生们一个一个送回家。
谢兰兰不回家,她还得去另外一个饭店找孙刻,说这话的时候有儿大声,被英语老师听见了,扭就告诉了老刘。
老刘沉默了,忽然说:“那你这是代表咱们三班去参加九班的毕业聚会啊。”
“是不是还得拿儿伴手礼啊?”常则在旁边乐得不行。
“不用不用,”谢兰兰对着大家鞠了一躬,“我觉得我就是最好的伴手礼。”
“不行,”老刘很认真的说,“小姑娘不能把自己当礼,你是一个人完整的人格,要拥有自己的……”
“天爷,”晏安扭对江时予说,“老刘喝多了。”
江时予笑着没吭声。
最后谢兰兰拎着一袋可乐,哭笑不得地上了车,江时予冲她比了手机,叫她记得到了之后发个消息联系一,谢兰兰,关上了车门。
晏安和江时予不用送,他们等着所有同学走完之后才走。
月亮挂在空,晏安抬看着它,它在跟着晏安走。
“我以前觉得,”江时予想了想,说,“同恋就是湖里的月亮。”
“老刘传染给你了是么?”晏安笑着说。
“人们都知湖里有月亮的倒影,甚至编猴捞月的故事来取乐,”江时予没回答他,继续说着,“可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湖里真的有月亮,他们会有多惊恐?多排斥?”
晏安愣了愣,扭看着江时予,很认真地说:“我以前觉得,同恋是怪。”
江时予停脚步,看着他。
“同恋是怪,世界上没有同类,”晏安说,“外太空会有同类吗?”
“这是你几岁时候的想法啊?”江时予勾了勾嘴角。
“十一二岁的时候吧,”晏安也笑,“那时候还比较二。”
江时予抬手在他脑袋上了,轻声:“不用去外太空。”
晏安看着他,:“我知,你就在这里。”
“好想亲你啊。”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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