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一个合适的词,还是稚颜帮她想到的。
“只是意外?”
“对,意外。”丛音拧眉,“太意外了,没想到我讨厌了几千年的人,还有那么多优呢。”
稚颜弯了弯:“是啊,也没想到你千百个不愿意嫁的人,有那么多人等着要嫁给他。”
丛音有些僵,稚颜就那么看着她,直到看得她手足无措起来。
“夫人为何那样看着我。”丛音别开脸,“我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稚颜叹息一声:“没什么不对的,就是太对了我才要好好看看。”
丛音迷惘地望向她,不懂她的意思,稚颜走过来,问了一个问题:“若是君上真让殷染娶了别人,你会兴吗?”
“我当然……”
“想清楚再回答,不要意气用事,这次决定了可就真的无可更改了。”
稚颜打断丛音想当然的话,前所未有地认真警告,丛音咬住,半晌无言。
“若是君上也真的将翦风赐给你,或再寻几个修为的男送给你,你就会开心吗?”
稚颜步步:“还是说,其实一群男带给你的快乐,远不如一个不不愿却又顺服的殷染?”
丛音垂眸,握双拳:“……若真有一群男,我才不在乎那么一个晚娘脸。”
“是啊,晚娘脸是前提。”稚颜牵住她的手,“可若他不再那样呢?你会如何?”
丛音噎住,完全沉默来。
稚颜轻声破:“其实你心里想要的,始终还是那一个罢了。”
丛音想反驳,却被稚颜住嘴:“骨蝶已经去求君上将她的族人之一许给殷染了,你真的还是想不通吗?”
丛音脸白得有些透明:“这么快?”
“事实上你们的婚事虽然取消了,但婚礼还在照常准备。”稚颜收回手,“婚礼都快准备好了,明日典礼上总要有新郎和新娘的。”
她叹了气:“你也知,君上一向最玩了,他想继续的事,其实很难真的更改什么。”
所以到最后,婚礼的人可以换,但婚礼还是要办。
她不嫁殷染,就会有别人。
丛音忽然了眶,她忍无可忍:“其实我很清楚夫人在引导我什么,可我……”她烦躁死了,“我总不能上赶着吧!那家伙那副死人脸夫人也没少见,我不装作迟钝,装作冷漠,难要上赶着去求他吗?!”
是了,谁也不是傻,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怎么还会不明白呢?
只是碍于面和自尊心不想明白罢了。
稚颜安抚地拍拍丛音,神神秘秘:“你放心,咱们是好妹,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求他呢?明日婚礼举行,你安心你的新娘便是,我定然给你一个令你满意的新郎。”
“我……”丛音睛是红的,脸也是红的,非常窘迫。
稚颜看着她,颇有些惆怅——记得她刚被抢回来的时候,婚礼还是丛音给准备的。
那时候是人家劝她,现在角互换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
婚礼这一天也一样很快就到了。
丛音在稚颜的安抚,褪去了那总是不变的白衣,绾起了满雪发,换上了红艳艳的嫁衣。
站在镜前看着自己,丛音显得有些不安。
“这颜太艳了,不适合我。”她捂住脸,“我的脸和发……”
“很好看。”稚颜说,“你这样就很好看,相信我,越是这样冲突的颜,于你越是般。”
她拉丛音的手温声:“等到了大殿上,那人瞧见,也会喜的。”
是吗?
丛音沉默着,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其实还是没有完全相信稚颜的话。
殷染那骨难啃得很,他如何能短短几日变成令她满意的样?
算了,不成不成,都走到这一步了,总要试一试。
“要是他令我不满意,我就……”丛音攥着盖凶,“阉了他!听说被阉了的男都会异常温驯,到时候……唔唔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稚颜捂住了嘴,稚颜红着脸说:“快别说这些话了!吉时到了!”
也幸好吉时到了,再不到,搞不好丛音把殷染被X的程都想清楚了。
该说真不愧是跟着容玉几千年的护法,这份雄心壮志,真是叫人敬佩不已。
婚礼就在冥大殿举行。
百鬼们着黑喜服拉弹唱,骨女们自上撒着,一切都很好。
冥几千年来平静森,却在稚颜现的短短时间,办了两次大喜事,百鬼们都觉得他们上都跟着有“人”气儿了。
丛音一嫁衣走上大殿的时候,整个大殿都安静了来。
稚颜和容玉一同坐在御座上,低声询问他:“你那边办好了吗?”
容玉兴致:“当然,这事本君最擅了,夫人何须担忧?”
也是,搞事他真的最在行,折磨人是他的拿手好戏,她确实不该心。
只是当一喜服的新郎现的时候,稚颜懵了。
“???那人怎么看着不像殷染啊?”稚颜茫然,“那不是擎池吗?”
没错,一喜服,龙角的新郎官,正是擎池本龙。
擎池笑地朝御座上的稚颜和容玉施礼,然后就去牵丛音的手,丛音从盖看到对方的手,就觉得不太对劲。
稚颜有些着急地拽住了容玉:“你这是怎么办的事呀,怎么不是殷染,怎么换人了?”
容玉没有解释,他也不用解释,因为稚颜想要的新郎官很快就现了。
“你不准碰她!”
殷染一黑衣黑纱而来,苍白郁的脸上满是恶念。
“离她远!”
殷染极有气势地说完,直冲过来和擎池动起手,丛音急之直接掀了盖,殷染与她对视,此时此刻,哪怕不言语,也能从彼此的神里知到对方的心了。
“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殷染迎着擎池的龙而来,咬牙,“你要么孤独一生,要么就只能嫁给我。”
丛音站在那茫然地看着这一幕……虽然不知夫人怎么安排的,但……他这个态度,嗯……
不用阉了。
她很满意。
御座之上,容玉揽住稚颜,语气难掩兴奋:“如何,这场戏是不是比你本来设计得要好看许多?”
稚颜:“……”
的确,确实好看不少,这转折恰到好,这台词这神特别戳人,果然在“导演”这件事上,她还是略逊于容玉的。
“佩服。”稚颜靠到容玉怀里严肃,“受教了。”
容玉本该越发心里的,但不知为何,他突一阵不适,险些呕了去。
他一怔,半晌没反应过来,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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