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幼龄人喝的茶,气质却八风不动,别人怎么看怎么怪异。有认得他的上前招呼,晏望霄一一微笑应付,上至公司决策娱乐趋势,至明星八卦自家绯闻,漫聊胡侃,很快到三五好友,隐隐以他为心,聚成一团。
著名歌手许天、周凯臣、胡妍丽等人以与晏氏二少相为荣,晏望霄亦与有荣焉,得意之不小心喝了酒。
“抱歉失陪,我去洗手间。请问,在哪儿?”晏望霄问。
胡妍丽指给他一个方向,“往前走,右拐,前走,再右拐,尽就是。二少快去快回呀。”
晏望霄一笑,“等我。”
拨开舞疯的人群,从舞池边挤去,难免观四路耳听八方,以防撞车或被撞。冷不丁,瞄到一个熟悉的影。晏望霄脱苦海,迅速了一救命的新鲜空气,站到一边掏一支烟上,猛地了一,才朝之前瞄到的方向看去。
一看之,大惊失!吓得烟掉在地上。
昨日一本正经貌岸然的梁松影,此时衣衫半解,敞半个膛,正躺在半小时前找他搭讪,火辣的女傅玉怀里,一手托着红酒杯,一手握着傅玉的,脑袋在人家酥蹭。
卧槽!
我的香烟。
晏望霄惋惜地看了一掉地上还亮着火星的烟,弯腰,用纸巾一层层裹起来,珍重地放在垃圾桶上。自己嘴过的烟□□扔垃圾堆里,简直跟垃圾间接亲吻没两样。
再嫌弃地看向那边腻歪的两人。行音乐圈的歌星,难都是表明正经,私放浪?
顺手拉过一人,问:“那边两个人……”
“哪两个?Lan和傅?”那人恍然大悟,“他们是常客了,好得两弟一样,闹着玩儿的。怎么,看上傅?傅很多人追的,二少加油支持你!”
“哦——”晏望霄了解,转去洗手间漱。
来的时候,沙发上两个人不知哪儿快活去了。回到新朋友边,众人提议带他上三楼坐坐,晏望霄答应。三楼是咖啡厅,一扫过去,能看见许多荧幕上的熟面孔。正设置一个小舞台,有人上去,独自表演拿手乐。不唱,因此有难得的静谧。
一曲小提琴奏毕,不一会儿,响起般的钢琴声。
抒的忧伤调,优的旋律,舒缓平伏。
晏望霄原本没留意,胡妍丽忽然话题一转,笑着:“Lan又在弹这首,我上回已经被他成功安利,回家就载了原声来听。”
“Lan音乐品味不错。”许天,跟晏望霄介绍,“现在台上的是梁松影,大家习惯叫他Lan,这里的常客,跟萧老板Ricky很好的。他不是在二楼舞,就是上来坐,有时上去弹一首。这是一首法文歌的钢琴版,原名我不会读,文叫。他在某一年演唱会上唱过这首。”
“哇,Lan的小粉丝场啦。”胡妍丽取笑。
“哼,Lan就是我偶像,我怕你知哦?”许天反驳。
“那你还抢偶像的歌来唱。”胡妍丽讽刺他。
许天和梁松影一间唱片公司,今年有一首歌原本定给梁松影唱,不知怎么,被许天截了胡。
许天面红耳赤,“那是公司安排,你懂什么!”
“好吧,我不懂。”胡妍丽嘻嘻笑。
歌手斗争硝烟弥漫之时,晏望霄不吭声离了座,去呼自由清新空气。他站在打开的窗边,外面是灯光、夜,抬就是星空,月光倾泻来。这儿位置不错,侧对舞台,目光穿越几张桌椅人,便看见台上黑发的男人上一洁白,修手指在钢琴键盘上灵活跃,指尖妙动听的旋律。
渐渐凑,再慢慢落来。
梁松影手一扬,曲毕。
他站起,面向其一桌,挂着微笑,非常潇洒帅气地屈膝、弯腰、捂、扬手,动作畅而优雅。不大不小的、曾经让晏望霄一听就觉得他是个有人的声音说:“仅以此曲,送给亲的傅玉。”
然后连跑带,非常有活力地了台。恰好有个小男孩捧着扎离开父母去献,梁松影开心地用力抱了小男孩一,几乎抱起离地,压在两人间。梁松影拿了,再与桌边的傅玉抱作一团,戏耍起来。
有个颈间挂着相机、像是记者的年男人走过去询问,梁松影与傅玉起立在钢琴边,亲昵地摆动作,照了一张相。梁松影面对镜,不齿的文雅地微笑,明亮的睛里着真挚笑意。
那记者似乎很满意,又说了什么。
晏望霄估计这张照片明天会见报。
时间慢慢过去,边人走的走,剩晏望霄坐在烟区,一个人着烟,桌上烟灰缸满满都是烟。
他看看手表,十二过。
起,楼,取回落在吧台的车钥匙。舞池稀疏几人,音乐换了比较柔和的节奏。他忽然留意到一个角落。
第3章 倾谈
那边墙上贴了一面很很的镜。镜前,一个白的人在独自舞,步伐优雅。与其说他在,不如说在慢动作摆着舞蹈造型,盯着镜里自己每个动作神态,缓慢细致地行调整。
犹如临照影的少年那喀索斯,对里自己的倒影欣赏得如痴如醉,沙尘不容。
晏望霄手肘撑住吧台,了太,缓和脑袋突袭的阵阵疼痛与烦躁。他把手伸外袋,摸了个空,才想起在三楼把烟完了。向调酒师要了一杯最低度的酒,一张洁白纸巾裹着,夹在指间。
他也算娱乐圈沉浮三年,闲时曾对圈看好的明星作过简单了解。他记得,梁松影最喜紫,穿衣最喜穿白,活像个骄傲的小王,一心一意等着吻醒他的公主——最受迎男歌手第一名的奖项。然而五年,每一年,都是第三名,而他快三十岁,青不再,创作灵也渐渐枯竭。
英雄末路。
人迟暮。
梁松影停动作,在镜前静静端详了一会儿,转穿过舞池,面容在晏望霄看来颇有郁郁寡。他在吧台角落坐,问英俊的调酒师要一杯酒,然后趴在台上,枕着双臂,酒拿到手就微抬,懒懒地一。
有时闭起睛,仿佛睡去。
灯光很少转到角落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看,恐怕看不那里有个人。因而,也没人能轻易看到他的落寞。
晏望霄过去,拍拍梁松影的肩。梁松影仍旧趴着,只拧转,睁大睛辨别来人。“哦,是你啊,二少。”然后转回去,饮一酒。
梁松影像别人一样叫他二少,晏望霄应了一声,“一个人?”
梁松影“嗯”了一声。
“失恋了?喜那个傅?”晏望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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