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自己想起来的那一分。
“你以前来过这里?”简薇低,古朴森然的阎罗殿近在前,“那你有没有记得些什么人,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你当年是为什么失忆的。”
“我跟这里的鬼神并不怎么熟,也不必问什么当年的事。”诸离淡然的声音从风传来,“总会自己慢慢想起来的。”
简薇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还是应了声“嗯”。
落地,阎罗殿前着一大片梧桐树,青铜锁上雕刻着的兽面纹张牙舞爪。
“咔啦”,大门被打开,裙迤逦的安今天将发梳了一些,没有带饰,只是耳朵上夹着一对明亮的雀型耳铛,雀羽自耳垂边垂,摇摇晃晃,颇为惹。
“两位请。”要不是他开,他跟洛真的像了个十成十,尤其那从一举一动里透来的气质,“崔大人等候二位多时了。”
第34章 三十四
崔明是个貌不惊人的读书人,角眉梢都透着书卷气,瘦弱的躯撑不住宽大的衣袖,来的手腕和脖颈有纤细温的玉质。
只是他抬看人时,双里透的幽蓝,给平淡的面孔增添了一妖异而沉敛之。
“来了。”崔明轻轻笑了,目光停留在诸离的脸上,语气里听不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可真是……好久不见。”
诸离不回答,简薇替他答:“师兄他自从现世以来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崔大人若是要寒暄,恐怕师兄一时也答不上来。”
崔明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们后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金线刺绣的靴踩在了梧桐叶上,叶片每一丝碎裂声在这寂静的判官殿里都十分突兀。
一黑衣的浮罗大帝走了来,眉间一丝血线,红的刺。
“失忆了?”浮罗大帝咀嚼着这个词,神莫名。崔明和安起行了礼,避让主位。只见大帝抚了抚案上摆着的醒木,矜贵地了指尖的灰,这才横眉冷对,看了过来,“那你当初持剑闯阎罗十殿,剑指诸天六,把鬼城闹得个天翻地覆这回事——你就当它不存在了?”
简薇:……还有这回事儿啊。
诸离:“……有这回事吗?”
浮罗大帝角一,没忍住,哗啦一声站了起来,微微低伏了上说:“别想骗孤!诸行周你明明就记得这档事!你有别没胆承认啊!”
“……”诸离面不改,只是微微侧过了脸,尘渺逸的侧脸十分平和,倒让浮罗大帝有是自己在无理取闹迫他的觉。
反倒是简薇这真的拿不定主意了。她师兄的脾气吧,这如果不是他的事,他一早提剑把对方的桌砍成两半了;但他这样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就是典型地逃避症状。
“别装死!说好了要来地府打工还债的,你就说你什么时候能到任吧!”浮罗大帝退回原位,气呼呼地喝了安递上来的茶盏,接过一吐了来,“这怎么是药——安!”说着他窥了崔明的茶盏,看他茶盏里一汪淡翠如,顿时更加生气了,“凭什么你给崔明上最好的茶,却给孤喝这个?”
“大帝见谅。为您的着想,暂时戒茶戒酒较好。何况您早晚都要喝药的,赶早不如赶巧,也免得崔大人晚上还得去您那里一趟。”安面不改、不卑不亢地说完了这一整段,崔明在一旁听了直笑。
“我呸!你们不就是舍不得……”浮罗大帝还想跟他们理论,顾忌堂还有人站着,这才轻轻咳嗽了两声,将手上的茶盏不经意地推远——一看见它浮罗大帝就嘴里发苦,“我说诸行周,你当年怎么着也是九寰宗响当当的剑尊,你不能学人家当老赖吧?你逃的了一时,逃的了一世吗?”
说完这话所有人都尴尬了。
这个……诸离如今成了剑魂,回,行周剑在他就不会冥府,不说逃一辈,再逃个几百上千年……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浮罗大帝狠狠拿起茶盏自己了一。
漫的沉默。
“在并没有回忆起所有的事,但从能想起来的分来看,在当年言行确有不妥。”诸离终于还是斟酌着开说,“但是……我绝对没有说过什么为了还债要来冥府工作的话。关于这,在早已经拒绝过了。相信大帝也清楚才对。”
浮罗大帝:“……”
你不该记清楚的地方记得那么清楚嘛!
他又想拿起一边的茶盏喝药,却被崔明拦住了。崔明笑着把茶盏递给了安:“药快凉了,一再端上来吧。”
安得令不不愿地走了,似乎是半刻也不想离开崔明。而浮罗大帝则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崔明。
浮罗大帝:你明知药凉了味才不那么冲鼻!崔明你故意的吧!
崔明:微笑。
聊天聊到这份上,基本上已经聊死了。
浮罗大帝不想以势压人,因为他是招贤不是结仇,但他现在真的有想直接命令诸离的冲动,却分分钟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打不过啊。
他珠一转,将视线停留在诸离旁的简薇上,轻轻低笑了一声,说:“这位小得钟灵毓秀、光彩照人,应该就是剑尊的师妹、传闻的灵微尊者吧?”
浮罗大帝:“尊者可想知,诸行周当年都了些什么闯的酆都,又是为了什么大闹了鬼城呢?”
没错,他就是要浑摸鱼。能拘住一个灵微尊者也是好的,一个元婴剑修也是很能打的,而且有了简薇,不怕诸离不上钩……
只见简薇盯着浮罗大帝的脸看了半天,姣好的眉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来:“在倒是有个问题想请大帝解惑。”
此言一,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浮罗大帝正襟危坐,神泰然自若,总算有了几分生时执掌天、死后执掌一方鬼域的气魄:“但说无妨。”
却见简薇仔细斟酌半天,一直看着浮罗大帝的脸,似乎是在和自己记忆里的印象对照。她缓缓开:“不知大帝……在人世时姓什么?”
“……章。”浮罗大帝开,心里顿时涌现了一不详的预。
简薇:“大帝可认识一个姓柳名雁的女人?”
浮罗大帝:“……认识。是我娘。”
简薇:“您的爹……”
浮罗大帝:“姓章,名拓。”
就在浮罗大帝心的疑惑越来越大时,简薇却像是松了气,她笑了起来,两弯了弯,目光对着浮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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