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溪还算好,先前跟白翊洲对过戏, 演技提升许多,是挨批挨得最少的了。
就算这样,每次收工,她都要松气。
这天回到酒店, 洗漱完后在沙发上, 她拿手机给白翊洲发信息。
“李导今天又发火了。”后面跟着个怕怕的表。
天黑了有一会儿, 她估计这时候师父应该健完, 在书房里坐着。
不多时,白翊洲回复, “被批评了?”
“主要是另一个演员,我被顺带说了两句。”白小溪换了个姿势,仰面躺在沙发上,双.翘起来, 脚丫晃了晃, “我觉得李导说得都有理, 就是人有凶。”
“当成鸭就行了。”白翊洲发来一句。
白小溪一开始没看懂,之后才明白他说的是把李导当鸭。
李导挥舞手臂骂人的样,跟张开翅膀嘎嘎叫的鸭还真有像。
“噗哧——”白小溪笑起来。
她想到师父当年第一 电影就是跟李导合作的, 那时候他是不是也挨过骂,然后面上没有表,心里却把李导当鸭嘎嘎叫?
光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两个人都可极了。
她脸上带着笑,正想回什么,结果手了一,手机掉来砸到脸上。
“哎呀!呜——”痛痛痛!
白小溪捂着鼻,泪汪汪,觉脸都快被砸扁了。
缓了好一会儿,重新拿起手机,发现刚刚自己不小心发去一段码,白翊洲回了个问号。
不敢再躺着玩了,她坐起来,两只手噼里啪啦打字,“刚刚被手机砸脸了,好痛QAQ。”
她等着白翊洲的安,对面直接发来视频请求。
了同意,等那边熟悉的人影一现,她就可怜兮兮:“我的鼻是不是扁掉了?”
镜里的睛氤氲着汽,鼻尖有红,嘴撒般微微嘟着。
白翊洲过了几秒才说话,像是在认真端详她的鼻,“没扁,形状很完。”
白小溪忽然觉得脸上发,她知自己得好,但私心里觉得师父才是最好看的那个人,现在师父却说,她的鼻很完,这让她有些害臊。
“那、那就好……”她讷讷,很快转移话题,“今天家里什么好吃的了?我好想念刘阿姨的红豆沙……楼的杏应该开了吧,这边比家里冷,据说开的时间也会晚一个星期……”
大分是她在说话,白翊洲听着,看似漫不经心,但即使她说的是些没营养的容,他也会回应一两句。
前一.夜聊到有些晚,第二天白小溪起来时却神抖擞,肤更称得上容光焕发,让化妆师不住惊叹。
日常接受李导批评的时候,白小溪脑里一直是白翊洲的鸭言论,顿时沮丧全无,不但虚心接受,脸上还带着笑意。
李导批了几句,训不去了,恼恼地甩手,“休息休息!小娃娃要气死我。”
助理小苏立刻端上杯,佩服:“李导那么凶,小溪你怎么都不怕?”
白小溪一脸神秘:“因为师兄教了我秘诀。”
小苏更加服气:“不愧是白老师啊。”
白小溪坐到一旁休息,拿着剧本背台词,没多久,片场响起一阵动。
小苏伸脖望了望,忽然蹦起来,兴奋:“白老师来探班了!”
“哪里?”白小溪倏地抬起。
不远,一个熟悉的背影在跟李导说话,跟他一起来的小于正给大家分午茶。
剧组人员议论纷纷:“白老师怎么会来?”
“肯定是来看他师妹的呀。”
“他们真好。”
“哇,是市里那家星级餐厅的甜品,据说超贵的,白老师好大方!”
白翊洲与李导说了几句话,便向白小溪走来,不的一段距离,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想要和他搭话,又碍于其冷淡的表不敢上前。
白小溪还没回过神,昨晚还在千里之外的人,现在已经站在她面前。
小苏很狗地给白翊洲搬了椅,他坐,将手里提着的纸袋递给白小溪,“吃东西。”
“……谢谢。”白小溪呆呆,说完才反应过来,看了周围,压低嗓音,“师父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白翊洲没说是不是,只:“来走走。”
白小溪偷偷笑了一声,师父这个走走,走得也太远了些,而且他不是一向不门吗?
等她把纸袋里的拿来,发现和别人不一样,都是家里带来的吃,其还有昨晚她说想吃的红豆沙,就更加确定了,师父就是为了她来的。
虽然还没开始吃,但她心里已经甜滋滋的了。
白翊洲当天晚上就回去了,似乎他特意跨越几千公里的距离,就是为了给白小溪送一碗红豆沙。
剧组的人都在私底议论,说白影帝看着冷,没想到也是霸总裁那一挂的,有钱任。
半个月后,白小溪迎来最后一场戏。
拍摄到今天,跟其他人比起来,她可以说顺风顺,偏偏最后一场戏,NG了好几次。
李导暴脾气上来,有不择言:“现在是国破家亡,家人都死光了,你的绪呢?!你就当事的是白翊洲,白翊洲没了,你也这个状态?!”
他让白小溪去调整,半小时后再拍时,白小溪看起来已经戏,拍来效果也不错,他总算满意。
剧组其他人纷纷祝贺白小溪戏份杀青,唯有小苏担忧地看着她,总觉她不太对劲。
回到酒店收拾行李,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可以回去了。
小苏兴奋地说个不停,却发现白小溪许久没说话,抬一看,见到她正吃东西,动作机械地一一吃去,泪一串串顺着脸庞落来。
小苏吓了一:“怎、怎么了?”
“……嗯?”白小溪反应有迟钝,顺着小苏的视线摸了脸颊,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看着泪的手,摇摇,反过来安她,“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她还开了个小玩笑:“说不定是刚刚在片场的时候,睛龙没关好。”
小苏不太放心,偷偷给赵如新打了电话。
夜晚,白小溪坐在酒店房间飘窗上,看着底霓虹闪烁,车龙,她又仰望向天空,城市的夜空总是看不到星星,恰巧今晚有月亮,孤零零挂在那儿。
她把额抵在窗上,轻轻了气,又缓缓呼去。
先前,李导让她找到状态,她不知是不是想得太用力,太想要会那大悲大恸的,竟动了前两个世界的记忆,两辈的悲离合一全涌来,令她恍惚到现在。
她经历的两段,动过的心,那两个人,真的都是假的吗?
如果再让她经历一次,她是不是又会忘记师父,然后上随便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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