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九城与谢棋借满池鬼婴之知晓了芥城为何只有男行走女皆被囚禁的缘由后,便准备回城救人,可怎么救、如何救却成了问题。
郁九城在仙山单纯,遇事不决先剑,先前被满城男人追着撵着打是他心有顾忌不忍伤人,如今晓得了芥城猫腻后只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自然不会再留手招招退步。
而谢棋却觉得一路打去过于蛮横并不是上策,说不定救人不成反而还会被被救的人怪罪……关键是他不能打。不如用计智取,先用他带的药把那些男人药倒,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解放那些被困女,想走的放走,要留的自留,让她们自己选择。
郁九城不解,那些女都被这样残忍对待,又是自己求救,怎么会怪罪,又怎么会选择留。
谢棋惊异地看着一脸笃定、意外显了只有不经事的少年才会有的天真意气的郁九城,啧啧称奇。
就在这时,鹿之难饰演的角不负场。
不负登场的画面已经拍了,暗夜白衣、月飘然,那场面,绝对当得起一句月亮师兄。
没错,鹿之难饰演的就是在预告片当只了声,与山前的郁九城对话的神秘师兄。
《九城》虽然是现场收声,不过粉丝没听来那是鹿之难的声音还真不怪他们。用沈小王爷的话来讲就是鹿之难天生就是文艺工作的命,有天赋认死理,从前死磕舞蹈十五年,转行后才发现原来他不仅有舞蹈天赋,还有演戏和音的天赋。
别的新人跟着台词老师是学吐字断句念台词,鹿之难直接一个华丽凌空大朝着伪音变音的路一去不回,其名曰以后没戏拍了还能靠音混饭吃。至今,只要是有台词的角都亲自音,绝不让音演员挣他一钱。
当然,据设定,每个角的声音都有或多或少的差别,绝对价廉良心音。
“九城。”
“卡!”鹿之难才刚说第一句台词靳导就声喊停,“谢棋你那什么表?见鬼了啊?重来重来!”
安频抹了把脸,掩脸上震惊神:“抱歉,我调整一,我的锅我的锅……”
他的锅个锤啊!任谁听到朝夕相好多天的同事突然一张冒的是陌生的声音都会被吓到吧?!
……淦!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淡定!显得他很少见多怪啊!
虽然之前拍了不负登场的画面,却没有正式拍他和两位主角有台词的对手戏,先前对戏的时候鹿之难又习惯的用的是原音,这才取得了如此震撼安频的效果。
“我也有问题,只想着去贴合不负的嗓音,用力过猛了。”鹿之难咙,自我检讨。
鹿之难的原音偏清冷,不负的人设却是温柔。
尤其面对郁九城,既带着辈式的温和又有同龄人的煦朗,和在一起就呈现一近乎慈悲的温柔——知鹿之难会伪音的韦编如是说。
光是温柔或慈悲都好办,偏偏要‘近乎’,还要据不同对象调整那个度,这就难上加难人所难了,鹿之难表示得加钱。
最后定的‘不负嗓音’是鹿之难和靳导韦编都认可,觉得最合适的那一版,为这,靳导专门派导演助理山城去给鹿之难买了一箱金嗓宝。
“刚开难免会有些不适应,你可以先练习适应一。”易故,“喊我的名字。”
鹿之难觉得易故说的有理,遂清了清嗓,用不负的嗓音轻轻唤:“九城,九城,九城……”
易故也笑着应:“师兄。”
站在一旁的安频心微微一颤,似乎有些明白先前易故说的戏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两个只是面对面站在那里轻声呼唤对方的名字,就已然是郁九城与不负。
那他呢?
靳导拍了拍手,打断了安频的沉思:“都准备好啊,重新开始!各就各位——a!”
“九城。”一雪白衣裳的不负飘然落地后往郁九城的方向走了一步,然后又克制地停,“你为何停在这里?”
“师兄!”见到师兄,一直冷肃着脸的郁九城瞬间神晶亮,快步走到不负面前,一直稳重成熟的少年突然变了副模样,一举一动都透着自然而然的亲昵与依赖。
“师兄怎么山来了?”
不负没有回答郁九城的问题,只是问:“你为何停在这里?”
郁九城便将在芥城发生的一切简洁说明,就像乖乖汇报作业的小孩。
一旁的谢棋目光在郁九城和不负之间来回转了几圈,意味地说了句难怪。
“难怪会有那般天真的想法,纯粹的恨。”
郁九城皱着眉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棋却笑嘻嘻的避而不谈,只:“少侠,你只看到那些女被芥城男残忍对待,却忘了她们是那些男人的母亲、妻、姊妹、女儿,你要真的提着剑一路砍杀去,怕是打了男人又要打女人哩!”
“哦,我忘了你们大侠都不对女人动手的,那咱们就只能再被追着撵着逃一回了。”
郁九城不解:“为何不对女人动手?”
这谢棋彻底愣住:“……少侠好问题!”
“你一定是一回混江湖吧?”谢棋眯着睛笑,“这就是人啊,之其生恶之其死,可要真死了,又会因为那比清腥臭粘稠的血脉思念痛苦。”
“尤其是母亲妻的,心比棉还,拳锤不散,冷淹不化,刀剑虽然能斩断,可只要拢到一堆弹一弹又能勉恢复绵……你看她们现在痛苦挣扎拼命求救,那是因为它们如今被欺凌、被迫害,那些男人是凶手、是禽兽,对凶手和禽兽自然是怎么怨恨愤怒都不为过的啊。”
谢棋敛起脸上笑意,冷声说:“可一旦凶手和禽兽被外来人打倒,被打得破血,被打得痛哭涕,他们就不是凶手和禽兽啦!”
郁九城眉皱得更:“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谢棋哼笑,“自然又是她们的丈夫儿啦。”
郁九城摇:“她们受到的伤害不会因为芥城男一时之痛而消减。”
“是啊。”谢棋语气淡淡,目光幽幽地看向灯笼火把星星的芥城,那些男人还在找新娘。
“可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她们生来便承受更多苦痛,每一次生都会失去原本就为数不多的东西,她们被压迫被损耗被舍弃,甚至不被允许降生,好像来这世上一遭就是为了受罪,命如草芥,却又拥有最韧的生命,逆来顺受也活,苟延残也活……或许是痛苦太久,已经习以为常,即便得见天光,她们也不成什么,只要压迫损耗舍弃她们的人稍微退一步,嘴上说句话,她们就喜喜地应,然后余生继续被损耗。”
郁九城并不因为谢棋的话动摇:“不应该这样,命无轻贱。”
谢棋摊摊手:“当然,可现实就是这样,不信你问你师兄。”
郁九城看向不负,不负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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