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国公府终于清静了来。
阿宝终于可以单独跟爹爹在一起了。
“爹爹,咱们去找娘吧?”阿宝想娘了,平时几天不见娘亲也可以,可爹爹回来了,阿宝想带爹爹回家,让娘亲也兴兴,她知娘亲很喜爹爹,娘亲那里有两个金桃,她想要,娘都只肯让她在房间里玩,玩完便要放回去。
陆濯看着女儿。
阿宝得很像魏娆,一样漂亮的丹凤,一样似的脸颊,一样的……聪慧。
陆濯已经知,魏娆相看那些男人时,阿宝就坐在一旁跟着相看了,知阿宝也想找个新爹爹,知昨日早上阿宝还跟侄们炫耀过,说娘亲与李三叔跑去了,可能会让李三叔她的新爹爹。
童言无忌。
陆濯不怪女儿,他走了三年,女儿从来没有会过有爹的滋味儿,所以盼着找一个爹爹。
陆濯也不怪女儿撒谎骗他,女儿这么聪明,他很兴。
陆濯甚至都不忍心告诉女儿,他已经发现了她幼稚的谎言。
“爹爹还有事要忙,脱不开,阿宝着急回去吗?”陆濯温声问,他一笑起来,阿宝就觉得爹爹是这个世上最温柔的人。
可她还是想快回去找娘亲,告诉娘亲爹爹有多好。
阿宝。
陆濯总不能留女儿,:“爹爹再哄你睡一晚,明早爹爹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阿宝望着爹爹:“那爹爹忙完了,就去公主府找我们?”
陆濯解释:“爹爹可能要忙很久,阿宝想爹爹了,可以来这边看爹爹。”
阿宝嘟起嘴,她不喜这么忙的爹爹。
陆濯只是摸了摸女儿的。
阿宝撒不用,只好:“那我带娘过来看爹爹。”
二叔三叔四叔五叔他们也经常白天见不到人,爹爹可能也一样吧。
第二天,陆濯安排赵松护送女儿回公主府。
阿宝见了娘亲,兴采烈地说起了爹爹的好话,她的爹爹虽然脸黑了,发枯燥了,竟然也比五叔、李三叔好看,声音也好听,又俊又温柔,阿宝最喜亲爹了:“娘,你不要再见李三叔了,爹爹最好了,我不要换爹爹了!”
魏娆笑着:“好,如果李三叔来公主府,娘肯定不见他,可如果在外面碰见,娘不能失了礼数。”
阿宝懂,跟着将李三叔抛到脑后,继续炫耀自己的爹爹:“……可惜爹爹太忙了,不能过来找咱们,娘,你跟我回国公府好不好,咱们住在松月堂,跟爹爹一起住。”
魏娆笑:“爹爹在忙很重要的事,咱们不能打扰他。”
阿宝再次嘟起了嘴。
英国公府。
陆濯并没有什么事,就要过年了,他们父俩又才回来,要等年后才重新安排官职。
有宾客来探望,陆濯就去见客,客人走了,陆濯便回松月堂待着。
贺氏来他:“你去见公主啊,公主相看了那么多人都没看上,现在你回来了,公主哪里还能看得见别人?”
陆濯淡淡:“她都放了,我何必再去扰她?母亲多陪陪父亲吧,儿大了,这事无需您劳神。”
贺氏从来都不了这个儿,无奈离去。
英国公夫人等了两日不见孙有动静,也来了:“你还真怨上娆娆了?你若在,她能去见旁人?这都是差错的事,如今她怕你怪他不敢来见你,你也拧拧的,这日真不打算过了?”
陆濯看着白发苍苍的祖母,苦笑:“祖母如何知她是不敢见我?也许只是不想见。”
魏娆会怕他?
她只怕气不死他。
英国公夫人同样铩羽而归。
但国公府里,还有一人在关注陆濯的动静。
这日黄昏,陆涯来了松月堂,手里提着一壶酒。
正是晚饭时间,陆濯笑着请堂弟陪他一起用饭。
喝了一酒,陆涯看着对面的兄,直言:“大哥回京已有七日,为何还不去见公主?”
陆濯不答,云淡风轻地饮着酒。
陆涯垂眸,再抬起来时,双发红:“大哥与大嫂先有冲喜之缘,再有皇上赐婚,能在一起不容易,我起先以为大哥骄纵大嫂太多,一直是大哥地讨好大嫂,直到那日铁蝎岭前,大嫂扒开将士来见我,发现我不是大哥,大嫂竟一血吐到我脸上,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大嫂对大哥同样。”
陆濯端起酒碗的手,顿在了空。
陆濯看着兄在草原上晒的手,记忆又回到了三年前:“大嫂回京之后,很快就有说有笑了,如果我没见过她在军营的样,可能也会觉得大嫂薄。可我见过,大家都以为大哥死了,大嫂一个人待在你的营帐,整日整日不来,她什么都吃不,饿得只能躺在床上,所以她那副样,才能骗过西亭侯。休吉将那尸送过来时,大嫂持去看,当时便了过去,回京路上再也没有过面,可我知,她一路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反倒是回了京城,看着她的人多了,她才又活得像了个人。”
陆濯的手,早已放,神难辨地看着桌上的酒碗。
陆涯喝了酒,盯着他:“我不信大嫂真的能放大哥,便是她放了,如果有个女人肯那么对我,我也会将她抢回来,而不是睁睁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说完,陆涯起,大步离去。
第146章
阿宝陪娘亲住了几日,她又想爹爹了。
这几日爹爹一定很忙,都没有来见她跟娘。
“娘,咱们去国公府好不好,爹爹白天忙,晚上就有空陪咱们了。”
阿宝来到园,找到了一个人在秋千的娘亲。
听到女儿的声音,魏娆收回神思,看向女儿时,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柔柔笑:“阿宝想爹爹了吗?娘送你过去好不好?要过年了,娘准备去陪老太君,初十娘亲再回来,到时候陪阿宝一起灯。”
前两年,魏娆也都是这么过年的,女儿在国公府,她在闲庄。
阿宝想到了孤零零一个人住在闲庄的老太君,就觉得娘亲确实该去陪老太君过年。
阿宝还是更喜在国公府过年,家里会放很多很多鞭炮,那么多堂哥堂弟,还有小六叔小七叔,好玩极了。
阿宝同意了娘亲的安排。
魏娆就派人去送女儿,她坐上车,带上几个侍卫了城。
阿宝先到了国公府,小郡主了车,直接往松月堂跑。
陆濯人在书房,练字。
听到院里传来女儿甜甜的“爹爹”,陆濯笔一顿,缓缓放笔,收起的异,朝外走去。打开书房的门,陆濯看向走廊,女儿正朝这边跑来,女儿后,只有一个嬷嬷,再无旁人。亦或者,她来了,先去给祖母请安了?
“爹爹,你今天不忙吗?”阿宝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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