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奕言急不可耐地阔步而去,顾勉忍俊不禁,果然只有那人才会让素来冷静自持的平侯了分寸。
他方才慨完,却见韩奕言又气势汹汹地返回来,一把夺过他手的画卷,转而去。
顾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疼,冲着韩奕言的背影声喊:“你个盗!那画了我三十两呢,先给钱啊!”
丹青画馆的掌柜正滋滋地翻着账本,便听啪地一声,有人将一副画卷砸在了柜台之上。
他缓缓抬,便见一个形,面容俊朗的公站在他前。
虽说这面容生得确实赏心悦目,可微沉的眉目和一戾气和威仪不免让掌柜有些发怵。
“这位客官,您有什么事吗?”掌柜小心翼翼地问。
韩奕言指了指扔在柜台上的画卷,“此画可是自你店卖去的?”
掌柜将画卷展开一看,“没错,这正是从我店卖去的画,客官可是想买画?”
“你这店,还有多少存画?”
见前这人穿着气度不凡,掌柜抚了抚须,双一提溜。
“您不知,这画啊如今是稀罕货。客官既来买画,定也知,这画上是何人。这画上的可是如今被称为京城第一人的,安国公府的闻姑娘。”
掌柜指着画卷,眉飞舞:“您不知,陶姑娘仙姿佚貌,玉容颜,不少人只在那公堂上看了一,便魂牵梦萦,念念不忘。不是我自夸,我家这画可是将那闻姑娘的相貌画了七八成像,那可是别买不到的。”
自那日陶渺击鼓鸣冤,相貌被府衙外围观的众人觑了去,惊为天人,传言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传个“京城第一人”的名来。
这名一响,没见过陶渺真容的便不免有些心起来,画师看到了商机,与画铺掌柜沆瀣一气,也不知哪一日起,街市上的“第一人图”变得炙手可起来。
韩奕言瞥向那幅画卷,他的小丫他再熟悉不过,像七八成这画着实夸大了些。
人在骨不在,在他看来,不要说是相貌,此画本凸现不陶渺的半分神韵。
一想到有不少人拿着这些画像赏玩臆想,觊觎他的小丫,他便觉得心窜上一阵无名火。
“不你还有多少画,我统统要了!”
掌柜的惊喜不已,不曾想今日居然能遇上这么个豪奢的买家。
然他并未将绪表现在脸上,反蹙眉显一丝为难来,“这个……我手上确实还有十幅画,可这些画都已有人提前预订了,且定金给的不少,若您想买,只怕……”
韩奕言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开个价吧!”
掌柜迟疑半晌:“六十两一副。”
见韩奕言微微眯,眸晦暗沉,掌柜心虚不已,低看向柜台上那幅画像,想到韩奕言莫不是晓得他狮大开,足足与原价多要了一倍。
他忙改:“不过这是原价,客官买得多,我便给您优惠些,五十两一副。”
韩奕言面顿时更沉了,他眸光锐利如鹰,直盯得掌柜脊背发寒。
“那……那……四十五两?”
“四,四十两!”
掌柜的满大汗,磕磕:“客官,真的不能再少了。”
韩奕言默默看了他半晌,指节在柜台上敲了敲,提声。
“八十两一副,一分都不能少!”
掌柜懵了懵,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了问题,他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见过把价钱往死里砍的,就是没见过还自己上赶着抬价的。
敢他刚才让了半天的价,这人竟是觉得价不够。
这等怪事平生未见,掌柜正想答话,却听韩奕言又:“不过往后,你这店再不许卖这闻家姑娘的画像。”
“哪有这理,客官这是为难在我呀!”
掌柜虽贪财,可不至于为了一时小财断了久的财路,有这闻家姑娘的画像,往后多少八百两他赚不到。
他微微拉脸来,觉得韩奕言分明就是来捣,“客官若是这般要求,就恕我卖不了画了。”
“今日这画你不卖也得卖。”韩奕言语气。
“公你得讲理。”掌柜恼怒,“我卖什么画,与公有何系!”
“讲理?”韩奕言嗤笑了一声“若要讲理,便去我平侯府好好论个理。”
掌柜先是一愣,旋即心大骇,哪里还敢再跟韩奕言摆脸。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敢发大言不惭质问他卖画跟他有何系!
他这柜台上卖的画像,可是人未过门的妻的,这是正踩老虎尾了呀!
他忙跑柜台,冲韩奕言行礼:“是小的有不识泰山,没有认平侯您来。闻姑娘的画,小人再不敢卖了,求平侯饶了小的,小的就是一时财迷心窍,剩那十幅您通通拿去便是。”
“八十两一副,一分都不能少。”韩奕言重复。
掌柜颇有些摸不着脑,不是,这平侯是什么癖好,白给的都不要,还一定要以价买这些画。
他颤颤巍巍:“平侯,这钱小的实在不敢要啊。”
“给你你便收着,少的我会教人补给你。”韩奕言丢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神定。
“她的画不能贱卖!”
安国公府那厢,陶渺已有一段时日不曾见过韩奕言了,她颇有些苦恼。
韩奕言公事忙,打上回教完她理账后,她几次三番去琴馆都遇不到他,他也不来主动找她。
陶渺没法,只得趁着韩奕言休沐的日,邀了九公主,苏缨一同去平侯府游玩。
就算不说,陶渺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顾菀和苏缨心知肚明,陶渺大抵是碍着自己还未门,独自一人去平侯府不大好看,所以明面上才让她们一块儿陪同,以防旁人。
一大早,顾菀便,接了苏缨和陶渺一块儿去平侯府,路上,那两人没少调侃陶渺。
刘裕已在府门外候了快半个时辰了,见车远远行来,忙迎上去。
“你家侯爷呢?”顾菀问。
刘裕答:“我家侯爷在院理公事呢。”
“理公事?”顾菀有意无意地瞥向陶渺,“不是已知会过他我们今日要来了吗?他居然还有心思理公事!”
刘裕笑了笑,“侯爷近日确实是忙,今日本也该呆在兵的,可听说九公主要来,才教人将那些公文悉数搬到了府里。园已设了茶心,还请九公主和两位姑娘移步。”
他将三人领园,走一条岔路前,顾菀却突然停步,看向陶渺,俏地眨了眨,“渺儿,方才在车上时,你不就说急嘛,还不快去,憋坏了可就不好了。”
苏缨和青竹、琳琅几个丫,闻言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
陶渺涨红了一张脸,“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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