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命 - 第三十四章 复发

    几个月......时霄远脑里糟糟的。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搞清楚这几年发生的事，也足够看看清楚自己的心。

    只是当玩，还是......可能有别的什么。不得不说，心那么一丝歉疚之给了时霄远几分理智，也让他在面对虞清让宽容了许多。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对虞清让的觉，像是曾经还没玩够就不得不丢掉的玩，一直惦记着忘不掉，只想重新抢回手。

    但毕竟是玩，兴许兴致过了，就腻了。

    虞清让心微微一喜，然后难得规矩地答话，“好。”末了，他迟疑了一，讨好似的又加了一句。

    “谢谢。”虞清让压低声音，轻轻地吐两个字。一秒，他自己也恍惚了一，然后苦涩地在心嘲讽自己。明明是时霄远害他到这个地步，不过小小的恩惠也值得自己恩德了。

    他可能真的被驯服了。只要时霄远稍微对他好一，他就犯贱一样地在心喜。几年前的虞清让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有朝一日自己能变成这样。当然，几年前的虞清让会理智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心理疾病，并不是无药可医的；可被抑郁折磨了几年的虞清让选择认命和逃避，只为了让自己活的顺心舒服一些。

    时霄远栖压上来的时候，虞清让没有反抗，没有讥讽，只是乖乖地闭上睛，沉默地承受着时霄远的发和侵略。

    他觉得好累，不想反抗，不想动，任由时霄远随便摆。没了互动就像在日一个充气娃娃，时霄远咬牙切齿地揪着虞清让的领说了好多侮辱却只为调的荤话，虞清让听了也只是皱了皱眉，一句也不想反驳。

    一场事结束。被扔浴缸清洗时，虞清让被冰凉刺骨的冻得一清醒了不少。

    他好像知了自己因何如此。

    他已经有好久没吃过药了。

    他了角，沉默地跪坐在冷清理，然后慢慢阖上眸。

    他的抑郁症好像又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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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清让没想到，他和时霄远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在一起住了快半个月。时霄远最近一段时间忙得很，除了偶尔将他抓过来，时霄远几乎没再暴对待过他，也不他每天在什么，只是吩咐他想要门需要向他报告。只是虞清让对门也兴致缺缺，每天只闷在家里啃着自己读博时老师给他的论文和教材，时霄远不在家的时候连话都很少说一句，整个人虽然看起来自闭了一，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天才都是这样的，脾气有些古怪也是正常的，在虞清让屡次拒绝楼吃饭又拒绝送上楼的饭的时候，时曳和时家的其他人们都是作此想法。

    只有虞清让清楚自己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失眠、厌、偶尔的呼困难、闷，这些症状一一现在他上。虞清让常常抱着书本坐在落地窗前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集神去看哪怕一两页，他的脑就像被锈住了一样，甚至连以前觉得十分简单的容都无法思考。

    在得抑郁症之前，虞清让从来不相信这心理疾病能对他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他一向是冷静睿智的，他甚至认为这疾病只是矫和无病，只要心志足够定，能及时调整心态，甚至不需要依靠药就可以痊愈。

    这样的想法在他第一次砸碎瓷杯，颤抖着手割伤自己时被彻底瓦解。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永远光和的，无非是伪装得好坏罢了。

    他自以为自己足够，却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残存的理智告诉虞清让，不能放任自己这样去。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求助时霄远。

    他有他的持和自尊心。那些年的蠢事，他宁可死也不愿意时霄远知。

    虞清让站起来，第一次从电视柜屉拿了自己的手机开机。

    时霄远从没限制他和任何人联系。在控制和拿虞清让这方面时霄远很有信心，他将挟制虞清让的把柄握的死死的，知这个重亲的男人为了保护父亲和整个虞家不敢什么格的事，于是控得相当放松，只要他不跑，约等于什么都可以，甚至在时家还拥有着于普通隶的地位，连吃穿用度都和时霄远相差无几。

    开机之后一片静默，寥寥无几的短信几乎都是各广告和缴费通知。虞清让打开自己很少使用的社件，弹的几乎都是来自南临的消息。

    虞清让随便翻了翻。

    “你和时家主回时家以后还好吗？”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消息了。接着是一段语音。虞清让开，里面是稚的童音从手机扬声里传了来。

    “清让叔叔......”南嘉木清脆地叫了一声，然后哼哼唧唧了半天，似是在听着自己父亲的笑语，然后又声气一字一句，“想你了。”

    那一瞬间，虞清让顿时觉得心上一，泪毫无预兆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