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夹了一小菜,笑眯眯地问:“你们两个,近日里也该庆祝得差不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动上京啊?”
谢良钰和叶审言对视一,又看看梅娘,笑回:“老师看呢?”
京赶那闱,确实是越早动越好,一来是熟悉环境,二来,也能凑上一段安安静静不被打扰的复习时间,这就很重要了。
叶老提起这件事,果然有文:“我在想,言儿与我来这么久,也是该回家了。”
第92章
作为次年要应会试的举,河东不是久留之地,谢良钰与老师说定,便很快回去与梅娘收拾东西,准备过段时间便一同上京。
——他现在不同于以往了,了解元,份地位大大不同,便是遇上那些举人的官僚,也能平起平坐,就更不要说如今全靠他庇护的谢氏族人,那么一大家都住在咸名,都是要一一安顿好的。
不过现在河东战,村民们的田产土地也都丢得七七八八,也没得投献,谢良钰倒不在意这个:他如今和宋大哥一家人合伙坐着生意,日日财源的,早不是先前那个家境贫寒的书生了。
白日里理完氏族的许多杂事,又与老族切恳谈了一番,他甚至急着前些日谢常青来找他的事,便顺着将这事也提了提。
谢老族地叹了一气:“这事儿,大青在家里闹了不少时候,没想到竟闹到你跟前去了,实在是没规矩。”
谢良钰无奈:“我倒没什么的,只是爷爷——我看大堂哥心里有主意的很,他也是个孝顺的,现在唯一能让他留来的,就是担心你们这些辈的境况,可他的心早在了外,怕是不好拉回来。”
“谁说不是呢,”谢老族,“这孩,从小就倔,你瞧,他还比你大些,如今都没成亲——问他为何也是不说,若说他有心上人了吧,可也从没见和哪家女接地近过,这,全没章程的,可如何是好。”
果然,说来说去,还是落在这一个娶妻生上。
谢良钰:“这我也没问来,不过我也给他说了,若想能在家人这儿得个准儿,他拖着不成家定是不成的,我见他似是也有些心动,您老还是别太担心了。”
谢老族苦笑一声:“可见得还是要一门心思上外去闯,不过若是能借此机会让他留个,倒也不是坏事。”
谢良钰笑:“是这个理儿,他那么犟的,辈与他僵持不,可他心里就更烈地想什么——我从前也有段儿时间这么混账的么,结了亲就不一样,有了娘之后,男人考虑得总多些,便算是娘也不能让他把心收住,总之在外,对家里也多惦记着一份儿,自己也能小心些。”
老族怅然地,显然也是有些接受了他的这个说法。
“唉,族里的小辈,若都能如你这般,我们可还有什么可愁的啊。”
这话不好接,谢良钰笑了笑,没说话。
老族说了这话,自个儿也觉着有些可笑:“是我老痴心妄想了,咱谢家村了一个你,也不知是哪祖坟上冒了青烟,怎还敢奢求更多来着……”
他砸了砸嘴,也是颇为叹:“时间过得好快,三郎啊,前些年你……那般模样,村里人明着不说,可心里都为你……唉,也是世事人,谁成想,如今就变成了这样。”
谢良钰:“想来也是诸位辈帮携着,动上苍了吧,孙儿能有如今这般光景,实在都赖叔伯婶娘们多年照料相帮,这是不敢忘的。”
“你是个好孩,就是早年命运坎坷了些,”谢老族慈地看着他,“也不知是如何害人的邪祟,竟耽误了你那些年——别说,那日你去家里找我,我见你眸正神清,便很是与别时不一样了。”
两人说起当年的那些事来,不禁都有些唏嘘慨,这事如今说起来,是真的带上了些玄异彩,若说当年老族对谢良钰的说辞还是半信半疑,经过这许多事之后,他却是再无半怀疑了。
谢良钰从族家里告辞来,已经是夜幕低垂的时候,他仰望了望天,今日天气晴朗,星星尤其多,此时的天空还不像后世那般,被人为的工业污染模糊了颜,天上的星亮得耀,密密麻麻地遍布着,好像微闪的睛一样。
回到家里,虎已经睡了,梅娘正在收拾铺盖,见他来,温温柔柔地一笑。
“怎么样,族那边,可都说明白了?”
谢良钰走过去,从后抱住她:“当然,你相公,哪有办不成的事?”
梅娘笑笑,转推了他一:“德行。”
“还有,”梅娘忽然想起什么,又对他说,“今天白天叶师兄来过一趟,见你不在,便让我带个话。”
“怎么了?”
“安平那边的战事稍缓了,”梅娘笑笑的,眉梢角都显得很喜悦,“明县令抗倭有功,今日怕是要升,虽说调令还没来,可我见他说得笃定,似是很肯定这事儿似的。”
谢良钰睛一亮:“那太好了,明大人素来与老师家里亲善,他们之间的消息,定是不得假的。”
“是啊,”梅娘也很兴,“师兄还说,近来大人要来省城述职,他还说……大哥升了亲卫,这次约莫也是会一起来的。”
哟,谢良钰一笑,怪这小妮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原来是大舅哥要来了。
不过——谢良钰心里一动,今日自己不在,叶审言才只与梅娘说了这些事,可他亲自找上门来,应当不只是如此简单便罢的。
不然,两家日常同同,整日是见面的机会,又何至于亲自来找他一趟呢?
谢良钰心里有了计较,与梅娘洗漱睡不提,第二日早早起来,便上了隔的老师家里去。
“山堂?”叶审言正在院里晒书,一见他门就笑了,“祖父还说你定是大早上便要登门的,我还不信,这样看来,果然还是他老人家更了解你了。”
谢良钰哈哈一笑:“你也想与老师相比吗?他老人家见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那些个心思,在他心里都如明镜似的,可这心思沉上你还不如我,更遑论与他相比了。”
“山堂这是说,为师老谋算了?”
这儿话音没落,院就想起了叶老慈祥的声音,谢良钰连忙转,对徐徐走的老师行了一礼。
“行了,也没多正经的样,何必在这里装相,”叶老亲昵地笑骂了一句,“去帮言儿晒书,等晒完了都来,老夫有话对你们说。”
谢良钰看了一叶审言,连忙应是。叶家院里仆从们来去匆匆的,看样早已经忙碌起来,几大箱的书分门别类地摆了一地,有几本还是他拜师之后一一默写来的,谢良钰看看那几册簇新的字本,心颇有些慨。
不论他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因为什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归结底,所遇贵人们的帮助是决计忘不掉的。
而老师,就是他遇到的最大的贵人了。
谢良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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