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寄钱。毕业后没两年就回洛城了,工作找得好,在五星级酒店当理。哎,不止邱国勇,还有一些住在我们那儿的人也想跟她家攀亲。”
“邱国勇是随便说说,还是真去攀了?怎么个攀法。”
“去,去了吧。”邱大奎更加尴尬,支支吾吾的,脸都红了,“但我没那心思,小莉不在了,我只想好好把薇薇抚养大。为这件事,邱国勇骂了我很多次,说孟小琴会赚钱,年纪也大了,女人年纪大了没人要,我有机会。但我还不清楚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吗?孟小琴是外面那个世界的人,有本事有气质,就算暂时没有嫁去,也不上我。而且她家况复杂,有个好吃懒的弟弟,初毕业后一直在家闲着,这也快三十了吧,从来没工作过。她爸妈嫌贫富,不得把她嫁给当官的有钱的,怎么会接受我?邱国勇每次去近乎,都被甩脸,回来冲着我一通骂。”
“孟家骂他,他回来骂你?”
“他不敢得罪孟和陈巧啊,他觉得以后还有机会攀亲。”邱大奎着手指,“对了,孟陈巧就是孟小琴的爸妈,她弟弟叫孟俊辉。孟俊辉这小,不是个东西!”
崇顺着话问:“为什么这么说?”
邱大奎尴尬地了手指,“别人家的事,我其实也没立场说,而且我以前也游手好闲过,和他也,也就半斤八两。但我起码没拖累我——我是说如果我有的话。”
“孟俊辉拖累孟小琴?”
“可不是吗!他一男人让一个女人养着算什么?孟小琴的确有赡养父母的义务,但他只是弟弟,年富力足,凭什么也让孟小琴养啊?”
“孟小琴一人工作,养着他们全家?那担重。”崇想到了同样养着全家的肖。
但肖并未与父母住在一起。听肖的意思,自家父母在乡其实也有收,弟弟还小,尚在念书,今后并非没有息。以她目前的收,能够改善老家父母和弟弟的生活,也能令自己相对富足。原生家虽然让她无法像唐苏、徐玉一样自打生就着金汤匙,但现今也没有过多地拖累她。
孟小琴呢?
“何止是重!很多街坊都说,孟家是要榨大女儿,去供那小儿。”邱大奎愤愤不平,“孟小琴小时候是让孟俊辉给救了命,但我要是有个,我了事,我肯定也救,怎么还能讨一辈的债呢!”
“什么?孟俊辉救了孟小琴的命?”
邱大奎说,有一年夏天,天气得吓人,孟小琴带孟俊辉去河边游泳,结果因为不好,差溺亡,关键时刻是孟俊辉拼命把孟小琴救上来。也不知是呛了不少,还是本就营养不良,后来孟俊辉一直不太好。
孟和陈巧本就偏心小儿,直此以后更是心疼孟俊辉,有任何好全都给孟俊辉,孟俊辉不要的才给孟小琴。而孟小琴也知自己的命是弟弟救回来的,不仅不吃醋,自己也全心全意待孟俊辉好。
孟俊辉算是被溺着大的,只念完初,就过上了“啃”的生活。
“如果我是孟小琴,我早他妈不那个家了!”邱大奎总结。
大约是因为不久前才与柳至秦说到了“一颗芹菜”,崇听着“孟小琴”三个字,就老是想到“一颗芹菜”,这令他略不安,又有有什么东西即将浮面的觉。
“邱国勇单独与孟小琴接过吗?”话题再度回到邱国勇上,崇问,“有没有起冲突?”
“这我真的不清楚。”邱大奎摇,“孟小琴工作很忙,早晚归,周末也很少休息,理说邱国勇没有单独接她的机会。”
天又黑了,痕检那边尚未查结果,整个科室都在加班。重案组这边,众人也仍在忙碌。
崇走办公室,独自靠在走廊的墙上。
孟小琴,孟小琴。
这个名字就像咒语一般,在他脑里挥之不去。
夜已经很,他一烟,叼在嘴里,没有燃。
在桥路的摸排几乎可以说没有展。邱大奎称没有杀害徐玉,那么必然有人将徐玉一案的凶榔悄悄放在窗外的工箱。但住在周围的居民却说,近期没有看到可疑者现在邱大奎家附近。
崇闭上琢磨。
现这况无非两可能:第一,凶手隐蔽得极好,运气也好,确实没有人看到“他”;第二,居民们在撒谎,在集包庇凶手。
崇摇摇,很快排除第二可能。集犯罪的案例不是没有,但非常罕见,桥路居民不存在集犯罪的动机。
夜的走廊很安静,崇离开倚靠的墙,开始来回踱步。
有没有第三可能?
有人看见了凶手,却没有意识到?
崇脚步一顿,居民们的回复充斥耳间。
“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真的没看到。”
“邱大奎家那条巷来来往往都是人,可疑的人?没有没有!”
“警察同志,你真是为难我老婆,上过路的都是街坊,我可不能随便说。”
……
如果凶手正是期生活在桥路的人,那“他”经过邱大奎家,对周围的居民来说,就本不算什么稀奇事!
崇心加快。
徐玉一案同理,当时居民们也说,14号晚上没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现。
老街坊从面前经过,当然不是可疑的人!
若凶手真是土生土的桥路居民,那一些疑就能解释了。
“他”非常熟悉桥路的小街小巷,知哪些监控早已损坏,哪些尚在工作。“他”谨慎地避开了所有摄像,又或者并没有避开——“他”现在摄像里是合理的。“他”熟悉邱家,也熟悉邱家附近居民的生活习惯,甚至熟悉荒地,“他”知不会有人去荒地,尤其是晚上,在那里杀死徐玉本不会被人发现。“他”也知什么时候将凶丢邱大奎的工箱不会引起怀疑,就算警方开始排查,“他”也不会有暴的风险……
崇一气,目光邃而复杂。
桥路东里巷,陈巧恶声恶气地喊:“你能不能理事?回来就关在屋里盯着电脑,电脑有什么好看?家里这么多事不,你是有多金贵啊?那么金贵赶嫁个有钱人当少啊!我生你有什么用!你给我上来,把你弟换的衣服洗了!”
孟小琴疲惫地打开卧室门,穿着洗得泛白的旧T恤,两无光,发松散地搭在肩上,全无白日工作时的练与气质。
“好。”她捋了捋发,轻声。
陈巧继续念叨:“不是我说你,女人光鲜不了几年的,你看看你现在这样,30岁的女人哪个要?你嫁不去怎么办?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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