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温知著暂且耐住迫切的心,回房写《印刷术改良方案书》,里面言明了雕版印刷法、活字印刷法,以及两者各自的优势、可用的材质等,容翔实易懂,哪怕不懂的人,看完之后也可作。
温知著未的墨迹,又端详了一遍她的方案书。
字丑了,容是好的。
“详略得当,可作,不错不错。”
她自夸,而后,将这几页纸好好收起来。
为了更有说服力,她打算再个小型模型,以便更直观。
模型不好,她发动阖上的人,连有外心的宝叶也被安排团泥团,连着几日,总算了一块小型雕版和十几个泥活字。她原想木活字的,奈何这对她现有的、可用人来说,难度太大,只好作罢。
看着成品,想着忙碌数日,温知著眶微。
她领着宝枝试验这两模型。
只见,她放好一块版,在版上刷些许墨,取一张纸覆在其上,又用辗过,如此反复两三次后,小心揭起那张纸。原本纯白的纸上,登时印上两排清晰字迹。
宝枝惊喜万分:“公主,真的有字!成了成了!”
温知著轻笑:“嗯,是。”
接着,她又试验了一遍泥活字,确定无误。
温知著:“宝枝,带上这些东西,跟我走。”
她要去找钱了!
-
御书房,温知婷亲手给温宏毅斟茶,温宏毅笑盈盈接过,轻抿一,心甚好。
“婷儿的课业,近来如何啊?”
温宏毅不常同女相,一便是问课业。
她谦虚:“儿臣不负父皇所期,昨日小测拿了第一。”
“哦?婷儿不错。”
温宏毅一挑眉。
“那著儿呢?朕记得,她上回小考是第一,这回是第二?”
父皇果然最三妹。
温知婷嫉妒不已,但她没忘这回来的目的。
她是来告状的。
是以,她扭地低,一副不好回答的模样。
“三妹……”
言又止,端的是擒故纵。
“你且说,著儿如何?”
温宏毅脸一冷。
难又犯浑了?
温知婷心喜意,充满痛惜:“三妹她……已好几日没去国监了。儿臣不放心,特意问过夫,原是三妹告了三日的假,但三日已过,她也未回去,夫急得很,连问儿臣三妹何故不去上课。儿臣听闻,三妹这几日不是外闲玩,便是在院里捣鼓些小玩意儿……”
温知婷猛地捂住嘴,惊慌:“父皇,儿臣是看三妹本要改邪归正,恐其再误歧途,方才……”
“婷儿,不必说了,朕懂了。”
温宏毅脸郁郁,好心一扫而空。
“福海,宣三公主。”
“父皇,儿臣来了。”
福海还未门,温知著先一步跨了来。
来后,她余光瞥了一温知婷,又若无其事地行礼,仿若屋里没这个人似的。
温知婷的话,她听到了。
这个二,真是不讨喜,有事没事就上药。
你说说,你都拿了第一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知著自是想不到,问题就在对方拿了第一,她却没参加考试。
人家原要兴冲冲地将她踩在脚,结果,对手竟没参加?
这不是一拳打在棉上,怎么都不得劲儿。
温知著没想那么多,她行完礼,像是没察觉温宏毅脸不对似的,一起,便大声:“儿臣此番前来,是来为父皇贺喜的,恭喜父皇、贺喜父皇,我大印有喜啊!”
温宏毅、温知婷:“?”
温宏毅沉声问:“何喜之有?”
“父皇,您看这是何。”
温知著把印好的两张纸,送至温宏毅面前。
温宏毅展开两张纸,上面写着熟知的论语。拢共就两句话,他一打就看完了,没看个所以然的他,一抬对上温知著灼灼目光,心里疑惑。
是朕没看仔细?
他复又低研读,还是那两句话,不多一字、不少一字。
“父皇,您有看什么吗?”
“……字还得再练?”
“……”扎心了。
温知著走上前:“父皇,这就是儿臣说的大喜之事啊。”
温宏毅茫然。
温知婷看不过,开:“三妹,你讲了半晌,也未说是什么。别说是父皇,我也没懂哪。”
温知著回,看起来惊讶极了:“啊,原来二也在呀?”
温知婷:“……”她一个大活人,一直在的好吗?
温知婷故作大度地笑了笑:“三妹,二错了,不该……”
温知著猛一拍脑门:“父皇,二说得对!”
“……”
“二你刚又说什么?”
“……”
温知婷脸上的笑有挂不住,她也不知温知著是不是有意的,偏她一脸坦然率真,真跟没看见、没听见似的,她张张嘴要说什么。
“父皇,怨儿臣一时兴,没没脑起来,还请父皇见谅。”
温知著坦坦告罪,施了一礼。
温知婷:“……”她还是别说话了。
温知著从宝枝手接过东西,说:“父皇,借您的桌、笔墨一用。”
“嗯,准。”
温知著:“宝枝,你去,为父皇演示一遍。”
宝枝一愣,忐忑:“公主,我……”
温知著:“莫怕,你方才怎么看到的,便怎么。”
“……好。”
宝枝一气,虔诚地放平雕版。她很张,手有抖,刷版的时候,墨迹不小心蹭到桌上一。
温知婷掩轻笑:“呀,把父皇的桌案脏了。”
宝枝闻言,手里拿着刷,吓得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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