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多想念你的祖母，太穆窦太后。因为她是好优秀，好优秀的人。只可惜祖母去世太早了。”
“父皇，你在思念祖母。”
“是啊，她一直都在父皇心里。”
“就像母亲，我很想念她。”
“你母亲去世时，你才两岁，如何能记得。”
“姨娘经常给我讲母亲的故事，还有从前父亲和母亲在一起是如何相敬如宾的。父皇上一次来庆善
，就是由母亲陪伴。所以今天再来的时候，我看到好多地方都有母亲的影
”。
“好孩”世民听到兕的话，一把把她搂在怀
。“是的，父皇的心思和你是一样的，都在思念自己的母亲。所以，这也是父皇来到庆善的原因，要记住自己的来
。”兕似懂非懂的
了
。
世民环顾四周，无茵去了，杨藜远在潭州，盈盈又在
安。虽然有新人在侧，但
烈的孤独仍然涌上心。他一边走，一边给兕讲着当年的故事。如何与孙皇后一同在李家旧宅旁边的便桥上宴请邻里，如何与皇后共在武功山后发现了一汩汩温泉。
此刻，李菁回话
，“陛
，您走了半日，不妨用些茶吧。”
世民
见李菁所奉之
，是当年孙皇后喜
的“
碗”。
“这……”世民很是惊讶这是从哪儿来的。李菁微笑，“陛，这是贤妃临行前特意叮嘱的，还送来了碗的方，说陛在庆善定会想念，叫微臣备着。”
世民面
笑意，尝了一
，“比以前的滋味更
些。”
然后跟兕说，“这是上次朕与你母亲一同巡幸庆善的时候，寻得的一样民间吃
。听说是从郏县的一个老
那里求来的秘方，味甘甜，香味四溢。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没有
，只想念碗的味，每日吃上两个，
才逐渐好起来。”
兕听到这里，突然间见说，“父皇，我好想念母亲。父皇也好想念她，是不是……睹思人，就更难过了”
“是啊。”世民搂住她，抚摸着兕的发安抚起来。
这次巡幸庆善，世民一直被这样的
绪所萦绕着，无人能解。李菁虽然知原由，但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一日，吕才求见陛，说，“陛，臣近日有个想法，想回禀万岁。”
“说吧”
“臣屡次琢磨，如今的《九功舞》虽好，但在庆善
演，少了些怀念往昔，忆及峥嵘的意味，有些遗憾，而之前的《九功舞》恰恰在此颇费功夫。臣想以当年《九功舞》为原本再排一舞，供太常寺和宜咏坊
据不同场合选用。大乐之善，应自
而外，栩栩如生，代代相传，这是九功舞最可贵的地方。不知陛以为如何。”
世民听到吕才抓住自己的心思，又未提及男童舞伎之忌讳。这样，他也可以重新看到盈盈所作之《九功舞》了。十分赞许，“吕卿不愧是我朝第一音乐奇才。此举甚合朕心，朕将此事全权委托于你，你可加
创制排演。”
吕才见龙颜大悦，便言，“臣遵旨”。李菁也暗暗投去赞许的目光。此后，世民的心才稍稍和缓，休憩一番。
但世民却想提早回了，不似平时总要踏实住上一阵。
临别的时候，世民又在渭
平原狩猎，然后在庆善不远新建的凌云殿休憩片刻。此殿由阎立本之兄阎立德主持建造。
世民与众人
殿奉茶，正品鉴着这
地而起的辉煌殿宇，正搬赏所获猎众多者的时候，梁上竟然掉落一条蛇，恰好落在了大殿正间。众妃嫔惊叫起来，一片混
。侍卫们连忙上来挥刀砍断，又在殿各仔细检查一番。
世民大怒，质问此这个季节为何会有蛇侵袭。随即又有人来报，几匹御
也被不知名的虫咬伤，儿的鬃
底也起了脓包。其还有一匹世民心的白蹄乌。
世民即刻唤来离总
询问此事，总见龙颜震怒，早已吓得颤颤巍巍，“启奏陛，此时虽已秋，但时气反复，蛇虫没甚多，最近已经现过几次。离官员侍从想了很多办法消除这些蛇虫鼠蚁，但还是没能消灭，惊扰了圣驾，实在是罪该万死。只怕是凌云殿的选址似有不妥。此地土壤
温
，又多草木。所以才导致的。”
世民听了震怒，“朕与众位卿日理万机，几年来才来庆善一次，你们却连这一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说罢便传令将离总问罪，并免去免工
尚书阎立德的官职。众臣劝说亦无用。
谁知这个时候，兕从一旁的案几旁起，细声细语的说，“父皇，儿臣觉得这不是总与建造官员的错。总只是负责打理行，只要能在父皇来到的时候打理周全，不缺少什么，就是尽责。而建造官员又只负责设计和土木。如果是殿坍塌，那么便是他们之过，父皇可以问罪。但蛇虫鼠蚁都是自然生，人又如何能的了呢。所以也不能全怪他们。”
世民听了兕又稚
，又有几分理的话，气便顿时消了一半，“罢了，既然晋
公主求，就免去你们的罪责。但今日发生此等事，可见如此不吉，以后凌云殿不再设总，将此殿撤去罢了。”
兕听闻，又说，“既然父皇不喜
这里，说要裁撤，那便是以后不再来此了，那凌云殿岂不是荒废了？既然如此，不如把这殿宇归于民间所有，分赐给当地百姓，用作学堂或祭祀之，百姓也能沐浴到天家风范，也不至于浪费，会更加
激父皇的。”
世民听了，看着女，心安
，便说，“公主如此年幼，便有此善念，朕怎能不许。”于是传至将凌云殿撤去
，赐予当地
学堂之用。众臣对晋公主赞不绝，说其颇有其母孙皇后的风范。
不日，世民旨返回安。此后，在他的有生之年却再也没有巡幸过庆善了。
第180章 苦调
世民在庆善只住了不到三个月，回到安之时正是金秋。
盈盈这些日在过得格外平静。如果说世民在的时候，她的生活不过是围绕着陛，围绕着等待，而世民不在，她倒是觉到久违的松泛。
这些年无论受不受
，无论世民边有多少新，她总是不远不近的陪在他的侧，这次倒是的确难得。
她甚至重新发现着这个居住很久的安仁殿，如果没有陛，没有那个让她日夜牵挂，
与痛苦
替现的人，该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他不在，但他又都在。
这里的每一，哪里不是他的影和气息呢。若没有了日日的等，这时光却也不难过。
她能够认真的梳理着自己的绪，缓慢地翻阅着这些年来悄悄写的乐府谱曲。果然是门怨，秋词青灯，一日一日之间，便也有了这么多哀怨力透纸背，却也轻飘的不着半分痕迹。
她这贤妃已经快要五年了，她觉得有些漫。再往前的记忆，清晰又模糊。清晰的是那位年少公始终存在，模糊的是她几乎不敢相信还有过去，边难不是一位天生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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