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市心看他,怕他因此讨厌我。我不知他什么时候回学校,只得偶尔去新北村看看,大门的看门大爷都认得我了。我觉得很,很不舒服。”
“所以你便不再走大门,从小门?”
“嗯。”卢庆尴尬地,“那其实不是门,就一个很矮的平台。周围都是围墙,那个平台连接墙墙外,很方便,不过因为是背对洛大的,所以大家都不往那儿走。我那天从那里新北村,远远见郑奇家卧室的灯亮着,开心极了,立即往3单元跑。可还没跑到,灯就熄了。我犹豫了一阵,不知该不该上去。他实习肯定很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能是想休息。如果我去打搅他,他说不定会生气。”
崇问:“在你犹豫的时候,凶手从楼里来了?”
“嗯,但我当时没有意识到那人是凶手。”卢庆说,“我离3单元还有远,余光瞄到旁边一条小路有外卖员拖着货运推车经过,但本没怎么注意。犹豫再三后,我想还是别这个时候去打搅郑奇,便打算原路返回,结果刚转过,就看到那个外卖员从小门——就是那个矮平台离开。”
歇了几秒,卢庆又:“我觉得很奇怪,外卖员怎么会走平台?那儿虽然很矮,但还是有个坡度,他还拖着推车,从那里很不方便。我比较,凡事喜往坏的方向想,立想到,他从3单元来,是不是偷东西了?”
“所以你立即上楼去找郑奇?”柳至秦问。
“没有。”卢庆摇,“我跑去平台,见那人骑着三车往洛大的方向去了。推车就摆在平台方。那个推,推车上面……”
卢庆再次张起来,鲁地着睛,“有,有血!”
崇与柳至秦对视一,默契地等卢庆平静来。
大约过了三分钟,卢庆掐着自己的手指,往说:“我觉得肯定事了,上楼一看,一看……”
“凶手没有关门?”崇抬手示意他停。
“关了。”卢庆艰难地说:“但我知郑奇把备用钥匙放在哪,就,就在2楼的电表箱后面。”
“你拿了钥匙,开门?当时现场是什么样?”
“厨房的墙上有血,但是地板很净,像清洗过一样。”卢庆牙齿打颤,“我已经,已经慌了,赶去卧室一看,墙上全,全是血!还是那散开的血迹!”
柳至秦:“溅状血迹。”
“是,是的!就是溅状!我看过凶杀悬疑片,知那血迹意味着什么!郑奇肯定被那个人杀了,那个推车上放的就是郑奇的尸!”
说完,卢庆惊恐万状地靠在椅背上,重地息,冷汗直。
崇问:“你为什么不报警?反而是从正门慌张逃离?”
“我害怕啊!我当时脑已经空了,完全不知该什么。”卢庆嘴哆嗦,“我本来想从小门离开,但是我想到那个人……我不知他还会不会回来,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但他肯定看到我了,我……”
“你从正门离开,仓皇回到宿舍。”崇说:“到现在为止,我相信你没有撒谎。但我很好奇——你刻意将周明引去北区小树林,说明你知郑奇被抛尸在小树林。但照你刚才的说法,你只是看到凶手离开新北村,那你怎么知凶手将郑奇的尸藏在小树林?”
“我去小树林看过了!”卢庆努力吞咽唾沫,“新北村外面只有一条路,不是去市心,就是去洛大。他行驶的方向显然是洛大。我当晚脑很,回到宿舍后想了一夜,觉得他有可能将尸藏在洛大。”
“所以你开始在洛大里寻找尸?”柳至秦不解,“这……好像有说不过去啊?”
“我也想报警啊!”卢庆声音带着哭腔,“但我不敢。他看到我了,报复我怎么办?那可是个杀人!”
“放松。”崇缓声:“你是重要证人,我们会保护你。”
卢庆掉泪,“我不敢报警,但我想找到郑奇。我们虽然没有在一起,但不怎么说,我,我还是很喜他。他被人害了,我想为他事,至少,至少让警察抓到杀死他的人。我找了几天,最担心的是凶手将他扔南区的湖里,那样我本没法找。好在没有,凶手把他扔在北区的小树林了。”
“你最先看到的是什么?”
“……”卢庆开始发抖,奋力抱住手臂,“一个被砸得面目全非的。”
柳至秦问:“既然面目全非,你怎么知是郑奇?”
“不是他还能有谁?”卢庆呼,“一定是他!凶手杀了他,把他抛弃在小树林里!”
“你不敢自行报警,所以怂恿周明去小树林跑步。”崇说:“但你没必要叫来那么多人。”
“有,有的。”卢庆说:“小树林里有我的脚印,很多。我只能叫尽可能多的人来,把脚印遮掉。我不想你们知我和案有关联。”
崇无奈,“同学,你知自己在小树林里留了脚印,不知在郑奇家里也留了脚印?”
卢庆无助地嗫嚅,“我那时太慌了,什么都考虑不到。等到后来想起时,已经找不到钥匙了。”
“你把钥匙丢了?”
“太慌了我……”卢庆抱住,“我不知钥匙掉在哪里了。”
审完卢庆,崇立即叫来袁昊,让留意现在监控穿外卖工作服的人,并查郑奇的通话、上网记录。
“如果卢庆没有撒谎,那我们从监控里大概发现不了什么。”天气了,柳至秦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袋冰块,丢了一些在崇的杯里。“洛大新校区况特殊,送外卖和送快递的实际上是同一群人,都穿外卖服,三车上摆满快递麻袋。凶手混迹在这些人里,非常容易隐藏自己。而且他肯定踩过,熟悉新北村和洛大的况,说不定避开了所有监控。”
“那如果卢庆在撒谎呢?”崇喝茶时将冰块喝到嘴里,嘎嘣两嚼碎,直接咽了去。
柳至秦挑着眉,“你不是说他不像凶手吗?”
“所以你就信了?”崇似真似假:“我那是引导他而已。话谁都会说,故事谁都会编,谁知他有没有隐瞒,是不是在给自己开脱。小柳哥,你啊,还是了儿。”
“是吗?”柳至秦笑,“我不觉得。”
“嗯?”
“一方面我相信你的判断,另一方面我也相信自己的直觉。”柳至秦抱着手臂,“队,你心里本没把他当嫌疑人,逗我什么。”
见诡计被拆穿,崇摸了摸眉梢,别开视线,“逗你好玩儿。”
柳至秦笑声来,“工作场合,队这是调戏属?”
第44章 知己(09)
“有人刻意抹除过这里的足迹。”李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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