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西聊着聊着就开始八卦,说起来,你的男朋友到底什么呀?怎么也没见过他来我们学校呢?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多帅的帅哥,才得上我们尔雅。
江尔雅否认,我没有男朋友。
我不信。周幼西用嘴努了努学校西门的方向,那每星期学校后门,门卫室里的礼,是谁准备的?
一个朋友。
得了吧。周幼西反驳她,有哪个朋友,每次送的礼贵重无比不说,就连外包装都选得那么致?
尔雅,你醒醒,也只有我男朋友追我的那三个月,我才有过这待遇,你这儿都快一年了。
江尔雅沉默。
见状,周幼西更是好奇,那你给我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朋友。首先,我问你,他是个男的么?
江尔雅答:是。
很好。周幼西直接结论,他在追你。
江尔雅:
很简单啊,如果他不喜你,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和力来对你好呢?
沉默半晌,江尔雅说:也许他确实想追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我呢?
周幼西反问:那为什么送你礼?
我和他喜的人有很亲密的血缘关系。
周幼西:你确定?不应该吧,他如果真的想追别人,直接送别人礼就好了呀,嘛这么麻烦?
江尔雅没说话。
她在心里想,也许,因为他是一个温柔人。
就像周幼西说的,林老师对学生一直都好的。
转,两人到了寝室,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连几天,江尔雅过得充实又疲惫。
大二的课程本来就比较多,难度也有所增加,接二连三的presentation和实习,让她分乏术,不过忙起来也好,这样就没空想别的事。
夜里,江尔雅赶完最后一张PPT,收拾完桌,准备上床睡觉,手机收到短信。
林盛南朝她账转了一笔钱。
除却正常上课,两人已经快一个月没了。
江尔雅打开微信,找到林盛南的对话框,刚打算发信息,一通视频电话切。
视频那,大楼灯火通明,一间一间的格铺,桌面的文件堆积如山,办公桌前的女人举着手机跟她打招呼,尔雅,睡了吗?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君雅学好。江尔雅握着手机,有些拘谨,没有打扰,刚准备睡呢,还没睡。
是这样的,何君雅开门见山,看了上次你整理的卷宗材料,当事人觉得你的逻辑不错。现在他开了一家公司,需要几个商务律师助理,负责审合同,搞一些商业并购之类的,不知你有没有意向试试?
这江尔雅迟疑,我是当然愿意去,就是怕平不够。
想什么呢。何君雅笑,这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周六去面个试,我只是帮他找几个学弟学妹,权当顺人。
江尔雅应,噢,好。
对了,何君雅补充,如果你有同学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来试试,女孩嘛,诉讼律师还是太累了,商务律师确实是个不错的路。
江尔雅笑,学这话说得可言不由衷,前天您在松江区法院的那场辩我看了,无罪辩护,非常彩。
何君雅叹气,我这不是误贼船么?
两人没聊了会儿,宿舍便熄灯了。
周幼西听了全程,表示周六要跟她一起去面试。
黑夜,江尔雅半晌睡不着,突然问:西西,你有没有觉得,君雅学刚才说的话,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周幼西睡意朦胧的嘟囔,给你介绍工作还奇怪。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那些话不应该是她说的。
毕竟,桑大法学院近三届的学生都知,何君雅是对公平正义有那么烈信仰的一个人,也特别自己的事业。
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诉讼律师太累了这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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