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 - 分卷阅读13

    ，儿和女儿简直是云泥之别。”

    “二胎政策是这几年才开放，那家儿属于超生。城市不比农村，得忒严，那家人都穷成那样了，居然还把儿生了来。”曲值抓了抓发，“群众……那妹过得肯定不容易，要赡养父母，将来说不定还要养那不争气的弟弟。”

    崇往曲值肩上一拍，“先心心你自个儿的胃吧，去吃饭，吃了接着审桑海。”

    陈争的办公室和重案组不在一层楼，崇打发走曲值，一边想那把血迹斑斑的刀，一边向楼上走去。

    刀的来路很清晰，就是桑海在五金店买的。但上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

    如果桑海在撒谎，徐玉真是他杀的，他为什么不把血净？为什么要向警方待把刀藏在哪里？

    桑海亲说过，把刀卡砖前掉了李静的血。指纹看不到，抹不净不可疑，但为什么上面留有那么多徐玉的血？

    这太矛盾了。

    但是若桑海没有说谎，事实的确像他供述的那样，那么是谁在他离开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刀，涂上徐玉的血？

    这个人是凶手吗？

    他怎么知桑海将刀藏在砖里？

    他在行凶后没有离开现场，碰巧看到桑海现在荒地，并尾随桑海而去？

    崇拧着眉沉思，脑海里过着各线索，睛盯着路面，却本什么也没看，直到跟人撞了个满怀，才堪堪回过神。

    “抱歉，我……”

    “行为艺术家？”

    看着比自己半个的新同事，崇突然后悔那天晚上脑风，吐一句什么“我是搞行为艺术的”。

    当时想着以后再也见不着，就随胡诌，哪想不过几日，这人就成了自己的同事。

    还是上空降来指导工作的同事。

    “呃，你好。”崇平时欺压曲值惯了，现面对有过一面之缘的新同事，却得摆几分礼数。他五官生得好，面相也显小，笑起来时微垂的尾自然向上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上去开朗纯善，让人忍不住也回以微笑。

    所以柳至秦也笑了，还礼貌地一颔首，目光落在他肩的警衔上，莞尔：“那天我还真以为你是行为艺术家。”

    崇维持着笑意，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聊去，旁边一门突然开了。

    陈争哼着走调的曲儿从里面走来，先看到崇，接着看到柳至秦，立脚步一刹，“哟！你俩！”

    柳至秦彬彬有礼，“陈队，我过来熟悉熟悉环境。”

    崇见状想溜，“那你们先聊着，陈队，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别走啊！”陈争一边招手一边喊。

    他脱警服分明是个风公，在属面前却非要装得老成持重，是挤一个慈祥沉的笑，看得崇有作呕。

    慈祥的队说：“真巧，小柳过几天才正式职，我还没来得及领他去重案组，你俩就在我门遇上了。”

    柳至秦与陈争站在一起，问：“陈队，这位是？”

    陈争平时说溜了嘴，开就是：“重案组组，儿。”

    “什么？二？”柳至秦探寻又忍俊不禁的神。

    崇盯着陈争，无可奈何：“……老陈。”

    “哦！”陈争这才发现一时嘴快报错了名，正想纠正，突然卡了壳，死活想不起崇叫什么。

    这也不怪他，崇在刑侦和特警两边都极有人缘，特警那边叫“”，刑侦这边叫“儿”，叫“队”的也有，就是没人叫“崇”。

    崇一看陈争那副蹙眉沉思的模样，心里就万分无语，只得尴尬而不失风度地自我介绍：“我姓，崇，推崇的崇。”

    崇这字组不了几个词，最常见的是“崇拜”和“崇”，他十来岁时老喜跟人说——我叫崇，崇拜的崇！

    现在三十了，再不好意把“崇拜”“崇”挂在嘴边，只好挑一个听上去不那么自大的“推崇”。

    柳至秦友好地了，“你好。”

    陈争从刚才报错名字的尴尬缓过来，给崇递了个，指指柳至秦，“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公安来的……”

    “的”了半天，陈争也没“的”个结果。

    信息战对一般省厅市局来说太陌生，柳至秦调过来也不是当网警，陈争一时想不个合适的名词，就听崇悠悠地接了话。

    “黑客。”崇说。

    这话一，陈争尴尬得起了一疙瘩。昨天崇私底跟他说“黑客”便罢了，“黑客”前些年还极有神秘彩，引了一票年轻人，就他自己，刚工作时还沉迷看黑客。但现在再说“黑客”，就有贬低和取笑的意思了，何况人小柳也不是黑客，那专业名词叫什么来着？安？安……

    对，网络安全专家！

    当陈争把那六个字想来时，崇已经把“黑客”二字重复了一遍。

    陈争：“……”

    “黑客其实不准确。”柳至秦态度温和地纠正。

    陈争斜崇一，用神藐视——看看，不懂开腔，丢人现了吧？

    “我们以网络为武，拿键盘敲代码。”柳至秦笑：“所以更准确的说法其实是——键盘侠。”

    三秒后。

    崇冲陈争笑，“新同事真幽默。”

    作为领导，作为刑侦支队的老大，陈争当然不能接着这俩尴尬的冷玩笑往说，连忙摆支队的姿态，“小柳刚来，信息战小组和我们这儿的工作方式完全不一样，可能无法立即适应。现在重案组、技侦组正在忙徐玉的案，要不这样……”

    说着，他笑眯眯地转向崇。

    崇一。

    “儿，重案组你经验最丰富，你带着小柳熟悉一案？”

    柳至秦立即送来一个风拂面的笑。

    崇只得回以一个骨朵被风开了的笑：“行啊，没问题。”

    第10章 红颜（10）

    陈争待完就哼着那没哼完的曲儿溜了。崇被打了岔，一时也忘了上楼的目的是找陈争聊案，转一看笑容未消的柳至秦，迟疑了半秒，说：“命案还没侦破，暂时不能给你办迎会，见谅啊兄弟。”

    柳至秦笑着摇，“队，我能跟你去重案组看看吗？”

    “能是能。”崇领着他往楼走，“不过办公室现在没什么人。”

    “没关系，你在就行。”

    崇脚步一顿。

    “陈队不是让我跟着你熟悉一案吗？”柳至秦不不慢地解释，“你要是不在的话，我都不知该去问谁有关案的事。”

    崇心里埋怨陈争在这忙死了的关这么个“包袱”过来，面上却不得不保持迎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