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镣铐之下 - 分卷阅读33

    [1] Ukrainian Ironbelly. 一原生于乌克兰的火龙。《死亡圣》守卫莱斯特兰奇金库的就是一只乌克兰铁肚。

    第18章

    赫茫然地低看着手里的正方形纸片。

    她蹙着眉，将纸片对折，然后又停了来，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记得怎么折纸鹤了。

    她已经折了一千多只，有大有小，日复一日。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坐在地上折它们的景。

    但不知为什么—

    她再也想不起来该怎么折了。每天早晨看完报纸后，她都会尝试复现那些步骤，但她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她不记得折叠的顺序了。是先沿对角线折吗？还是对边对折两次？两方法她都试过了。

    她想不起来。关于叠纸鹤的知识就这么—不见了。

    房间里也没有任何以前完成的纸鹤可以供她拆开参考，再逆推整个过程。小灵们总是在每天结束的时候将它们清理净。

    赫轻叹了一气，把纸片放在一边。

    一定是在发病的时候丢的。也许是脑损伤。

    那些记忆—知识—就这样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但她知这一切都真实地存在过，她明明白白地记得自己曾经亲手将它们一只一只折了来。

    算了。这不重要。

    她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要折纸鹤都不知，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折的。也许是上小学的时候吧—她想。

    她披上斗篷，来到了外。

    整座庄园都沉闷而泥泞。冬天仿佛正在经历天来临之前的最后一阵息。清晨的时候，窗上偶尔还会结上一层霜，但是气温已经渐渐转，同时连了好几天的大雨。

    此时的雨很小，所以赫大胆地走了去。

    现在的她，已经可以靠自己穿过庄园周围的大分园，只要不是过于开阔。对于开阔空间，她仍心有余悸，无法直面那恐惧。

    偶尔，她会试着迫自己穿过树篱，走近那些连绵起伏的开阔山丘，然后她便觉得自己被什么人解剖了开来，神经都被一寸一寸地离，在寒风四散而开。每当这时，她的思想就会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让她独自于一极度恐惧的状态。

    她本—没有办法应对。

    她不知自己究竟能不能理好这广场恐惧症，从惊慌失措恢复过来。这恐惧似乎已经在她心里扎，盘桓错地爬满她的心和全，从她的大脑开始，再到咙，像一棵侵的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双肺和其他官，慢慢收，让她窒息而死。

    不大雨的时候，赫大分时间都会在外游闲逛。回到室时，靴和裙角都已经站满了泥，但她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拖着一路的泥脚印走大门，穿过走廊。巫师们的家里从来没有门垫或刷之类的东西，因为他们只要随手一挥杖便能把大分的泥都清理净。赫只得每天在心里默默向家养小灵们歉。

    她的生活陷了一可怕的单调之。

    醒来吃早饭，反复读报，折纸，然后吃午饭。之后，如果外面不雨，她就会走到外，连逛好几个小时。如果雨太大，她就会在短暂的外后回到房间里锻炼，直到用尽浑的力气。然后是洗澡，在庄园的室探索，吃晚饭。尔福仍旧会定时过来，用摄神取念检查她的记忆，在桌上漫不经心地她。最后，她一个人回到床上睡觉，又在第二天醒来后重复这一切。

    日复一日。

    唯一新奇的东西只有报纸上的新闻。

    唯二会和她对话的，也只有尔福和斯特劳德。

    就算知繁育计划是个诡计，就算知伏地快死了，就算知他有魂—那也无济于事。

    至少，她改变不了什么。

    尔福仍然把几乎所有的时间在寻找毁掉挂坠盒的人上。他来到她的卧室检查她的记忆的时候，看上去已经完全被压得不过气来。他只是简单地掠过她的脑海，好像生怕会伤害到她，导致她再次发病。

    赫开始默默猜想，每次尔福报告说没有抓到罪犯时，伏地应该都会用钻心咒折磨他。

    她意识到，他回到庄园时那惨白的脸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上的折磨。事实上，他看起来每天都在被折磨。只要她见到他，就会立即察觉更明显的症状。他似乎被什么东西侵蚀了一般，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钻心咒确实可以引发这恶果。如果用得太过频繁，即使没有把咒者到发疯，也必然会留期影响。

    他的手—有时会像赫的手那般动着。她想知他有没有在接受针对酷刑的治疗，或者他究竟有没有这个时间。

    她理思考了一番，认为他一定在接受治疗。在她发病后，他想办法治好了她—那可能就是他的私人治疗师。他一定有一位专门为他服务的治疗师—也许是他在战时就聘请雇佣的—他可不是那会现在圣芒戈候诊室里的人。

    她尽量不去注意他苍白的脸、偶尔痉挛的手指、还有扩张的瞳孔，而是提醒自己，他正在全力搜寻凤凰社的最后一位成员。他每受一次酷刑，就代表他又失败了一次。而凤凰社因此得以幸存。

    但是作为一个治疗师，她又到十分困扰—他的状况正在恶化，而她无法让自己不去在意。这矛盾有些莫名地噬咬着她的良心。

    她迫自己忽略它。

    伏地快死了。伏地就快死了，而尔福也知这一，所以他的反应是不断往上爬、歼灭凤凰社。她以前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对伏地能顺从到如此的地步，就连面对她—他未来继承人的泥母亲—也能克制收敛。现在她明白了。为了得到伏地越来越多的青睐和倚重，他当然什么都愿意。

    罗恩说得没错。尔福很可能认为自己就是伏地的继任者—他怎么可能不这么想呢？他是将官，是伏地的"死亡之手"。当伏地最终消亡的时候，有谁会怀疑尔福不是一任？本没有任何其他死徒能与他比肩。

    除非伏地在那之前杀了尔福，否则后者成为一任黑王的可能不可谓不大—赫完全能想象他一定会这么。

    她不知尔福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黑王。他到底想从得到什么？赫仍然不知，也或许永远不会知。她总是于这求知而不得的状态—从来都看不透他。

    他该死—她心想—他活该受那些钻心咒。如果德拉科·尔福死了或者疯了，整个世界都会因此变得更好。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可能会现在杰纳斯·西奇[1]病房里—还是以那副茫然失神的样—她的心里就涌一阵不安。在一旁被动地看着他时不时带着一伤痛回到庄园，她居然到一莫名的疚。

    她对此无能无力—她在大步穿过树篱迷时冷冷地提醒自己—就算她真想帮他，凭现在的她也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