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被楼梯分在左右两边，1号2号在左，3号4号在右，
间的公共区域不大，放了个蓝
垃圾桶。
崇走到垃圾桶边，往里瞧了瞧，黑垃圾
袋里空无一
，而袋挂在桶沿的
分隐约有一层灰。
“这层楼只住了郑奇一人？”
“是啊，我本来想问问隔
邻居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边儿负责登记那大爷跟我说这层只租
去了6-1这一。”曲值说完瞄了崇一
，“你打哪儿看这层没住其他人？”
“垃圾袋上有灰，证明已经几天没有更换过。这里有四，如果另外三不是没人住，袋里不会一
生活垃圾都没有。”崇皱起眉，“新北村没租去的房
多吗？”
“不多，不过这一栋位置不好，离大门最远，租的人最少，每层都空了一半左右。”
崇略一回忆，3单元的位置似乎确实不好。
新北村规划糟糕，单元楼东一栋西一栋，靠近大门的是7单元和2单元，3单元在最里面，路还不能走直线，得七弯八拐，很是麻烦。
“这边
理太落后了，好歹是新修的小区，结果跟老校区的职工楼一样，没有，没有安保人员，监控少得可以忽略不计，
门
就几个退休大爷负责登记。”曲值说：“我刚才问过几个学生，他们说也就是学校里发生了命案，今天才需要登个记，以前连记都不用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崇走到门，弯腰查看门锁，“没被损坏，不是
行破门。”
“嗯。凶手是‘
叫门’。”曲值说：“这也证明确实是熟人作案。”
“不一定。”崇摇
，“现在不同以往，送快递和送外卖的也能叫开门。”
曲值抓了抓发，“不是你说大概率是熟人作案吗？”
“没错啊。但‘叫门’不是熟人作案的证据。”崇
：“要严谨。”
这时，李训在屋里喊：“可以来了。”
面积不大，30多平，一室一厅一卫一厨，客厅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狭小的卧室却叫人
目惊心。
雪白的墙上有大量
溅状血迹，竹席已经被浸成黑。毫无疑问，凶手正是在这里杀害郑奇。
但奇怪的是，地上非常
净。
“凶手在这里割开了郑奇的颈动脉，在确认他已经死去后，将他转移到厨房行分尸。”李训说：“斧就在厨房，上面没有指纹，凶手在作案时带了手
。”
崇走去厨房，“这里……比卧室还净。”
“凶手在作案之后，用
冲洗过卧室、客厅、厨房的地板。”李训蹲在地上，手指在地砖上划过，“不过斧接地面的痕迹清洗不掉。而且地上的血虽然被冲掉了，但是鲁米诺测试还是有反应。”
“凶手冲洗过地面，也就是说，室提取不到足迹？而室外公共区域有清洁工打扫卫生，现在天气
了，最起码三天会清洗地板。”崇说：“凶手的足迹已经不存在了？”
“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凶手很谨慎，冲洗地板不是为了清理血迹，而是为了消除足迹。但是我从客厅到卧室，提取到了一串清晰的足迹。”
崇眸光一
。
“这些足迹属于同一个人，从脚
脚宽来看，是男
，且着力正常，没有穿着不适，即大脚穿小鞋或者小脚穿大鞋的迹象，不可能是故意穿了双不合脚的鞋误导我们。”李训继续：“他屋之后，先是快步走到卧室门，在那里有一段时间的停顿，又原路返回，迅速离开。
据脚印判断，这个人
在1米8左右，
重65到70公斤。”
“这个型应当算是比较瘦弱，让袁昊他们看看大门的监控里是否现符合这一重的人。”崇扫视厨房，“凶手在这里分尸，动静不小，楼如果住了人，应该能听到。”
“已经问过了，说是没注意。”曲值说。
“没注意？不应该啊。”崇拿起斧，用了七成力向地面一挥，“铿”一声
响，刺得人耳
发
，“分尸时有骨
作为缓冲，声音肯定不会如此尖锐。但楼上有人剁排骨的声音大家都听过吧，闷响，一一的，怎么可能注意不……”
说到这里，崇突然一顿，骂：“
！”
“怎么？”曲值还没反应过来。
“正是因为楼上剁排骨的声音都听过，所以楼的住习以为常，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在意，更不会跑上楼一探究竟。凶手在卧室杀了人，却多此一举挪到厨房来分解，就是认为厨房发剁骨切的声音再正常不过。”柳至秦：“队，是这个意思吧？”
崇抬，了，“先找到这串足迹的主人。李训。”
“在。”
“现场还有其他
有指向的痕迹吗？”
“暂时没有发现。”
小区值班室，一白发的刘大爷端两把折叠椅让崇和柳至秦坐。
“我在洛大了几十年宿，2年前来这儿当门卫，一次遇上这
事，难受啊。”刘大爷捶着自己的
，唉声叹气，“洛大学生好得很，个
个的单纯，以前我当宿时，连盗窃事件都没发生过，哪里想到……哎！”
“我听说新北村小区没有雇，一直是你们几位退休同志帮忙理？”崇耐心。
“嗨，哪里需要什么啊，那得多少冤枉钱？”刘大爷说：“我们这几把老骨了一辈宿的活儿，哪里比不上那些？”
崇暗自叹息，心还真是比不上。最起码的，如果小区引
了正规单位行理，那摄像至少比现在多，也不会随意让无关人士。
刘大爷一副想不通的模样，一对稀疏的眉
皱得老，“这儿住的都是学生啊，跟宿舍差不多的，怎么会有人上这儿来犯事呢？”
柳至秦客气：“大学虽然不比职场社会，但也是一个相对开放的环境。刘大爷，您平时见到郑奇的次数多吗？最近有没有看到他带什么人回来？”
“去年经常看到他，早晚归，有时晚上回来得晚了，还给我们捎儿宵夜什么的，
好一小伙，人缘也很好，经常带同学回来。”
“同学？”崇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没谈朋友，带回来的都是男同学。”刘大爷说。
带男同学回来不等于没谈朋友，崇又问：“监控呢，小区里面没监控，总是有吧？”
“你是想看他带回来的同学吗？那不成，看不到了。”刘大爷直摆手。
柳至秦问：“为什么？”
“郑奇最近一两个月别说带同学回来，就是自己回来的次数都少！”刘大爷指了指大门上方的摄像，“我们这儿的录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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