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着键盘,又问:“房里那些饮料茶包……”
“都没动。”
“哦。……成了,往哥慢走。”
简延买了一袋方片面包和两个松包,一边吃着松包一边慢步走着。
大路上熙熙攘攘,到了他住附近时就见不着什么人了,早晨和晚上没有什么不同,每栋楼每间房明明都住着人,但又空落落的,似乎毫无人气,无人居住,偶尔肩而过的人与人,也鲜少互相打招呼。
和他曾经住的地方很像,但也本不像。
那时候的夜嘈杂,早晨也安静不来,每个人都在行走说话,每个人都在那里,却又像只是一个个待在地里的木雕,被埋在那栋破旧的楼房与墙地板一同腐烂。
而这里,夜时大家都在睡觉,早晨时在上班上学,楼空,人在向着光生。
“往哥哥。”
简延回,就见一个小女孩蹬着儿童自行车向他过来,停在了他边,“早安!”
那儿童自行车原本是有两个辅助的四自行车,拆去后就变成了普通的小自行车,简延记得上次见到小女孩骑这车时还会摔跤。
“早安,娜娜。”简延说,“吃早餐了吗?要不要面包?”
“谢谢,不用。”娜娜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可我们很熟喔,我又不是坏人。”简延说。
“那也不可以。熟人才更好骗呢。”
简延竖了个拇指,“乖孩。不过后面那句心里知就好了。”
“当然啦!”娜娜也竖了个拇指,然后又说:“往哥哥,我骑车很厉害啦!你看。”
娜娜又蹬着自行车向前了一段路,然后拐弯又蹬回了简延边,得到了简延又一个大拇指。
“娜娜,快回来啦。”
一位年女人走门喊着,看见简延后有些惊讶,“小往?班啦?”
“陈。”简延对年女人了,与娜娜一起了楼。
“妈妈我想吃面包。”
“你呀!面都煮好了才说要面包。”
这栋楼一梯三,简延住在101,娜娜家在102。
两家的门分别关上,就像隔绝了两个小世界,即使这旧楼隔音再差,娜娜和她妈妈说话的声音也再听不清楚。
方片面包搁置在了桌面,和曾经装着松包的塑料袋一起。
简延在床底拿了一个铁盒,里面装着一本存折,一张银行卡,一张合影,还有一些大钞。
他将昨晚收到的大钞放铁盒,其余搁在床柜。
过几天去一趟银行把钱存了,简延想。
和钱一起从袋掏的还有那张便签,简延坐在地上,看着“谢谢”这两个字。
客人了钱,他听从客人吩咐照,有什么好“谢谢”的呢?该说“谢谢”的是他才对。
而且昨晚真的睡得很好,没有什么梦,夜里也没有突然醒来,还有——
那小客人抱着很舒服。
简延托着想了会儿,将便签放铁盒,将铁盒盖重新放回床底,打开手机搜索页面。
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怎么。
他可以补会儿课了。
*补完课的简延面对男客人:抱歉,我不接男客人。
第3章 再
“抱歉,我不接男客人。”
等那男人走远之后,简延才重新坐回箱上。
路灯已经修好了,比以前还更亮一些,但因为角度问题,也只隐隐照亮简延所在的位置。
简延摸了摸袋,拿一糖,撕开包装。
味不错,简延看了包装纸,波汽味——那是什么?算了,大概就是一汽。
另一个袋里的手机震了一,是短信。
【今晚有生意吗?】
简延单手着键回复了一句“还没”,对面很快又来了一条短信。
【那就过来帮我卖酒,提成比之前再多一千,怎样?】
搭在左边嘴角的糖移到了右边嘴角,简延盯着手机,直到屏幕黑了来。
又过了一会儿,简延才重新亮屏幕,打的“行”字还没发,就听到了脚步声。
简延抬,来人带着鸭帽和罩,卫衣帽也上了,和上个月一模一样。
“又来了?”
那小客人了,再次对他递来了叠得整齐的纸币。
“稍等。”
简延左手接了钱,同时右手删除了那行字,重新输了一句“现在有了”发去。
还是同样的那个房间,小客人摘帽和罩,放在了简延的手机旁。
“你为什么要买我一个晚上呢?”简延问。
“我想找个人陪我睡觉,不可以吗?”小客人仰看着他,倒是比上次胆大了些。
“可以啊,不过你不想别的事?”
小客人的脸又红了,虽然没有低躲避视线,声音却低了些,“那……那你能不能帮我写作业?”
简延笑了,“好啊,除了数学,其他好商量。”
小客人也笑了,笑完之后,微微低,扯住了简延的衣角。
“你能不能,亲我一?”
简延揽过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对方的侧脸,“没刷牙,你介意吗?”
“你今天亲过别人?”
“那倒没有。不过刚刚吃了个糖。”
“那没有关系,我不介意。”
简延笑着,低了,还没挨近,小客人就闭上了睛。
简延侧,在小客人脸上亲了一。
“我不搞小朋友。”简延在小客人耳边轻笑着。
“我成年了,不是小朋友……可以给你看份证。”
“那倒不用。”
简延再次贴近,这回是真的吻上了小客人的,直侵对方,勾着他的尖。
房间里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滋滋声,简延亲得慢而缠绵,在离开之前,又很轻地亲了一小客人的侧脸。
小客人整个人都向落了一截,揪着简延衣服的手也无力地,简延将他抱起,放在了床上。
“第一次接吻?”
小客人眨了眨,细密的睫随之扑闪着,他摇了摇,“不是第一次。”
“你很张?”
“没有。”小客人抿了抿被亲得泛红的,微微低着,“我有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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