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苑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从到外的疼痛将她包裹,如真似幻的影像也死死地纠缠着她。她的前闪过许许多多的人,刘新承、杜婉君……最后现的是远熏的脸。她的耳边回着昏厥之前刘新承的话,以及以远熏的声音说的那些如同恶般的话语。
“唔……不、远熏……不要……”
她挣扎着想要阻止人伤害他人,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场噩梦,挣扎着不愿相信所闻所见皆是现实。
“景苑、景苑,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远熏抓住庄景苑的手腕,轻柔地将她搂在怀,避免她在不清醒时伤到自己,“没有人能伤害你,已经没事了。”
“呜呜……不要、远熏……你不能……”
远熏的怀抱总是能给庄景苑带来安全,她的拥抱曾经不知安过庄景苑多少次。可是这一次,庄景苑却没有因此冷静来,反而因为她的靠近挣扎得越发厉害。
“景苑,景苑……”
远熏不得不用上了一些力气,将她胡挥动的双手压制在床上。
“不、不……”
庄景苑似乎一直被噩梦所纠缠,虽然暂时被远熏控制住,泪却不断地从角落。
远熏心疼地吻去她脸颊的泪,心的懊悔与自责也更多了一分。
“景苑,不要难过。”
“远熏!”
庄景苑终于睁开了双,柔和的光线与熟悉的脸庞映帘,她的心却在一瞬间纠缠了起来。
“远熏,远熏……”她慌地想要起,却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一阵眩疼,“唔——”
“不要动,你上有伤。”远熏搂住她的,小心地托住她的后脑,“已经安全了,不要害怕。”
庄景苑急促息着,心起伏:“远熏,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新承和婉君呢?”
远熏轻笑了一声,用温柔的语调:“不要一问那么多问题,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总之你只要知现在自己非常安全就可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庄景苑的呼在远熏轻柔的安抚慢慢缓和来,但她的神依然绷。
“不,远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新承和婉君呢?还有你真的——”
庄景苑痛裂,但是她依稀记得在昏沉的黑暗听到了远熏与刘新承的对话,只是那些对话残酷到让她本不愿回想。
“景苑,”远熏打断了庄景苑的话,语调、神以及动作都一如既往的温柔,态度却现了几分势,“你现在不适合思考这些,等你恢复之后我再和你详谈,好吗?”
庄景苑从来都不是一个势的人,冷淡不过是她不善与人相以及为了掩饰份的伪装。尤其对远熏她还饱歉疚,通常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事上,她都非常随波逐,百依百顺。
“不,你现在就告诉我,刘新承和杜婉君在哪里,你对他们了什么?”但这一次,庄景苑没有被说服,也没有退缩。她地抓着远熏的手,颤抖着问,“我听到了……远熏,我听到你来救时说的那些话。你不要伤害他们,我不想——”
远熏半垂着睑,面平静地:“以刘新承对你的所作所为,无论给予他什么样的惩罚都不过分。景苑,这件事你就不要心了,我有分寸。”
“惩罚?”庄景苑难以置信地望着妻,“谁给他惩罚?你吗?无论他对我了什么,都要经过法律的审判才能行罚,你没有权利那么,也不应该那么!”
远熏轻轻叹了气:“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惩罚,当然是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
“真的?可是我明明听到你……”
庄景苑当然希望远熏说的是真的,但因为陡然知了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现在无论谁都无法轻易相信。况且即便是在昏迷,她也听得当时远熏究竟有多生气。
“那当然是吓唬吓唬刘新承的,谁让他不仅企图拿你去换他妹妹,而且还伤到了你?我不会蠢到让他脏自己的手,你放心吧。”
仅仅是因为不想脏自己的手吗?
面对已经在一起多年,本以为心意相通的人,庄景苑第一次产生了陌生的觉。她想起顾灵均的话、刘新承的话,还有半昏半醒时听到的远熏的话,
这真的是她认识多年,从小一起大的远熏吗?真的是那个治病救人、医者仁心的医生吗?真的是她那个对Beta和Omega也一视同仁、温柔的人吗?
庄景苑已经不清究竟是远熏变了,还是自己从未认识过她。
“远熏,你告诉我,一直在掌联平会的是不是你?你是不是让协会了许多不该也不能的事?”
远熏无奈地望着庄景苑,沉默片刻后还是耐心了回答。
“不可否认,在联平会真正拿主意的确实是我,但那只是因为婉君不够有主见和魄力。我知你的梦想,也希望能帮你完成它,可因为我是一个Alpha,所以只能借助婉君他们来传达自己的意思。”
“重本不在这里!”庄景苑到不可思议,也觉得难以理解,“联平会这些年来真的了那些违反纪的事吗?你真的让联平会的成员……包括那些还在上学的学生去犯罪吗?”
“……或许确实有人在达成目的的过程使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但我没有迫他们任何事。”
“你想说那都不是你责任吗?”
“我只是想说……”远熏抱庄景苑,“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庄景苑只觉得浑冰凉——她想起了当初江楚些的事,想起了那一场如今看来无比可笑的整顿,原来只有她被蒙在了鼓里,远熏联合了所有人给她演了一场“太平盛世”,让她活在欣里。
而她也真的就那么傻乎乎地、心安理得地将曾经亲手创立的协会以及那些孩抛弃,让他们就此走上了歧途。
错的是新承吗?是婉君吗?是远熏吗?
不,都不是。从一开始,错的人就只有她。她亲手了一颗希望的,却在它发芽之际将它弃之不顾。
刘新承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如果不是她创立了协会,这些孩就不会聚集在一起,如果不是她半途放弃,这些孩就不会失去方向,如果不是她突发奇想,远熏也不会为了帮她实现所谓的理想而这些错事。
“远熏……”庄景苑沉重地呼着,额冷汗涔涔,“我想见新承他们。”
“你见他们什么?”远熏轻轻去她脸上的汗,“伤没养好你不要动,再说,我不会让想伤害你的人和你见面的。”
“那你送我去警局。”
远熏微微一僵,目光逐渐沉。
“你打算什么?”
庄景苑了气:“错误不该只让他们承担。”
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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