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
“无妨,经历过这些,我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了,”谢良钰趁打铁,见对方神羞赧,担心自己显得太过孟浪,又连忙找补,“你如此温柔大方,想来与也定能相得宜的。”
谢良钰故意这么说,是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别有所图——尽他确实有——梅娘没说真实份,他便也只能装作不知,因此更不适合袒自己的份,只得从侧面表现自己对家的责任,将来“谎言”被揭的时候,别显得太过心怀不轨。
同时,他也真心希望洛梅娘能把被婚的困难对自己说说——那他便能名正言顺地表明份,早些安她,也省得她一直这么担惊受怕。
……当年谋划着并购宿敌家公司的时候,他都没如此费心过。
但谢良钰还是想得简单了,他们如今这孤男寡女的,又是在封建礼教严格的古代,便算是洛梅娘对他有几分好,也不可能凭空说起那些事,更何况……
洛梅娘怔了怔,忍不住喃喃:“你已经……”娶亲了。
她没说完后半句话,就想见自己所问不合时宜,连忙将话吞回肚,又见面前书生斯斯文文笑得温柔,心上竟忍不住一酸。
也对……他这个年纪,又这般俊秀,原也该是有家室了的,倒是自己,好端端想些有的没的,真是不知羞。
这便不期勾起了那桩让她羞愤死的“婚事”,洛梅娘脸上一白,忍不住悲从来。
她想不明白,那日自己明明忙得脚不沾地,怎么就会忽然睡过去,而那个无赖登徒,又怎么会忽然现在自己的房……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木已成舟,自己竟然就这么被扣上了放的罪名,草率又荒唐地要嫁去了。
原本还不甘心,抱了一丝侥幸,拼命从继母的监视逃到城里,可没想到哥哥又接着了事……难真像继母所说,自己就是克人的灾星,自己所在意的人,都会受到牵连,甚至有命之危吗?
若是如此,她倒真是活该赶嫁去,活该一辈受罪!
梅娘一时间钻了角尖,越想越是难过,甚至觉得自己罪孽重,也不愿再与“莫公”待在一,生怕把厄运也带给了这个人。
想是这样想,可觑着谢良钰清隽温柔的侧脸,小姑娘还是不禁有些痴了。
他方才说那些话,定是时时将媳妇放在心上的,而且观他神,不见一般男在外提起妻时的随意,倒像是平等尊敬,真意切。
得是多幸运的姑娘,才能有幸与他相伴啊……
他那么好,可不能无辜受自己牵连……
想到这里,梅娘猛然抬,慌地看了不明所以的谢良钰一,几乎是惊恐地起来,一溜烟跑了帐篷。
第13章
被留在原地的谢良钰睁睁看着心上人如同受惊的兔一样跑掉了,不禁茫然的神。
他就算穿越了,也还是那个著名不解风的钢铁直男,委实不明白女儿家那些细腻弯折的小心思,使劲反思了一自己方才是不是又不小心把气势放来吓人了,可想来想去,面对洛梅娘自己一直都是着意的温声语,就差用气声说话了啊!
而且他为了让小姑娘不那么尴尬,都把自己说成是个已婚人士了,满以为这样能让洛梅娘跟他相稍微自然些,怎么倒还不如一开始了呢?
谢良钰百思不得其解,正好躺了这么久,上也恢复些力气,脆便起朝外面追去。
说来却巧,他刚到帐篷,正与那个山羊胡老大夫打了个照面。
老人看着乐呵呵的,一见他就伸手拦了来:“哎,等等——小兄弟!”
梅娘的背影看着往帐篷后边一拐不见了,谢良钰心里着急,可考虑到自己两人现在的份,却也不好表现得太切,只得无奈地拱拱手:“老伯,我……”
“别着急,”老人家一副已经将他看穿了的笑容,拽着他就又往帐篷里走,“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又跑不掉。”
谢良钰:“……”
他吓了一:“什……您别、别说,在与那谢姑娘——”
“谢姑娘?”老者一愣,重又眯看了他一会儿,疑惑地捋捋胡,“你们不认识?”
说话间,两人已经了帐篷,谢良钰没法,于礼貌,还是请年者坐来,给他倒了:“今日才刚刚相识的。”
老人家摇摇,喃喃了句“瞧着倒不像”。
他却没再多说,只地自我介绍:“莫小兄弟不用客气——老夫姓晏,你若不嫌弃,叫我声大叔,总不会亏了你的。”
谢良钰连忙摆手:“那怎么使得,先前听人说起,安平城来了位晏神医,救死扶伤妙手回,就是您了吧?”
他这倒不是奉承,这晏老在安平还真颇有名气,就连原主那样的无赖也曾听过。这位老人是云游至此,医术明,且仁心仁术,时常免费为不起诊费的穷人治病,可谓德望重。
谢良钰又不是原主那混不吝的刀,基本的尊敬他还是懂的。
晏老却并不在意这个,他摆摆手:“百姓谬赞罢了,”他也不客气,清癯的脸上浮现一非常渴望的光彩,“莫小友,冒昧请问,那‘固本培元’针法,你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谢良钰一愣。
晏老见他神,连忙说:“老夫并非觊觎你这绝学,只是……若能与传承这针法的名医相谈一番,便已经十分荣幸了。”
他行医大半辈,轻易就能看来,谢良钰虽能施展那针法,但于医上并无多么的学问,因此这定然不是他家传绝学。而对于晏老这把一辈的力都放在钻研医术上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明的医术更加引他的了。
谢良钰也明白这个理,只是……他看着老人家恳切的脸,仍是十分为难。
若是可以,他当然愿意介绍这些大师们认识,问题是……那位教他针法的大师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总不能把对方从时空裂里拖过来吧?
谢良钰叹了气,只好装作十分悲痛黯然的样:“在也是幼时巧合之得了这机缘,只是那传我针术的大师,已不在这世间了。”
他一边说,一边暗暗在心里对那位在未来的时空里活得好好的大师说了句抱歉——不过反正他确实不在“这”世间,自己也不全算说谎。
晏老听得此言,倒是轻易就信了,他看这年轻人眸正神清,并不像敝帚自珍之人,再说,那样的大师若还在人世,自己也不可能从没听过风声。
“唉……只叹生不逢时,未能与之畅谈,实为憾事。”
却又听谢良钰郑重说:“不过,那位大师曾嘱咐我寻一值得托付之人,切勿让他这绝学失传——晏老,您的人品我信得过,这针法若能在您手里泽被更多人,也是幸事。”
谢良钰要“洗心革面”,要摆脱过去的污名,这样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晏老的人品不用说,名声也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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