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萧渊穆走去。
“别过来。”
萧渊穆转过,背对着宋暄和,声线有些沉,依旧带着些哑。
他说:“我想静一静。”
这是萧渊穆第一次拒绝他的靠近,宋暄和有些怔愣的想。
系统的话没让宋暄和停脚步,可萧渊穆阻止了他。
“发生什么事了吗?”宋暄和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放轻声音问。
“我只是想安静一会。”萧渊穆没有转,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让我独一会,好吗?”
听到这一声“好吗”,宋暄和无法拒绝。
他,意识到萧渊穆看不见之后,又了声好。
声之后,宋暄和盯着萧渊穆的背影,心里期待着些什么,然而萧渊穆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想要转的意思。
宋暄和微微抿起的角抿得更,然后转一步步向外走去。
不知为什么,走到门之前,他突然想起这几天晚上总是重复的一个梦。
梦里面,他还是小时候的模样,父母带着他门野餐,有个小女孩想与他一起放风筝,他赶跑了那个小女孩,并且让人家哭了。
妈妈就过来问他:“你为什么要赶走那个小朋友呢?”
他答:“我不喜她啊。”
妈妈不赞同:“妈妈是不是告诉过你,要对朋友友善呢?”
他抓着手里比他还还大的风筝,噘着嘴:“可是她不是我的朋友,我不认识她。”
“那你可以把她当你刚刚认识的新朋友。”妈妈笑着了他的脑袋,好奇:“不过妈妈觉得那个小女孩很可,你为什么不喜她呢?”
梦里的他噘着嘴,大声回答:“我有喜的人了,当然不能喜其他人。”
妈妈表很惊讶,里却透笑意:“那宝贝能告诉妈妈,你喜谁吗?”
“萧渊穆。”
每当说萧渊穆的名字之后,宋暄和就会醒来。
这是一个梦,其实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与父母一起的回忆,回忆与梦的差别只在母亲问他为什么不喜那个小女孩之后的回答。
记忆里他回答的是:因为他不希望有人玩他的风筝,他很喜这个风筝。
在梦里,回答变成了萧渊穆。
梦里,他的回答之后,母亲上笑着说了句什么,只是那时,他已经快要醒来,什么也听不清楚。
所以在这几天宋暄和都在想,妈妈如果知他与萧渊穆在一起,会对他说些什么。
他想了许久,却什么也没能想到,因为母亲的记忆虽然刻,可也太过久远,久到让他不能够像其他孩一样,有十几年的时间去与父母互相了解。
在他的记忆里,妈妈一直是温柔善良的,可是大之后他知,大多数母亲,在孩面前都是温柔善良的,他那些不算多的记忆,无法完整的拼凑一个人的格。
所以他十八岁成年那天第一次回了与父母一起住过的房,并且在母亲的房间里找到了三本日记,一本父母恋时写的日记,一本期日记,还有一本是他生之后父母一起留的关于他成的记录。
父母恋的日记里,写了他们的意,写了他们走过的国家与路,写了他们对于彼此的。
母亲的期日记里,记录了从知怀上他的那一刻惊喜,到他生之前的滴滴,每一笔都透着一个母亲的肚里孩的期待与。
而他的成日记里,写满了父母对他的期待,他们对他的期待很少,与其他孩的父母多得让孩产生压力的期待完全不同,他们希望他:快乐、善良、勇敢、永不后悔,有与被的能力,然后可以替他们重温一遍他们恋时走过的国家与路。
更多的是,他们希望他知,他们有多他。
宋暄和有些忘了十八岁的自己看到这些东西时,到底是怎样的心。可是他牢牢记得,那天他带着这三本日记去了父母的墓地 ,然后告诉他们,他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等他大学毕业之后,一定会重温他们走过的路,完成他们的愿望。
——重新走一遍父母恋时走过的国家与路,这是父母的期待,也是宋暄和成年那天许的承诺。
这个承诺,曾经是宋暄和的信仰,支撑着他独自一人走去的信仰。
所以在最初,宋暄和毫不怀疑,他一定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只是随着时间一逝,他信的持的东西开始动摇,在那个梦之后,他甚至会想,如果他背弃了对父母的承诺,他们会对他失望吗?还是会理解并且祝福他,因为他虽然没能到最后一条,却到了之前他一直以为他可能永远无法到的那条——有与被的能力。
宋暄和很茫然,他不知到底是“重温父母走过的路”更符合父母对他的期待,还是“有与被的能力”更符合父母对他的期待。
这些天,他无时无刻不在这两个选择之挣扎着,可是见到这扇门时,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他告诉母亲,他很喜那个风筝,所以不想与别人分享之后,母亲对他说过的话。
“既然宝贝这么喜这个风筝,那么你会好好保护护这个风筝吗?”
他自然回答会。
母亲严肃来,对他说:“暄和,喜是一件很认真很认真的事,你可以对画画兴趣,然后过几天又放画笔,你可以对模型飞机兴趣,然后过几天束之阁,可是你不能说你喜。”
“喜,是对你一个人和一个事的表达,这意味着,你愿意放弃许多东西去定的保护你拥有的那份喜,你愿意为了这个风筝,放弃你的模型飞机和坦克小汽车吗?”
或许是被母亲认真的神态吓到了,他想了许久,最后回答:“不。”
“那么你不能说你喜它,宝贝儿,但是现在的你不知什么是喜很正常,妈妈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愿意放弃很多很多东西的喜,不论是人还是事,那么一定要持去,因为你持了,才能得到。”
“你知吗?宝贝,如果你能找到你的事和人,那你就会成为很的一个人,妈妈希望你能成为这样的人,但是你也不需要为了妈妈的期待而特意寻找,因为那是你的人生。”
这一段记忆实在久远,远到宋暄和将完整的记忆想起来时,发红的圈远远敌不过转的速度。
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之前一直纠结的问题,比起他重新走一遍父母走过的路,他们可能更加希望看到他能够找到相伴一生的恋人,因为比起他们对他的期待,他们一直更加希望的是,他能够勇敢的决定自己的人生。
萧渊穆听到脚步声一变轻,听到书房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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