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关掉了工作室,把这两年的收都捐掉了。”
林声惊讶地看向了他。
“我在赎罪,我走了太远的错路,错得太离谱。”宋铎呼,直视着林声说,“真的很兴认识你。”
林声放咖啡杯,问他:“那这本书你还会继续写去吗?”
“会,”宋铎斩钉截铁地说,“我会把自己的姿态放低,让自己重新开始。可能这本书要写几年甚至十几年,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自己写完它。”
林声笑了,也终于松了气。
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宋铎才更像是一个有血有的可以继续写作的人。
“祝你顺利。”林声说,“希望我们都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两人分开时,宋铎说:“当你得知有周章为你作序的时候,是不是很庆幸当初没答应我?”
林声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说真的,周章的序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林声甚至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全凭运气才有今天。
“不是庆幸。”林声说,“周老师的序是馈赠。”
他毫不避讳地说:“你们提给我作序的发也不同,当初你觉得那是对我的雪送炭,是赏赐,但周老师是在看过我的文稿之后,用真心为它上冠。”
林声跟宋铎站在路边,光很好,让林声觉得心也很好。
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宋铎面前扬眉吐气了,只是在对话时,再也不驼背,底气不足了。
“我庆幸的从来都不是有哪个名人会为我作序,而是我的书有机会被看到被认可。”林声说,“我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初没有答应帮你,仅此而已。”
宋铎听着他的话,又怔怔地看着林声离开。
他心复杂,哭笑不得。
宋铎明白了,即便是到了现在,他的很多想法依旧是令人鄙夷的。
林声未必尚,但他自己落得今天这个场,确实活该。
宋铎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林声消失在转角,然后才招招手,坐上了停在路边的租车。
不怎样,林声着实让他明白了一些理,那些他早就该明白却始终看不透的理。
所谓成功,是林声这样,而非他从前那般。
《凡人虚度》的第二批加印也很快就售完了,这让旭光都觉得意外。
就像他最开始说的那样,林声的书优和缺都很明显,发售之后褒贬不一。
称赞的那些读者自然是被字里行间的真实打动,差评也都并非无理取闹,条条言之有理。
文学不,过于私人化,写作技巧有待加,但最后也都会说一句“年轻的新人作者能到这样也值得鼓励了”。
一开始旭光还以为林声会不愿意去看这些评论,在他看来,这些言论可能会让好不容易稍微开始建立信心的林声再度自我怀疑。
但林声总是乎他的意料,竟然在空闲时间认真去读那些低分评价,一边看一边反思自己,甚至还了笔记。
沈恪说:“你对待这件事的认真程度远远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林声笑着问他:“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沈恪端了给他:“我是怕你被影响太多。”
林声明白沈恪担心的是什么。
“放心吧,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人在经历了一些事之后,对待人生的态度真的会有很大的改变。
或许是因为现在林声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些意料之外的肯定已经足够支撑着他信心满满地去面对生活和文学,而那些□□,非但无法伤害到林声,反而能激励他继续努力。
“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和我说。”沈恪说,“我们去散散心。”
说到去散心,林声放了手里的笔。
“你之前跟我打的赌还算数吗?”林声双手捧着杯,窗外一片落叶被风卷着落在了窗台上。
沈恪盯着他看,几秒钟之后问:“准备好跟我回老家了吗?”
林声了。
人大概真的是需要被肯定才能每一步都走得更定,之前林声总是担心,怕这怕那,现在竟然主动提起了这个赌约。
“我以为你会很勉。”
“你之前说家人不会反对。”
沈恪坐到他旁边笑,直接掏手机查车票。
“最近忙吗?”沈恪问林声,“周末回去的话,时间可能会有赶。”
“我有两天的调休时间。”林声说,“可以周末回去,周一周二调休。”
当这件事真的定来,林声又开始张。
“我好几年都没回去了。”沈恪抱着他,“要不是你,我都不知自己次回老家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声觉得沈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在叹气,他握住对方的手问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沈恪说:“等我们回去,我再跟你说。”
他们发那天秋气,落叶绕着脚边打转。
两人带着简单的行李去了车站,从这座城市到沈恪的老家要坐七个小时的火车。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远门,不是假,也不是旅行旺季,车上人不多,也不吵杂。
两个人互相倚靠着,有时候一起睡得昏天暗地,有时候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悠闲地聊天。
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这座小城着雨。
林声跟沈恪门都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自然也没带伞。
二人撑着沈恪的风衣当雨披,快步往车站外面跑。
排队打车,等到他们坐上车,风衣都快透了。
沈恪跟司机师傅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攥着林声的手给他捂手。
天冷了,林声的手指尖冰冰凉凉的。
从火车站到沈恪家,打车十来分钟,小城市,去哪儿都特近。
租车停在一个老旧但很净的街区,沈恪带着林声了车。
他们踩在漉漉的红砖地面上,迈过坑,来到一栋四层老楼前。
沈恪牵着林声的手上楼,在三楼一门前站住了脚步。
林声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就要跟沈恪的父母见面了,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接受自己。
他站在沈恪后,看着对方掏钥匙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林声愣住了。
不大的小家,都蒙着布,浅的格布落满了灰尘。
沈恪开了灯,对林声说:“好久没人住过了,咱们俩可能得先饿着肚收拾一了。”
林声茫然地环顾四周,沈恪过来拉住他,带着他往里面走。
“收拾屋之前,先带你们见见面。”
沈恪带着林声到了客厅的另一侧,这时候林声才看见,唯一一个没有用布遮起来的柜上摆着三个相框。
“这是我爸妈,”沈恪指着相框里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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