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不少发现——徐玉毕业于东一所财经类大学的金系,大四就回到洛城,在新洛银行实习,案发前任客经理。其父母了几十年连锁餐饮生意,光是在洛城市区,就开了8家餐厅,家底殷实。
“徐玉和新洛银行的同事相得怎么样?”崇正在翻阅曲值带回来的笔录,“大四回来实习?这工作是她家里帮找的吧?”
“是。”曲值不喝白开,也不泡什么乌龙,成天冰红茶不离手,市面上能找着的冰红茶都被他喝了个遍,各饮料瓶一字排开码桌上,排队等待临幸。
他随手拿起一瓶,一气大半,“徐玉的父亲徐盛和新洛银行当时的一位主有些,徐玉职没走校招程序,算是半个关系。这几年工作顺风顺,该升职升职,该加薪加薪。其他人压力大任务重,她挂了个闲职,基本没什么事。”
崇打断,“她人缘怎样?”
“人缘很好!”曲值放冰红茶,“队,这就是我觉得不大对劲的地方。你想,新洛银行是个小银行,走后门去的人不多,大多是通过校招、普通社招、猎推荐职,徐玉靠着家关系职升职,平时很多工作都给属理,经常请假旅游。理说,她在职场上的人际关系应当好不到哪里去。”
崇将笔录推给曲值,“结论别这么早。”
“你是说她人缘好也很正常?”
“不,我是说她同事们的话不一定可信。”
曲值耸了耸眉,“那你还问?”
“我们这行,不八卦儿不成。想到什么就得问,问什么另说。”崇:“要什么都不问,很多线索就放过去了。”
曲值“呵”了一声,“你不仅八卦,还造谣。”
崇莞尔,“我造什么谣?”
曲值狠狠指着自己的,委屈死了,“队你看清楚,这是卧蚕,不是什么袋!”
崇都忘了早晨那岔了,茫然地看着曲值,“什么卧蚕袋?”
曲值一掌拍在脑门上,“算了算了……”
崇还是没想起,正想追问,一名技侦上气不接气跑来,“被害人的家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梳理一目前已场的重要人:
崇:刑侦支队重案组组
曲值:副组
徐戡:法医
陈争:刑侦支队队
韩渠:特警支队队
徐玉:死者
攻:我呢?
第4章 红颜(04)
徐盛坐在问询室里,一刻板的黑西装,五十来岁,发白,尽是红血丝,十指成拳,国字型的脸上咬肌浮现,看上去非常憔悴。
他的声音像从柴与碳火穿过,刚一开,就捂住大半张脸,哽咽难语。
“为什么偏偏是玉遇上这事啊!”
崇端正地坐在桌对面,不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年丧女的企业家,给对方留足了整理绪的时间。
一刻钟后,徐盛望着天板用力呼,两红得可怖,整个人仿佛罩上了一层极其压抑的灰败。
他看向崇,又是几次呼后,似乎终于将烈的悲愤暂时压了去,缓声:“玉她母亲承受不住伤痛,倒住院了,只有我一个人来。警察先生,你们知不知到底是谁害了我们玉?”
“案件还在调查。”崇让曲值倒来一杯温,放在徐盛面前。
徐盛在商场上打拼了大半辈,比普通受害人家属镇定、讲理许多,没竭斯底里地讨说法,叹一气,嗓音发颤:“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有什么需要我合的,我,我和玉的母亲一定照你们说的去!”
崇郑重地,“我知现在让您回忆徐玉是一折磨,但破案的黄金时间是案发后4时之,徐玉被发现得较晚,现在已经不在黄金时间里了。我们打算从她本人手调查,这就需要尽可能多地了解她。”
“我明白。”徐盛神沉重,“你问吧,只要是我知的,就绝对不会隐瞒。”
崇又给了对方几分钟时间,才问:“徐玉平时没和你们住在一起?”
“没有。前些年我和她母亲给她置办了一房,在洛安区,是个档小区,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通很方便。”
崇听着,曲值在一旁笔录。
“昨天我听说富康区了命案,死者是位年轻女。”说到这里,徐盛又开始哽咽,“我还让她母亲给她打电话,想嘱咐她晚上小心,别往七八糟的地方去,哪里想到,哪里想到被害的就是我们玉啊……”
“徐玉遇害的时间是3月13号,周五晚上。遗被发现则是16号上午,也就是周一。”崇问:“她失踪的3天里,您和您夫人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徐盛难掩悲痛,“玉周末几乎不会与我们联系。她有她自己的事,我和她母亲早就习惯了。”
曲值手的笔一顿,疑惑地看了崇一。
显然,崇也从这句话里听些许蹊跷,“徐玉与家里关系不睦?”
“不不不,你误会了,她和我们关系很好,尤其亲她母亲。”徐盛:“工作日的晚上她经常回来陪我们吃饭,但周末是她自己的时间,在这一上,我和她母亲都很尊重她。”
“那您知徐玉周五晚上到周日晚上一般怎么过吗?”
“知,她回家吃晚饭时会跟我们说。”徐盛着手指,“短途自驾游、和朋友逛街购、宅在家里看书。”
“自驾游?她的车……”
“是一辆路虎,我给她买的。她平时上班不开,都是搭地铁,只有去自驾游时才开。”
“一个人旅游还是和朋友一起?您知她在新洛银行里关系要好的同事都有谁吗?”
“这……”徐盛迟疑了一会儿,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崇提醒:“您的回答对我们侦破案件非常重要。”
“抱歉。”徐盛叹气,“玉和银行同事的关系都不错,从来没有和谁起过争执,但是要说关系要好的同事,其实,其实一个也没有。她大学是在外地念的,要好的同学都不在这边,工作之后她老跟她母亲说,单位没有与她志同合的人。”
“志同合是指?”
徐盛面难,“她看上去和谁都合得来,其实还是有些孤僻,大个人了,还衷打游戏。”
曲值小声:“原来和我一样是个隐动漫宅。”
崇说:“所以她都是一个人去自驾游?”
“是的。”
“那她有男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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