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澜被他教训,很不服气,虽是乖乖跟了上去,可嘴却不停,也低低:“我还没问你,你对这里的机关怎么会如此了解,我看你往日只会念什么《德真经》、《文始真经》,难太上老君还会教人解机关不成?”
羽见他肆无忌惮,连老君也敢信提及,不由皱了皱眉,斥:“住嘴。”
他二人在前方带路,后面跟着的是手持鞭的齐双云,而后是负着狄星泽的魏泰平,几名丐帮弟不敢围绕在他们侧,只是跟随。
他们几人小心谨慎地踏着羽和沈燕澜的足迹逡巡前行,看便要走密林,那名年纪最小的丐帮弟却是一不留神,踩上了一藤条,形晃动着便要跌倒。在他前方的魏泰平听到动静,慌忙抬起左脚,在他肩上轻轻一踢,助他稳住了形。
他二人刚刚站稳,就听沈燕澜大喝一声:“留神脚!”
魏泰平受了警示,立刻腾空而起,只见脚瞬间冒无数黝黑的毒蒺藜,不由大惊,却忘了他也是藤蔓。那虬结的树藤如同大网,将他向一压,险些把他回了布满毒蒺藜的地面。就在危急之时,一鞭呼啸而来,卷住他的向外一扯,堪堪避开了那片险地。魏泰平察觉自己是被旁的齐双云手相救,不由大为激,然而还未等他开说些什么,就见这片藤条已簌簌落,接着,脚的土地也漩涡般摇动起来。
电光火石间,还是沈燕澜飞而来,他使了逍遥派步法,脚踏虚空,却如履平地一般。魏泰平恍惚间只觉对方闪了几闪便来到自己畔,一把躲过他后负着的狄星泽,而后一掌便将他推开。那掌法也是绝妙,拍在魏泰平上轻飘飘的如同掸去一粒浮灰,魏泰平却不由己地横飞了去,直接飞到了几十步外的空地上。
旁人看沈燕澜这一番手既迅疾又漂亮,几乎要喝起彩来,只有沈燕澜自己心里叫苦。他那步法再是妙,也支撑不了太久,他如今在半空无借力,上还背着个比自己还重的狄星泽,看一个不小心便要落到方的蒺藜丛,急之只好伸手去,抓住那要命的藤蔓,竭力一冲,径直穿破藤蔓,趴到了附近一棵大树壮的树上。
他们经历这一番险境,每人都到了力竭的地步,正在兀自息,却又突生变故。只见一个黑影从半空猛然扑,抓起齐双云便窜到空,消失在层层树影。
沈燕澜在树上远远看见,苦于无法前去援手,只得急声喊:“羽!”
他这句话音未落,只见白衣一闪,羽已跟着齐双云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九章
待他们二人消失后,沈燕澜心里终究放心不,稍稍恢复一些气力便将狄星泽送回魏泰平边,而后四瞧了瞧,想寻找羽的踪迹。这一抬,却发现烈火熊熊的南面后面隐约有个黑影闪动。他心一动,提起剑一气越过丈余的火焰,向那黑影追去。
那黑影轻功路数十分熟,分明便是前日夜里独闯丐帮的那人,沈燕澜远远认,声:“兄台,你跑不过我的,是现在停,还是等我来捉你?”
那黑衣人脚步一滞,竟真的停了来,而后慢慢转过。这次他未面罩,颊边那缕血痕已然结痂,却也清晰可见。
沈燕澜看了他一,角微扬:“果然是你,怎么,盗了丹药还不够,还布了陷阱要置我等于死地,是不是太过恶毒了?”
黑衣人狠厉一笑,指着脸上剑伤:“一剑之仇,不能不报。”
沈燕澜将手一摊:“这一剑又不是我刺的,冤有债有主,不如你在这里等一等,我估摸着正主一会就到了。”
黑衣人哪里肯等,只低低冷笑一声:“找你报,也是一样的。”说着,欺上前,一剑向他脸上斩来。
沈燕澜先前曾与他过手,料得他不是自己对手,只是想趁机摸清对方份,故而延缓了剑势,将他这一剑轻飘飘挡过,而后:“兄台,你我已有两面之缘,却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黑衣人哼了一声,手腕翻转,剑向沈燕澜疾刺,同时:“大名不敢当,我姓唐。”
沈燕澜见他使的是自己门的“一绝云气”,便不慌不忙对了一招“背负青天”,又问:“你姓唐,难是唐门的人?”顿了顿,又歪一笑,“唐门的人,怎么会我逍遥派的剑法?”
他容颜俊,此刻因为打斗,气血上涌,一派嫣红,这一笑便显奇异的艳。看得黑衣人手剑势微滞,谁料一刻却手腕一震,竟是对方剑刃活蛇般缠绕上来,剑尖直他脉门。
“假师兄,可学过这招逍遥派剑法?”沈燕澜成功制住他,很有些得意,用指的吻,“这招叫‘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秋’。”
黑衣人哪里不知他这是信雌黄,借典故嘲笑自己无知,却也并不生气,只低,貌似谦卑地:“逍遥派的武功我确实所学不多,只有一剑法和一门小无相功。”
沈燕澜见他承认得这么痛快,微有些惊异:“哦?”
“所以,我也知,练小无相功的致命之……”黑衣人说到此,忽然抬起,向他咧嘴一笑。
沈燕澜听了这句,背脊猛然发凉,同时听见后风声疾响,他此时转已然不及,只得立时吐护真气。这真气虽是浑厚,却未能挡住后这一击,他只觉一剧痛带着烈焰般的灼气息刺他后腰悬枢,那是他气门所在,激得他登时便吐一鲜血,俯了去。
这一俯便让他看见后那人的真面目,却见那人也是一黑衣,形面貌与面前这黑衣人一模一样。那人手拿着一把火红短刃,低了,正要再向沈燕澜刺来,却见斜侧方一掌风拍来,直接把这人拍飞了去。这掌法与方才沈燕澜相救魏泰平的掌法同一路,正是逍遥派轻重随心,曲直自如的白虹掌法。
那人受的这一掌显然不轻,立时角带血,他看了一疾步赶来的符玉,冷笑两声,上前扶住另一名黑衣人,两人匆忙逃去。
符玉望了一俯在地上的沈燕澜,见他受伤如此之重,一时脸都变了,将他一把抱起,连声问:“师兄,师兄你怎么样了?”
沈燕澜一手抓住他的衣襟,嘴翕动了两,依稀说了“羽”两个字。
符玉摸了摸他脉门,神愈发惶急:“你现在息大,我……我先为你疗伤。”他说着,便要握住沈燕澜手掌,为他传些力过去。
他二人皆是修习逍遥派功,真气也是自一门,以力疗伤应是再好不过,谁知沈燕澜明明伤重,却还竭力把他的手挣开,声音嘶哑,又重复:“羽……”
符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将他抱住,行去捉他手掌:“师兄,你就让我先为你疗伤吧!”
正在这时,他忽然觉得一寒气袭来,让他如坠冰窖,接着前白光一闪,怀里便空了。
只见那白衣不知何时从天而降,将沈燕澜抢了过去,揽在手臂,此刻神冰冷,正在低看他上伤势。
沈燕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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