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苍白,忙来扶他。又叫人去叫抬兜来。
待众人将傅恒送回房,璎珞顾不得自己更衣,和珍珠先服侍他在外间换满是泥浆的朝服,再扶他卧室,靠在床上。璎珞看见他右骨上青了海碗大的一块,吓了一。待叶天士被请来看诊,说傅恒大人伤了骨,恐怕半个月必须在家休养,福隆安没事,只是吓昏了。给傅恒开了药方,又用酒,说戒酒戒辛辣,方才去了。
福隆安已经换衣服洗澡又吃了面,他怀里的另外两个鸟之前掉来摔碎了,但见自己闯了大祸,再不敢闹,回了小玉虎,被珍珠领着,走到床前,期期艾艾地对傅恒:阿玛,都是隆儿不好,对不起。傅恒伸手摸了摸他的:没事,阿玛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别再爬树了,那树太了。福隆安,掉泪来。傅恒微笑:你怎么又哭了,你额娘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阿玛真的没事!福隆安:额娘又要骂我!说着放声大哭。
傅恒侧着靠在床上不能动,于是拉他的手,叫他在床边坐了,一手揽着他,又说又亲地安。珍珠在边上看得睛了。璎珞和翠儿送叶天士回来,看见父俩这样,觉得好气又好笑。走上前去,要将福隆安拉走,让傅恒休息,傅恒对她笑着摇了摇。
她于是也摇了摇,叫翠儿去吩咐人给自己和傅恒送晚饭来,又叫小厮们去抬小方桌和凳,放在床边。待面送来后,璎珞便要给傅恒喂,傅恒叫她自己先吃,自己先歇会儿,说着闭上了睛。
璎珞揭开青卉纹格盒的盖,从青八仙格碟里夹了酱黄瓜白糖蒜等几样小菜,喂给福隆安,孩破涕为笑,说自己还要吃面。璎珞于是取了一个小青封侯碗,从釉里红如意云形缠枝牡丹纹大碗里挑了面,又从另一个同式釉里红碗里舀了卤浇上。封候,乃因“侯“同”猴“音,福隆安坐在桌边由珍珠喂,像往常一样,看着小碗外面的两只猴在嬉戏的纹,很是开心。又看那边一叠“二甲传胪”小盘,盘心以青绘双圈,绘两只蟹盘踞于溪涧间,沿岸芦苇丛生,沥沥,画意恬静而盎然。这碗和盘是他最的。
璎珞于是问他:“二甲传胪”是什么意思?福隆安:螃蟹有甲壳,芦苇谐音‘胪’,故两只螃蟹加上芦苇,叫“二甲传胪”。《明史选举志》记上说:“会试第一位会元,二甲第一为传胪”。二甲传胪是祝愿科举考试金榜题名。璎珞笑着摸摸他的,:隆儿真!福隆安问:额娘,什么时候可以吃螃蟹?璎珞:再过两个月,秋时节吃。说着取一只青龙凤穿梵文碗,将面和卤盛了自吃。福隆安十分喜吃螃蟹,他房里挂着明大家徐渭的一幅《墨蟹》,傅恒还将一个粉彩“二甲传胪”鼻烟壶给他玩,让他寓学于乐。
璎珞自己就十分喜徐渭其人和字画,玉京园后堂上的法书除祝枝山草书《岳楼记》三大横幅,便只挂了徐渭自作自写的两幅七律草书竖轴。祝枝山草书有张旭怀素的气势,又受黄山谷书风的影响,果敢苍劲、豪放狂纵,沉着痛快,而徐渭草书亦行亦草,字形偏方,遒劲诡异,放浪开张,戈戟森然。
一曰:
“朝廷久罢孝廉科,只尺公车奈若何。墓且须镌石去,关门终见弃繻过。寸心落日俱千里,尺雪孤舆夹两臝。此生彭城止十日,莫教造次冰坡。遂父以尊人墓表故抵燕,至腊始归,赋此送之。天池山人徐渭。”
二曰:
“园细雨暮泱泱,韭叶当篱作意。旧约隔年留话久,新蔬一束泥香。梁尘已觉飞江燕,帽影时移海棠。醉后推敲应不免,只愁别驾恼郎当。醉守经海棠树,时夜禁尽,天池山人渭。”
“怡萃堂”卧室里亦有徐渭两张横幅《荷塘蟹趣》,就在这碧纱厨里,挂在对着床的一排黄梨木棱窗纹书柜后面的墙上。画以淡枯表现枝的明暗向背,墨酣畅,气势纵横奔放,横行的螃蟹俱隐于败荷之,呈现一服之,较之元代画家的逸笔草草,更有一野拙的生机力量。
而在书柜前方,落地放着一个半人剔红五谷丰登纹屏,细细的剔红框和厚实的剔红底座,底漆褐烈如咖啡,表漆昂红惊艳如枣。底座满雕,刀工细腻,极尽华,夺人珠目。屏面以铜胎掐丝珐琅为饰,通蓝云蝠纹为地,上饰“五谷丰登”宝瓶,安居乐业,福寿三多,吉庆有余等各吉祥纹饰,红白黄蓝绿紫红等多彩互相映,绚烂多姿。和墙上的墨和朴素的书柜形成对比,为寝室增添了意。这件屏是皇帝册封容音为后时给富察家的赏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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