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便好了,我真怕伤了咱们主仆分。”杜元随手捡起地上的药瓶,笑:“我瞧你方才那样害怕,你以为这瓶里装的是什么?”
兰翠咬着嘴摇了摇,一声不敢吭。
“不过是夫妻间用来助兴的罢了,你何至于吓成那样呢。”杜元先是呵呵笑,而后眸光一冷,“不过,如你所想的药我也是不缺的。”
一番敲打之后,见兰翠彻底老实了,她往床上一歪便:“你呀,这瞻前顾后,想三想四的病得改改了,有些事,既了,哪儿还有回路可走呢。”
“婢着实胆小,没、没有大的魄力。”兰翠跪到脚踏上,手成拳便轻轻的给她捶起来。
闻言,杜元自己发了会儿怔,纵使心如何忐忑,她也不会让兰翠看什么来,自嘲:“魄力……什么魄力不魄力的,都是人得。可她们若是觉得,我会就此认命那就大错特错,谁让我不好过,我便让谁不能过。”
“可、可现在怎么办?”兰翠觑了杜元一,慢慢:“婢翻来覆去的把事想了几遍,碍于世爷,碍于大爷自己的声誉,和三个家族的姻亲关系,婢站在大爷的立场想了想,大爷极有可能以无的理由休了您。若只是休弃这还好说,婢最怕的是大爷气怒之,不不顾,把这事到老太太那里,老太太里不得沙,若有她老人家面,赐一瓶毒药,或一尺白绫……之后又以大暴病为由抹平了此事……”到那时,只怕她们迎院这些近伺候过大的丫都逃脱不了一死。
“你放心便是,目前为止,我这大的位置坐的依旧稳稳当当的。”杜元斜睨她一,“但凡我一人无事,你们这些近伺候我的婢也会一不损。”
“求大细说,也好让婢心安。”兰翠大着胆。
“俗语说的好啊,女人,发见识短,我以为然,不过,我却是不同的。”杜元傲气一笑,“你只看见了闺阁之这些小的顾忌,光短浅没往外看,更没往风云诡谲的朝堂上看,我来告诉你,为何咱们大爷能忍了三年依旧不敢提将我休弃或者送往家庙,又或者使我‘暴病而亡’的真正原因。我且问你丽妃娘娘是谁?”
“是现任威国公的嫡亲妹妹,您大姨母的小姑啊。”兰翠想都不想的便回答。
“楚王是谁?”
“自然是丽妃娘娘的儿。”
“那你又可知,如今,最受皇帝陛重的又是谁?”
“婢听大您提起过几次,是丽妃娘娘。”
“是了,是丽妃娘娘,凭母贵,连带着楚王也多次受到陛的夸赞和问询,朝堂之上更多有嘴替楚王说话,试问,在当今尚未立太之际,哪个母族昌盛,颇势力的王没有野心,即便是楚王没有,他背后的威国公府难也没有吗,丽妃娘娘难就甘心将来太妃?一辈被另外一个女人压在上?”
“可这和大又有何关系?”兰翠毕竟是个常年呆在后院的丫,即便是杜元已说的如此明显了,她依旧云里雾里。
这正是杜元的自傲之,闻言也没有不耐烦,而是越发细致的给她讲解,隐隐有炫耀之意,“你可真是笨。若楚王想争上一争,他最需要什么,最需要朝堂重臣的支持,而和楚王有直接利益的都是哪些家族?威国公府是一个,这是他的母族,泰国公府是一个,这是他外祖母外祖父的家族,青侯府还是一个,现任威国公夫人和青侯夫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我,正是这三个家族密联系起来的一线,因我是庶,当时虽得老太太的看,在家地位略胜杜意,可在外人,庶毕竟是庶,联姻之时,我便被一脚踹给了当时也是庶,却被当成是小侯爷培养的大爷,而杜意,便以嫡女之尊嫁给了国公府的世爷,一个国公府世爷,一个侯府庶,天壤之别,就此,杜意得意的踩到了我的上。”
“去端一杯冷茶来。”杜元使劲揪扯了几被面,这才捺满心的不甘,她总不愿意去回想当时的景,因为每一次想起那对母女给她的蔑视和侮辱,她都难受的在床上打。
兰翠没劝阻什么,她要冷茶便给她冷茶。
杜元大喝了一,冰冷的从心肺,这才浇熄了她隐隐往外冒的痛恨。
“一日,泰国公府或者威国公府没有合适的贵女嫁青侯府,一日我的地位和命便稳如泰山。纵使大爷心里想休弃我一千遍,可我那青侯姑父怕是不会同意,至于姑母……”杜元讽笑一声,“那目光短浅的老愚妇,为了不牵扯上自己,只怕第一个想法便是牺牲我。”
兰翠总算听懂了,低想了想,用极小的音量:“婢听闻大太太正积极的相看儿媳妇呢,还时常带着咱们府上的大小去各参加宴会。”
“我知,我那姑母看上了万安公主家的嫡幼,这万安公主乃是和当今圣上同母的亲妹妹,她又和丽妃娘娘好,咱们大太太岂能不上赶着结,我估摸着这也是侯爷的意思,随着凌二爷的生,他以早产弱质之慢慢成,大爷成了弃,我这大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一旦芸儿嫁万安公主府,青侯府和楚王的关系更一层,那才是我的好日到的时候,咱们大太太何等心狠的人,她岂能容我这个给泰国公府抹黑的庶女,在维护家族这一上,大太太、杜意,威国公夫人是一致的,都不愧是祖母教导来的。”
“那、那我们……”听过杜元的分析,兰翠便慌的结起来。
“瞧你那没息的样儿。”杜元轻蔑的瞅了她一,“你只听闻大太太看了万安公主家的嫡幼,可你没听闻咱们府上老太太的反对吗?那日一大早芸儿就跑去老太太屋里哭诉可是传了风声的。这婚事能不能成还两说着呢,退一步说,即便是定亲了,也还得过上两年才会成亲,大太太那么护自己的一双儿女,定然不会急的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娘家越是舍不得嫁女越是彰显了这嫁女在家族的地位,这可是给嫁女面的事儿,更是给嫁女在夫家奠定地位的先机,大太太怎舍得放手。两年啊,谁知会发生什么变故,到时自会有我的路走。所以说,你怕什么?跟着我,自然会有你的好日过,我杜元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到吃糠咽菜的地步,还记得我小时候跟着老太太去上香,路上遇的那个仙风骨的老士吗,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我天生便是富贵命,一生都吃不得苦。”
兰翠摇了摇,“那会儿婢还没到大前去伺候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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