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说好。
再去时街上的人已经没有刚才多了,两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在街碰到一个卖唱的小姑娘,穿着一黑,看着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背着一把吉他,声音很温柔,慢慢拨动着弦,闭着睛唱得很沉醉。
歌很好听,加上小姑娘柔和略带沙哑的声线,仿佛将他们从这片城市带走,飘到了她所唱的世界里。
晏安侧过脸,看见江时予很专注地看着那个卖唱的小姑娘,嘴微微抿着,他这会儿才发现江时予的睛颜其实浅的,在这光线不算明亮的地方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放大的瞳孔,是双,尾偏偏又有些上挑,像小冰雹的睛。
“嗯?”江时予扭看着他。
“没什么,”晏安挪开视线,重新看向那个小姑娘,“我找个机会给阮余歉吧。”
“嗯,”江时予说,“一次就够了,如果他不接受你以后也不要再去烦他,别跟齐放似的。”
“骂谁是傻呢?”晏安瞪着他。
“我只是个比方,”江时予说,“别死缠烂打,越缠越烦。”
“……行吧,”晏安说完这句,像松了气似的,“歉是肯定要的,但是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是么?”
“对。”江时予。
“我知了。”晏安也,继续盯着小姑娘,过了会儿,舒一气。
等小姑娘唱完一首,两个人即将离开的时候,晏安看了她一,嘀咕:“得像湛乐的。”
“是么?”江时予扭去看,看了两才想起来自己压儿没记住湛乐什么样。
明天就知了吧。
要一起打球呢。
两个人走到路,一路上聊了些有的没的,看得来晏安把对阮余的愧疚说来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没有那便秘一样的表和语言组织能力了,扯淡扯得很畅,到最后还拉着江时予站在路聊了半天,直到想上厕所了才分开。
“晚安。”江时予说。
“说过晚安了。”晏安说。
“再说一次,”江时予说,“晚安。”
“晚安。”晏安笑了笑,转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了电梯,江时予的绪才一落来,回到家里先把门反锁上,换了鞋,拿上换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来的时候路过妈妈的卧室,江时予顿了,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想那么多,只要不去想那么多,他本不会有多难受。
今天……大概是因为憋不住了,和晏安的心事一样,憋不住了,需要一个人倾听。
那些烦躁,疑惑和不安憋了一个多月,终于在和妈妈的吵架后抒发来,泪里,江时予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来,当然,小时候的不算。
也是第一次见能跟着别人哭来的人。
作业是写不了了,江时予打算明天打完球再回来写。
打完球可以顺便去剪个发,久没剪了,有儿遮睛。
手机震了,江时予摸过来一看,是晏安发的消息:我到了。
谢兰兰回复:知了。
-?
-你发群里了,啥b。
-……
晏安发了张表包:离开也很面.jpg
江时予勾了勾嘴角,开晏安的对话框,打字:知了。
-找个机会把谢兰兰暗杀了吧。
-祝你成功。
-你知了我的计划,现在你是从犯了,你得和我一块儿她麻袋。
-不。
晏安发了张表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喜,撤回去.jpg
江时予也给他发表包:哭够了吗?哭够我去睡了.jpg
和晏安斗了会儿图,江时予终于受到一丝困意,和晏安说了一声后看了小群,谢兰兰在群里问:大家好,我第一次在这个群说话,请问这个群是只有我一个人吗?
江时予笑了会儿,给她回:明天见。
谢兰兰发了条语音,说:“明天见啦,对了,你们两个明天能不能早来找我?”
-什么?
“我想……那个,明天把饼送给孙刻,”谢兰兰提起孙刻时,声音小了很多,“你们俩早来,指导我一。”
-行。
-完全OJBK。
互晚安之后,江时予把手机放到床,上充电,一气开始酝酿睡意。
即将睡着的时候江时予又摸过手机,给妈妈发了条:什么时候回来?
发完之后他就把手机丢开,关了震动又关了铃声,闭上睛迫自己睡觉,不让自己看手机。
这样迫的眠导致他半夜时醒了一次,习惯摸过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
妈妈给他回了句:不确定。
江时予把手机放,盯着天板愣了愣,过了会儿又翻过把脸埋被里继续睡觉,一夜过得昏昏沉沉,了不少噩梦,但醒来时完全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定的闹钟响了两遍江时予才转醒,关了闹钟,打着呵欠去洗漱。
晏安一起床就给江时予打了个电话,那边接得很快,懒洋洋地一声:“嗯?”
“起了没啊?”晏安的声音也带着些刚醒时的沙哑,“我们去谢兰兰家吃早。”
“嗯?行,”江时予说,“我呢,先挂了。”
“这话说得,”晏安说,“就跟你大得不用两只手扶不住似的。”
江时予没有想到晏安这么一大早就能让他无语,沉默了会儿,说:“你比过?”
“没啊,”晏安乐了半天,“你自己说要挂电话的。”
“我就想专心致志个。”江时予叹了气,“你这嘴真是……抓周的时候抓了本相声选集吧。”
“你这嘴损人一儿都不比我差,啊,”晏安说,“你的,我起床了。”
江时予无奈地笑了。
晏安挂了电话飞快洗漱完,老妈在餐桌前等老爸早,看见晏安神饱满地走来,哎了声:“我儿真帅啊,来,妈问你一个问题。”
“嗯?”晏安凑了过去。
“为什么不上学的时候你就起这么早,嗯?”妈妈伸手在晏安脸上掐了,没用多少力气,“为什么上学的时候起不来?”
“嗯,很严肃的问题,”晏安板着脸,,“我琢磨了十几年也没想明白。”
“得,”妈妈笑着拍拍他,“今天去玩儿啊?”
“去打球,”晏安说,“早上去谢兰兰家吃。”
“好,去吧,”妈妈说,“谢兰兰也打球啊?”
“不,”晏安说,“我和江时予打,她当啦啦队。”
“青真好啊——”妈妈拖尾音喊了声。
“谁扰你的青了是怎么的!”爸爸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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