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陈靳寒没有立刻回去,他带着清莹先去了港停车的地方,找到自己的车,然后扎破胎。
为了不显得太突兀,他还找了几辆蒙尘的汽车,用同样的办法扎破胎。
“如果警方查过监控,发现没有我开车返回的影像,一定会怀疑我们俩都登船了,现在我把胎扎破,等警方来问话的时候,我就借说车不能开,所以从另一条路回家了。”陈靳寒说,“总之,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昨天一整天不在家。”
清莹心惶惶不安,拉着陈靳寒的袖说:“哥哥,我们还是躲起来吧,万一警察现在就在家里等着我们自投罗网,那该怎么办?”
其实她也不知该躲去哪里,只是觉得家里也很危险。
当初校园论坛上发起末日派对的帖,参加的人几乎全都留言了,警方只要随便找一个同学问问,就会知她去参加了派对!那么自然而然会去她家里调查!
“别担心。”陈靳寒握住她的肩膀,沉声,“参加派对的人数有六十多个,如果连同家属一起排查,那就是上百人,警方需要时间,未必会这么快查到我们,贸然躲起来反而会更惹人怀疑。”
他略微停顿,想了想又接着:“而且,我和你上船后就分开了,除了货船上的学生,没人知我是你哥哥。”
所以,陈靳寒的份其实是相对安全的。
清莹最终被陈靳寒说服,两人趁着夜徒步回家。
他们居住的这座城市,叫威帝尔,不比国城市人密集,这里除心城区之外的区域都算得上地广人稀,监控摄像也少得很,所以,只要不走主公路,他们的行踪就很安全。
路上,他们搭上了一辆顺风车,但不是用正常的搭车方式——那是一辆大型运输车,陈靳寒牵着清莹的手站在路边,在运输车经过的瞬间,两人一起上了运输货箱!
清莹满目惊骇,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到了!
风过脸颊,发在视野里飞舞,她站在箱上住发,扭看陈靳寒的侧脸,他目光沉着注视前方,说:“拐弯时车会减速,到时候我们再去。”
说完这句话,他定定看她一,说:“别怕。”
“嗯。”清莹握着他的手。
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庆幸,边有哥哥陪她,叫她不再慌张,不再害怕,就算末日降临,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有他在,她心里像被注了勇气。
…………
回到家时,天空已经蒙蒙亮,陈靳寒看了客厅的钟表:凌晨四三十三分。
清莹意识就想把家里所有窗帘拉上!被光焚烧的恐惧仍印在心底,她害怕日,害怕天亮,只想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地!
但陈靳寒阻止了她,抓着她的手冷静代:“把床褥被收拾两搬到地室,还有和,通讯工,备用电源,需要用的所有东西全搬去。”
他们家的别墅是平层设计,没有二楼,但是有一个很大的地室,原本设计用来私人酒窖,但是陈父还没来得及收藏足够多的好酒,就回国发展了,所以地室一直空置着。
清莹明白陈靳寒的用意,以后地室或许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
她不再去窗帘,匆匆收拾生活用品往地室搬。
陈靳寒则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这两天的新闻——
他找到一条关于私人游艇事的新闻,这条新闻只有寥寥几句话,声称某大学留学生组织派对,于海上不幸遇难,获救幸存者仅11人。
这显然不符合现实,当初那场混,虽然有人落,但坐上救生艇的学生人数绝对超过三十,怎么到了官方消息这里,幸存者只剩十一个?
陈靳寒继续搜索,可是没有更多消息,他又打开妹妹就读的学校的校园论坛,总算翻一些关于学生遇难的帖,但大多是猜测,依旧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太反常了。
这样一群年轻气盛的学生,在事之后幸运活来,难不会急着昭告天吗?为什么校园论坛上,没有一个幸存者现讲述事故发生的过程?
那11个幸存者现在在哪?他们真的安全吗?
外面的天更亮了,远湖畔的边缘泛着红光,太仿佛随时会冒。
“哥哥。”清莹走到陈靳寒面前,目光不安的瞟向窗外天,“……我收拾好了。”
陈靳寒沉默几秒,起说:“你先去,呆在里面不要发任何声音。”
清莹有些慌,抓住陈靳寒的手,“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还有事要理,不用担心我。”他牵着她的手,走到通往地室的门前,把清莹推去,“看着时间,如果天黑了我也没开门,你就自己来。”
“哥哥……”清莹的泪一溢来。
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就是怕了,就是慌了,脑海想到海上那些持枪者的穷凶极恶,想到光埃米尔痛苦挣扎的影,她拉着陈靳寒的手不敢放,只觉得自己一旦松开,从此以后就要一个人孤零零面对这一切。
陈靳寒抱了抱她,语气平静:“没什么好怕的,警察如果来家里发现没人在,会起疑心,总要表面功夫,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随后又轻轻一笑,将清莹拉开,刮了她脸上的泪,“平时不是要吗?我说你一句,你能我十句,怎么今天泪儿这么多?”
清莹知他是想用玩笑的吻安抚自己,可是她一儿也笑不来,呜咽着更的抱住他,“哥,你不要有事……”
“衣服都被你蹭脏了。”陈靳寒嫌弃一句,拍拍她的背,“去吧,最好睡一觉,养足神,我们还有很多事要。”
清莹抱着他不松手,“你答应我,你不会事。”
陈靳寒无奈的叹了气,“我答应你,一旦觉得不对劲就躲地室,行了吧?”
清莹,慢慢从他怀里离开,脸上带着委屈的泪痕。
陈靳寒原本心还有些沉重,瞧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指腹在她角挲两,低声揶揄:“怎么黏黏糊糊的。”
她平时在学校里,为自己营造的形象遗世而独立,现在哭起来却跟个没大的孩似的。
清莹了鼻,双手仍攥着他的衣服,“别让我等到天黑行吗?只要安全了,就把地室的门打开,行吗?”
“行……”他叹气,“快去吧,别磨蹭到警察上班了。”
清莹咬住,泪蒙蒙看他一会儿,终于走地室,把门合上了。
陈靳寒站在厚重的木门前,比以往更锐的耳力能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他那个要、骄傲、聪明又独立的妹妹,此刻在门的另一边,脆弱得不成样……
心很疼,可他没有时间去安,接来,还有许多事要。
陈靳寒看向窗外,天渐渐泛白,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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