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了,这才回房里靠在外边睡了。
稻忙了十来天才尽数收完,收了粮仓里,人人都松了气,七月收稻,收到了八月份了,村里说了,休息几日,还要继续收玉米,玉米跟红薯是连着一块儿的,要收到九月份去了,也是叫他们趁机多补补,后还有得忙呢。
午在大房吃饭,刘枝憋了好几天的话总算说来了:“二弟啊,顿顿饭,你们爷三吃得可多了,这米怕是不够了。”
这话本该早好几天说来的,但被庄民国打了岔,到现在才说来。
庄民国只是老实,人不傻,上辈他听了刘枝这话也是一愣,“不是提了30来斤粮吗?”
他们爷三三个再吃也不能几天就吃光几十斤粮吧。
刘枝就说他量大,两个小的胃也不好,又是顿顿的,就是满仓的米也是不够吃的了,她数来一大堆,还给庄民国扣帽,说他怀疑她这个当嫂的有二心,也只得认了。
这十几天刘枝领了挑粪的活计,整个人廋来好几圈儿,眉都显尖刻来,想要把他们爷三扫地门。
庄民国应了声儿,又招呼两个儿继续吃饭,等吃完了,这才好生跟刘枝算了起来:“大嫂,我提了至少得有三十七八斤粮来了,就是一月里顿顿白饭也够我们吃上半月往上了,何况咱们还不是白饭。”
“你也别说玉林他们吃得多,他们才多大啊,还没大妞二妞吃得多呢。”
向婆也在一边说公话:“老二这话说得实在,粱饭不是白饭,大妞二妞吃得不少,昨儿吃得比我还多呢。”
向婆笑眯眯的,气得刘枝就想叫她闭嘴的。
她到底跟谁的,怎么每次看着说公话都是给二房说的!
第5章
庄民国是提了一袋粮回了自家。
刘枝当然不能说自己算错了,摆明了是想扣小叔的粮,她是要脸的,在村里更是经营了多年的贤惠大度的人。
刘枝想了一篓的话来,刚开了个就没了,在庄民国母一人一句把她的路堵得死死的,刘枝只得承认是自己太过劳累,以至于提前“老昏”,最后把多来的粮还给了庄民国。
粮都还了,自然这饭也不能和在一吃了。
刘枝没占到便宜,庄民国提着粮门的时候她还怪气儿的:“二弟啊,你们家夏又不在,以后饿肚了也忍一忍呢。”
“砰”的一声关了门儿,哼着调回屋了。
谁还不会唱儿为什么这样红呢?
庄民国回提了粮给两个儿看:“以后咱们家就自己开火了。”
庄玉林自告奋勇的,说要去捡柴火。
“行,爸带你们去。”趁休息这几日,庄民国是半没闲着,家里家外都收拾了,外边菜地也打理了,豆角用木杆着牵了藤,茄黄瓜四周的草都了,了一天把菜地理清了,庄玉林就带着弟弟跟着草,他们人小,也不了什么事儿,菜地忙过了,又了三天带着两个小的去后山坡捡了柴火。
庄民国力气大,一天要捡十来捆,捡了三天,那柴房里的柴火就够烧好久了。
他大嫂担心的爷三几个没得乎的吃不现实,庄民国就算不会补补,爷三穿得破烂,但他还从没有叫两个儿饿着肚的,上辈庄民国跟大嫂家一起吃了几天饭,就被大嫂刘枝扣了粮赶来,家里没粮,好在这个天不缺菜,家里还有些玉米面,搅成玉米糊和着菜也能饱腹,庄民国每天早早起来先把菜摘回来,在回后山去捡柴,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等秋收一过,这才整个人廋得跟竹竿一样,别人本来就说他们家没个妇人家持了,又一看他的模样,更说他们家没有妇人家可怜了。
说白了,他这是没有规划,“规划”这个词儿是大儿玉林说的,他就曾经指来过,说,“人家为什么不叫我们吃饭了,那是你提过去的粮,人家还得给你算一笔“加工费”呢,也就你,人家说什么信什么。”
庄民国上辈确实活得糊涂,最本的原因是他心好,觉得都是一家人,在想想大哥家要养爹娘,大嫂又重男轻女,怜悯两个留着他们庄家血脉的两个侄女,不愿意计较太多。
庄玉林刺人的时候能说得人哑无言的,“这“加工费”可贵了,一半都划来了,人家的闺女,还指着你这个当叔叔的养起来呢,粮都算你上呢。”
说起后来父几个过日的时候,他还总结了的,说他这日过得没有规划,也就是心里没有计划,该什么,不该什么不在心里计划好,都是到了跟前儿才想起来要什么,可不得到忙,最后忙过了,人也跟着受累了。
庄民国现在的事就开始学着玉林曾经说过的“规划”来了,今天先什么,明天什么,要上工的时候,他先提前摘上几天的菜,把粮放到灶房里,或是一早起来把饭菜多些,放在后边的槽里冰着,早上烧了温了装小竹筒里,吃了饭就带着两个儿去上工。
刘枝想象当的爷三几个苦的模样一直没见到,气得她肝疼,好像不在她家吃,这爷三个过得比在她家吃饭还好。
气归气,刘枝上工的时候可不敢偷懒了,前挑了十几天的粪可把她累趴了,不过她也不是没法,八月收的是玉米,村里的妇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玉米叶大,划在上又又痛,了工,刘枝本来是准备使唤两个女儿去跑一趟的,想了想还是自己到了庄民国跟前儿:“二弟啊,你们家夏七月七过生吧,没两日了,你还是去请个假,去你丈母娘家走一趟吧,工分什么时候不是挣,去晚了婶该不兴了。”
庄民国跟陈夏当初结婚还是大嫂刘枝介绍的呢,对陈家那婆她清楚得很,陈夏是八月过生,庄民国是九月,他们两的生就前后挨着的。
刘枝为啥叫他别去玩了,那是因为陈家那老婆不好对付,庄民国几个女婿在她面前,是要被她开“批判大会”的。
见他听去了,刘枝扭着腰就回家去了,得意得很,嘴里还哼着:“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
刘枝不提,庄民国还当真忘了这事儿了。
他现在每天都充实,就是上工工,带儿,家里家外的忙,都忘了过两日就到陈夏过生了,其实对他们村里人来说,过生不过生的又有什么差别?
他跟陈夏上辈就没正儿八经的过个生日,后玉林带着小二赶回来,给他们买了糕,买了新衣裳,教他们蜡烛,许愿,一家人正正经经的吃了顿饭,这就是过生日了。
但现在这年月,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糕新衣服的,庄民国都没想过要过生这回事,他大嫂这话,是叫他去丈母娘家挨训呢。
为啥?没去帮忙,没去送礼,可不得挨训,嘿,他婆娘过生呢,他还要送礼到岳家,送到丈母娘手的,哪有这样的理。
庄民国直接就忘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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