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崇抬手制止。
“怎么？”昭凡问。
崇没有正面回答，“再等……”
话音未落，一声轰然
响突然从前方传来。火光在爆炸
地而起，路面剧烈震颤，冲击波震碎了警车上最后一块完整的玻璃。
“我日！”乐然瞪大双
，“他们……”
“开车！”崇大喝一声，“撞过来了！”
后视镜里，两辆越野车竟然再次启动，歪歪斜斜直冲警车而来！
“车上有炸弹！”崇被警车的猛烈晃动甩得失去平衡，避闪被杀到的
弹挑穿了左臂的
。
他顾不得伤
，一边开枪阻拦越野车一边冲前面喊：“昭凡！”
“明白！”昭凡再次架起狙击步枪，目光如鹰隼。
扳机被扣
的刹那，火光冲天，路面上如同瞬间筑起一
火墙。
爆炸声震耳
聋，小警察低声哭泣，昭凡又是一枪，爆炸再起，火光连接成汹涌的火海。
在椿城特警赶到时，三辆伏击的车已经被烧成了空架，里面的人如焦炭一般，惨烈可怖。
崇站在路边，面
沉。
昭凡最后那两枪打的是油缸，直接结果了车里人的
命，没有一个活被留来。
当时那
况，打油缸是不得已之举。
前面的吉普装有炸弹，炸弹被引爆后，堵住了警车的去路。后面两辆车上必然也有炸弹，撞过来为的是同归于尽。
这些人敢来这一趟，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们不会被活捉，伏击失败之后，会立即选择自杀。
即便有人在最后一刻畏惧，也会被其他人
掉。
崇
到一阵寒气在
倒窜，五年前在莎城的觉又回来。
这些亡命之徒从不把别人的命当
一回事，甚至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他们何其疯狂，何其猖狂！
消防车一辆接一辆赶到，烈火被渐渐扑灭，路被彻底封锁，几十辆警车呼啸驶过，城市上空回
着慑人的警笛声。
浑
的小警察已经被送去医院，崇转，见昭凡正拧着狙击步枪和药箱，朝自己走来。
“我的错。”昭凡
发
了，脸上沾着不少灰，被汗
一浸，抹
一片乌痕。
只见他弯腰，将药箱放在地上，一边熟练地找清创药一边说：“大意了，只顾着聊天，没注意到那些人。”
崇这才到左臂隐隐作痛，有血从伤里渗。
昭凡已经将狙击步枪背到后，此时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棉，冲他扬了扬
，“外
脱了，我看看。”
“没事，伤。”崇脱外，将穿在里面的薄
衣也脱了来。
“我知。”昭凡说，“要是伤到了
骨，你后面的反应不可能还那么利索。咱俩
合得不错。”
崇扔掉衣，上半只剩贴穿的棉质T恤，左臂殷红一片，T恤已经被弹撕破，
里面狰狞的伤。
崇倒是无所谓，这程度的伤别说当年在莎城，就是执行其他任务，也只是不碍事的小伤。
他甚至不觉得太痛。
倒是昭凡脸越发难看，骂：“
！”
崇扯住T恤的破，用力一撕，布料“吱啦”一声被扯。
“你慢
儿！”昭凡急：“我来！”
这两天相
来，崇算是发现了，昭凡这人跟谁都没距离，和谁都能近乎，神经
，与乐然走得极近，
本不在意人家乐然是有男朋友的人，和自己也两三句话成兄弟，半不认生。
看手臂就要被昭凡抓住，崇稍微一退，堪堪避开。
“嗯？”昭凡疑惑地抬。
“往这儿涂。”崇侧，并不解释，只是将伤对向昭凡，“清个创就行了。”
“哦，那你忍着。”昭凡将药倒在纱布上，掂了两就往伤上贴。
这手法一看就是老手——既给自己理过类似的伤，也给同伴理过。若是新手，多半会先沾一药，再慢慢加量。
只有老手，才会那么“残忍”地将浸满药的棉贴上去。
“嘶！”药渗
伤，崇低闭，咬牙承受那突如其来的剧痛。
隐约间，听到昭凡似乎叹了气。
崇睁，冷汗正好从额上
，溺在双里。
从他的角度看去，昭凡眉间
蹙，十分不快，神却很是专注。
他知，昭凡不是不快，是在自责。
心思一分，左臂的疼痛就不那么明显了。他慢慢地吁一气，想说些什么安抚昭凡，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
“抱歉。”却是昭凡先开，“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保护你，反倒让你保护了，还害你受伤。”
崇摇，“我没那么金贵。”
昭凡扔掉被染红的棉，又扯一团棉，倒药之前却动作一顿，拿一包纸抛给崇，“脸上全是汗，自己
。”
崇接过，觉得他似乎把“自己”二字念得格外重。
重得听上去有些奇怪。
昭凡倒好药，继续往伤上贴。
扛过第一次涂药的剧痛后，这一次便如小菜一碟。崇只是条件反
地皱了皱眉，旋即用纸巾汗。
“本来想帮你的。”昭凡终于清理好伤，从医药箱里翻一瓶药膏，涂之前说：“这个不痛。”
“嗯。”崇知那药膏是什么，当特警时背
里总是放着一瓶备用。
“但你好像不乐意。”昭凡接着没说完的话说，“那我就不帮你了。”
崇尾轻挑，“你……”
“我观察力好得很。”昭凡说，“你排斥肢接
——除非碰你的是你喜
的人。”
崇有些意外。
“好了。衣服穿上，别着凉。”昭凡说完就与崇四目相对，“看我嘛？”
“谢谢。”崇说。
“啧，跟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昭凡略一勾
，往旁边看了一，“这些人和洛城那个案有关吧？他们怎么会突然冲着你来？”
崇将外披在肩上，掠过一片影。
如果算上黄才华那次，这次显然不是“突然”，但时机确实耐人寻味。
为什么偏要这时候搞个自杀式伏击？
难是因为洛城况有变？
作者有话说
昭凡他以前是个直男，被他的攻追了十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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