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有枫屏息凝神,就听苏灵说:“王爷刚刚说传膳了,我们是在这吃啊,还是隔有单间?”
曲有枫:“……”
周驲没漏过她说话:“一起吧。你也起来。”
武直这才站起来,他对着苏灵还有些讪讪的。苏灵不理他,自顾在小饭桌上坐:“我坐这行么?”
周驲对着苏灵的没规没矩不置可否,自顾在首座坐,武直等曲有枫坐定这才挑了剩的位置。他们风餐宿两个月,一度还差缺粮,这顿饭算是城以后的第一顿,理应好好吃才是。
可周驲显然兴致缺缺,吃了没几筷就几乎不动了,曲有枫和武直见状那筷便也没拿起来。只有苏灵,一个人扒完了一碗饭,吃了两碟菜,还啃完了整块。
“还要再吃么?”周驲努力让自己的眉不要皱起来。
苏灵摇摇手:“够了,晚上不能吃太多。”
曲有枫撇了撇嘴,他平日里一顿饭恐怕也吃不了这么些。
苏灵见周驲看着自己,睛一转便知识趣地说:“饭也吃了,我这就告退了。王爷,我今晚睡哪?”
“丫鬟会带你去。”周驲挥了挥手,“退吧。”
苏灵立刻蹿了去,周驲就那脱的样,眉终于皱了起来。曲有枫见状怕对方把火气撒到自己上,连忙行了礼拉着武直一起告退。
苏灵早没了影,她拽着丫鬟带她去房间,在院里走了有一会,丫鬟正要说到了,苏灵突然想起来:“那个,宋光和宋娘在哪?”
丫鬟不解地看着她:“姑娘说的是?”她主要差事是伺候王爷,并不知到底来了多少人,又都姓甚名谁。
“就是脸上麻的那个小孩,还有一个女的。今天来别苑的,除了我就送年一个女的。”
丫鬟这才:“我听事的说,带去后院柴房了。”
“柴房?”
“那孩得了天,能得别苑来已经是王爷开恩了。”丫鬟义正言辞。
苏灵啧了一声,也不去计较丫鬟说的:“那你带我去柴房。”
丫鬟急退了一步:“不行,事吩咐过,这几日里谁都不许去柴房,若是有人靠近,便打死扔去。”
苏灵:“……”她放弃地摇了摇,“那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找。”
丫鬟一双秀眉拧成了一团,可这人到底和王爷在一张桌上吃的饭,她要去自己也不必拦着,禀告王爷就是。
苏灵听她指了路,一路找了过去,果然在别苑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丫鬟所形容的柴房。柴房周围地上被撒了一大层白的东西,苏灵借着月看了会,这才恍惚反应过来,这是生石灰。
她无奈地拍净手去敲房门:“宋娘,光,在里面么?”
宋娘听见是苏灵的声音,开了门:“苏姑娘,你怎么来了?”
苏灵张望了里面:“吃饭了么?”果然是个柴房,桌椅板凳一应没有,宋光正在把墙角的稻草铺在地上。
“你们就睡这?”
宋娘挤个微笑:“这就很不错了,好歹是离开了天麻村。”
苏灵这一路也知当初是自己想得太简单:“总有法的。你们吃饭没有?”
宋光一听吃饭就颇有委屈:“没有,栗也吃完了。”
“我知哪有饭,你们等一会。”苏灵转去,反正王爷那的饭总不会有人要再吃了,与其浪费,倒不如给了他们。
她离开柴房没多久便碰见了送她来的丫鬟,把来意一说那丫鬟却摇如拨浪鼓:“这可使不得,事的说不许给他们送饭。”
“哪个事的?”苏灵火气渐渐有上来,“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难想把人活活憋死在那个柴房里?”
丫鬟不说话,既不应是,也不说不,苏灵看她一个清清秀秀的姑娘,又不忍心难为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不然你告诉我厨房在哪,我自己去找,也不用怪罪到你上。”
“怎么,苏姑娘没吃饱?”
苏灵一看,换了衣服打扮净的周鹤临正由一个小厮陪着,似是门的模样。
“也不是,给宋光他们送饭。”
周鹤临反应过来是那个从天麻村带来的同龄人,便对着丫鬟:“你去帮苏姑娘准备。”
丫鬟对着苏灵能说不,对着周鹤临却没有那个胆,犹豫了终究还是去了。
周鹤临来解了围,苏灵笑呵呵地问他:“这是去哪?”
“我给父王请安去。”
“哦。”苏灵对这些规矩虽没概念,不过到底看过些古装剧,了然地。周鹤临正要走,她忽然手拉住他:“问你事。”
周鹤临不明所以地被苏灵拉到一边:“什么?”
“你父王五行缺?”
周鹤临神一肃:“苏姑娘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些?”
“封地是有波淼县,县令叫何竹,你父王还叫洪泽王,这么多聚在一起,很难不这么想。”
周鹤临个苦笑:“不是。”
“我猜也不是。”武直说到波淼县的时候,脸可并不好。
周鹤临听到面惊奇:“苏姑娘已经猜到了?”
苏灵耸了耸肩:“猜到一,八卦打听一。”
周鹤临犹豫了一会,显然是在考虑说还是不说,可苏灵不仅救过自己还救过父王,对于苏灵的信任让他开了:“我也只是听说,这是皇帝在打压我爹。”
“父王名讳是周驲,皇帝便要让我爹与接,逐而居,以为封。”
?那就是五行属火了。苏灵暗自盘算,不过日?她嘿嘿一笑:“日?从你爹这个名字来看,就是要一展宏图啊,真是有大志。”
一墙之隔的周驲一,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现了几丝狠厉,这女人到底是谁?她又到底知了些什么?
周鹤临听到苏灵说“一展宏图”四个字便神一振:“苏姑娘真的么?”
“当然。”苏灵大言不惭,太都日,还有什么不敢的。
丫鬟终于取了饭菜来,苏灵也不指望她能给送过去,自己接了过来便和周鹤临别:“我送饭去,你去和你父王请安吧。”
她一路跑了,只留没有听她语气调侃意味的父俩各怀心思。
苏灵第二天难得赖了个床,毕竟好久没有裹着棉被睡觉,直到屋外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的样,这才爬了起来。
周驲显然没有什么待客之,除了给了间客房,什么都没给她准备。苏灵穿好了衣服,打算随便找个人问问有没有,她好洗个脸。
只是人没见到,倒看到了在院里练武的武直。苏灵打着哈欠看了会,摇:“不行啊,你呼方式不对,用力方法也不对,空有一蛮力,没法打最好效果就罢了,时间久了还会自己伤自己。”
武直一愣,暂停动作:“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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