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面凝重:“若那人真是剑,只怕帮主早便凶多吉少,连同当日总舵的帮众,也少有人能留得命在。再者,与贼照过面的帮众说,那人年纪尚轻,而剑就算活到今日,也早已年逾甲,怎么也对不上号。”
“那人会不会是……剑的传人?”齐双云轻声了一句,又,“剑虽说武功被废,可他终究练过太心法和小无相功,只要将这两门神功汇的法门给旁人,那人便足以成为第二个剑。”
“小姑娘说的正是老朽悬心之事,我正疑心那贼便是剑的门徒。倘若剑果真没死,又将他那邪功传与他人……将来怕是祸患无穷。”
夏元正又冷哼一声:“若是一人也就罢了,就怕那老贼好为人师,还传了第二人,第三人,那武林岂不是要被这帮邪徒搅得天翻地覆。”
众人知他这并非信开河,想那一个人便能够将丐帮帮主向星汉打成重伤,若是再来几个,简直不堪设想,一时都愁眉相对,默然无语。
齐双云年纪尚轻,又心乐观,扬起柳眉:“同时练两门心法的功虽是怪异,可也不见得没法破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将天山翠虚和逍遥派聂前辈请来,不愁商议不攻克之策。”
秦老似是无奈地冷笑了一声:“翠虚十年前便已仙逝,聂清濯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三十年前一面,至今老朽也未曾在江湖上见过他……唉,此天唯二能够克制剑的人都早已不在了。”
这齐双云也无话可说,默然垂了。
“秦老,剑一脉卷土重来,未必无人能够压制。”柳枫忽而声,“有两个年轻人,或许是他们的克星。”
“年轻人?”秦老诧异地抬起来,“柳掌门说的莫非是天月剑边旭和落梅山庄萧少庄主么?他二人如今在武林风正劲,老朽虽未见过,却也有所耳闻,不过……听说他二人因查探西南邪教之事去了苗疆,如今暂无音信,这又如何是好?”
柳枫淡然一笑:“他二人确实算是类萃的武林新秀,不过在所说的却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两人,”他掉转过,面对厅堂的众人,“实不相瞒,我与翠虚真人素有些往来,故而知晓了一桩事。原来真人与聂清濯合力擒拿剑之时,竟发现天山一脉的剑法与逍遥派剑法有些相辅相成之意,他们便是这般双剑合璧,才击败了剑。他二人皆是武学奇才,又都不拘小节,事后各自取了本门剑谱一同钻研,研究数年,最后终是创了一双人剑法。据说这双人剑法威力极大,举世罕见。翠虚真人与聂清濯为了将这剑法传系去,各自挑选了一名资质卓越的弟修习这剑法,不过……”
他说到这里,略顿了顿,才:“之后没过多久翠虚真人便仙逝,我与天山的往来也淡了,不知事到如今那两位弟在何方。”
秦老白的眉微微一动:“既然天山没有消息,不如问问逍遥派?”
“可逍遥派素来行踪飘忽,又要去哪里寻找?”
秦老咳嗽一声:“逍遥派的朋友早就到了,”他说着,抬起浑浊的珠望向西南方向的角落,“客人不肯起,莫非要老朽亲自相请不成?”
他说到最后这句,已暗暗吐纳真气,到“成”字时,一团真气卷着浑厚力向角落里一个着青衫斗笠的人直而去。那人仓促之已来不及躲闪,只衣袖一拂,化一团无形气阻住了面前真气,同时他斗笠上的黑纱也被这相撞的气开,一张年轻俊的面孔来。
逍遥派挑选弟,素来以面容姣好为佳,故而众人看见这人相貌之时,都在腹异同声地:果然是逍遥派的人。
那年轻人先是有些惊异之,很快又站起,上前行礼:“逍遥派符玉,见过秦老和各位前辈。”他白皙的脸颊上微有些羞赧之,“秦老恕罪,晚辈因得师父叮嘱,不便轻易形迹,这才……”
秦老大手一挥:“无妨,逍遥派肯前来赴会,老朽已是万分欣喜。方才只是想试试小兄弟的功夫,得罪之,还请见谅。”他说完,又话锋一转,“方才我与柳掌门所言之事,小兄弟想来也听到了,不知那翠虚和聂清濯的传人现在何啊?”
符玉恭恭敬敬地垂:“实不相瞒,聂师叔已许久不在门,十年前他确实带了位师兄前往天山修习剑法,之后便再也没回来了。”
柳枫听闻此言,了:“这么说来,他们应当还在天山。”
秦老听了,面不由沉重了几分,毕竟天山路远,来回最快也要数月,等到消息传到那里,不知此间的局势已经到了何地步。他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吩咐人写了帖,给两名五袋弟,让他们速速送往天山。
待这番事忙完,夏元正又来到秦老面前,躬行礼:“方才是晚辈一时鲁莽,信雌黄,还请秦老不要怪罪。”
秦老摆了摆手还未说话,却听他又:“向帮主既然受重伤,那贼或许还会趁虚而,请秦老小心为上。”
秦老叹了气:“有劳夏掌门费心,如今其余诸位老皆番看守在帮主左右,绝不会让贼有机可乘。”
他们说话时,一旁的齐双云忍不住“咦”了一声,嘴:“秦老,你方才说那贼先前闯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冲着六修髓丹去的么,这丹药很要么?”
秦老见问,捋了捋胡须:“六修髓丹是我帮不传秘药,对治疗伤,重修经脉最有奇效,因取材珍贵,如今连帮也所剩不多了。”
“所以,这丹药能否助剑恢复功力?”
秦老神微微一震,犹豫着:“他武功尽废,理说有这灵药也无济于事,可……这人素来邪门得很,说不定……”
柳枫听到此,已大为警觉,立时问:“不知这丹药如今放在何?”
秦老连忙:“在丹房,有帮众看……”
他这句话音未落,便听外间传来一声朗笑:“多谢指路,在却之不恭。”
众人听见这句不由万分惊骇,毕竟谁也没料到他们正谈论的人原来一直就伏在左近,况且在座颇有几位武功的武林名家,竟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就在他们愕然之时,秦老和柳枫已同时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直奔去。
此刻外间已是午夜,月上天,一月影映在湖上,清幽月光薄纱般笼上这座湖心小岛,像是仙境一般,可是很快,这仙境便被重血气玷污了。
秦老与柳枫赶到丹房外时,只见看守弟七七八八倒毙在地上,鲜血从竹制的台阶上缓缓,几乎刺痛了秦老浑浊的睛。他顾不上愤怒,飞快冲丹房,只向掸了一,握着竹杖的指节便发“啪”的一声脆响:“丹药不见了。”
柳枫还未说话,便听掠过风声。他不及多想,飞而,朗朗月,只见一个黑影从半空急掠而过,笑声狂浪:“诸位,药既到手,那便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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