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烧烤很快端了上来,和第一盘不同的是这盘烧烤……是红的。
上面撒了儿葱和香菜,在很昏暗的灯光能看见烤得滋滋外冒的油,看着其实不是很辣,毕竟用什么腌料腌制过后的基本都是这个,但……晏安笑得非常不怀好意。
“我跟你说,我之前暑假的时候无聊,来这片儿打过工,”晏安笑着说,“这里的呢,基本都是先用腌料来一遍,然后刷辣椒酱,烤的时候撒烧烤料,再撒辣椒面,再刷辣椒酱。”
江时予看着他,没说话。
晏安拿了串脆骨,咬了一个来,在嘴里嚼得嘎嘎响,挑着眉看江时予。
江时予也挑了眉,拿起一串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放到嘴里,尖先是接到烧烤料的味,腌料的香,最后才是辣。
其实也没有那么辣。
江时予面不改吃完一串,又吃了一串。
晏安看着兴的,底一直带着很明显的笑意,被周围的灯光一照,底是亮的,笑容也是亮的,整个人逆着光坐在那儿,也没继续吃烧烤,就这么笑着盯着江时予看。
江时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莫名其妙的,也说不清哪里不自在,不是尴尬也不是别的什么,一很奇怪的绪。
他视线往旁挪了挪,直到拿起第三串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事的严重。
辣。
从尖蔓延开的扩散到整个腔的辣,连带着嘴和线外围都有一火烧一样的痛,接着整张脸被人泼上汽油了似的起来,鼻翼两边开始渗一细密的汗。
江时予把视线挪回来,看了晏安。
晏安脸上的笑已经十分放肆了,胳膊往桌上一撑,声音里都带着很烈的笑意:“辣吧?”
“……还行。”江时予咬着牙说。
晏安用牙开了一瓶啤酒,给江时予的杯里倒了儿,笑得手都在抖。
好他妈有成就啊。
不知为什么,但是看到江时予这人吃瘪真的非常有成就。
特别是江时予忍住不哭的表。
太好笑了。
“别倒了,”江时予说完,捂着嘴很小声地嘶地了气,“满了!”
“哦哦哦,”晏安连忙把酒瓶立起来,往旁边一搁,抬看了江时予的脸,顿时笑了声,“我靠!你他妈让人给煮了啊江时予!”
江时予放手里的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摸了摸脸,红不红他不知,反正很。
得他额和鼻翼都是汗。
江时予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你吃这盘吃这盘,”晏安连忙把刚才那没怎么撒辣椒的烧烤端到江时予面前,“跟你说了辣吧,你非得说你能吃。”
他说着忽然顿了顿,抬看着江时予,笑意还是没憋住:“好丢人啊小予哥哥。”
江时予没搭理他,皱着眉咬着尖,努力缓解着辣带来的灼烧和痛。
“你说你小时候也不是没在这儿待过,”晏安笑着说,“怎么这么不能吃辣呢?”
“谁家给小孩儿吃辣椒?”江时予拧着眉说。
“我家啊,”晏安指了指自己,“我六岁就开始跟着我妈吃香喝辣……你那时候应该也在吧?”
“嗯?嗯,”江时予说,“我是四岁搬到你家附近,七岁搬走的。”
“记得真清楚啊。”晏安说。
“你不记得了么?”江时予拿起一串不辣的掌宝,吃了,辣度适,。
“不记得了,”晏安吃的是另外一盘,“我没什么印象……包括你,如果不是我爸突然说要去车站接你,我都想不起来有你这么个人。”
江时予哦了声,没多说什么。
“你还记得么?”晏安问。
“不记得了。”江时予说。
“放吧你,”晏安说,“连几岁搬来几岁搬走你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江时予看着他,挑了挑眉没吭声。
“说说呗,我小时候什么样啊?”晏安在桌面踢了他一,“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我小时候一直在想,如果有个男生和我一块儿大就好了。”
“谢兰兰那个格,”江时予想了想,笑了,“男生还是女生都没什么差别吧。”
“不一样啊,大人都要说儿什么的嘛,”晏安说,“都在告诉我谢兰兰是女生,要让着她,不能打她,带着她一块儿玩又不能带她玩儿太暴的游戏,也不让谢兰兰和我一块儿爬树,说女孩太活泼不好。”
“啊。”江时予看着他。
“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是有个男的和我一起大就好了,能和我打球,打游戏什么的,”晏安喝了酒,说,“当然,谢兰兰还是得和我一块儿大,但是……”
“总结一,”江时予打断了他,了个停止的手势,“你绕这么大一段儿就是想说你觉得我搬走了可惜的,是么?”
晏安顿了,笑了:“是啊。”
“真神奇啊,”江时予说,“我一次见到一个十几岁的人追忆青。”
晏安又在桌面踢了他一,江时予一秒犹豫都没有,一脚给他踹了回去。
“。”晏安瞪他一,拍了拍,顺便把江时予踹歪的桌正了正。
江时予端起酒杯,冲晏安一举,晏安顿了,也端起酒杯,两个人碰杯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环境,被淹没在灯光里,被烧烤的青烟裹挟着升腾到天上去。
吃完烧烤江时予还有儿没吃饱,但晏安显然吃不了,他自己跑到老板那边去了份炒饭,拎着炒饭回来的时候晏安正在和一个大妈说话,说的是方言,江时予听不懂,守在旁边低玩儿着手机等他们。
过了会儿晏安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聊完了?”江时予把手机揣回兜里。
“嗯。”晏安,和江时予一块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谢兰兰报平安的消息早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发送到群里,晏安给她回了个表包,她问你们俩是不是去续摊儿了?
晏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收到后立刻将刚才吃的烧烤照片发了过去。
-当个人吧我求求你,如果你不知怎么当人你可以学习一旁边的江时予。
江时予正在相册里挑选照片,晏安把手机屏幕拿到江时予面前晃了晃,江时予看到谢兰兰那条消息,停了筛选照片的手,把手机重新揣回了兜里。
“人模狗样。”晏安一本正经地评价。
“三秒钟。”江时予说。
“你就会跪来求我不要死。”晏安说。
“……唉,”江时予叹了气,扭看着晏安,笑了,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行了,回家。”
“你这现在已经威胁不到我了,江时予,”晏安把手机揣好,反手一掌在他胳膊上,说,“早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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