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都说当他们合二为一才是完整的人,既然如此,那么就可以原谅。
由于这些日林声绪好状态好,写作展也相当顺利,何唤有时候看着他觉得仿佛变了一个人。
从前的林声好像总是要很努力才能打起神活着,经常对这个世界的反应很迟钝,但这段时间,林声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笑了,说话了,有一天还跟何唤学着弹了一会儿吉他。
何唤问他:“哥,你是不是谈恋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林声正坐在空的、尚未营业的酒吧VIP包厢里认真地端详着墙上的挂画,就是那幅看起来跟沈恪的作品风格很像的稻草人。
“怎么可能。”林声矢否认,“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还不承认啊?”何唤笑着坐到他旁边,“你都把‘恋’两个字写到脸上了,整天光满面的,三十岁的人那劲像是十几岁的青期少年。”
何唤没见过这样的林声,觉得新鲜,也为对方到开心。
林声消沉太久了,何唤以前总是担心这人会被抑郁的绪压垮,不过现在好了,一个沈恪就拯救了他。
这个沈恪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何唤都想见见了。
“对了,”何唤猛地想起那件事,拍着桌问,“那个画廊你去过了吗?”
林声摇:“没有。”
“为什么啊?你不好奇吗?”
后来何唤有想过,其实这两幅画未必真的自同一个画家,毕竟他跟林声在这方面都不是专业的,只是看着像而已,话又说回来,就算真的都是那个沈恪画的,沈恪也未必就是画廊的老板,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好奇,”林声看着对面墙上的那幅画说,“但是我把自己的好奇心压制住了。”
何唤不明白:“你不想个究竟?”
“为什么一定要知得那么清楚呢?”林声说,“原本我对他就不够诚实,却想要偷偷默默地去探究他的生活,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何唤托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不想让他知我生活的世界,那既然这样,在他把他的世界主动展示给我之前,我理应对他也收起这份好奇。”林声盯着那幅画,“我不想冒,不想让他讨厌我。”
何唤叹了气,能明白林声的良苦用心。
“他不会讨厌你的。”何唤说,“虽然没见过他,但是能让你这么着迷,他不会是普通人。”
林声大声笑了起来:“可我是再普通不过的人。”
“不是,不要妄自菲薄。”何唤说,“我们每个人都不普通。”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冲吧哥,等你名了,多送我几本签名书。”
何唤去了,把空间留给林声。
林声继续望着那幅画,他说不清自己究竟希望沈恪是这幅画的作者还是不希望。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邪恶,因为在最近的写作,他把沈恪也写成了一个如他一般的“骗”,故事里的两个人就像现实世界里的他一样,着假面舞,舞步再怎么华丽,都是不真实的。
又一场大雪过后,农历新年快到了。
林声跟沈恪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见面,依旧约在经常光顾的小宾馆。
冬天的宾馆即便有供温度也不,全靠两人的温互相取,刚屋时冷得发抖,到最后汗涔涔地拥抱在一起。
他们洗澡的时候,两个人挤在狭小的淋浴间,林声问沈恪:“节你要回家的吧?”
沈恪跟林声提起过自己的老家在几百公里之外,说是大学的时候来这里读书,然后就留在了这座城市。
其实寻常的一句问话,如果当初林声不是负气从家里来的,一般在外工作的年轻人过年时候都会回老家去团圆。
但沈恪也迟疑了。
林声察觉到了他的迟疑,知对方或许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再追问,也不等着对方回答,只是一边拿起宾馆的沐浴挤在手心里往沈恪上抹,一边说:“我今年不回去了。”
听到林声说不回去了,沈恪一瞬间有些惊喜,他知这样不好,但有自己今年过年也不会孤单了的觉。
“为什么呢?”沈恪问,“工作原因走不开?”
林声笑了:“我那个工作到哪儿都能,背着笔记本在火车站也能写。”
沈恪也跟着笑了:“是啊。”
“就是不想回去。”林声说,“跟家里人有些矛盾。”
沈恪盯着他看,看着他给自己全都涂好了沐浴,接来换他给林声涂。
“那你过年什么安排?”沈恪问,“有朋友一起吗?”
“他们都准备回家了,”林声说,“过年么,没什么特殊况肯定都回去的。”
蹲在那里给林声涂沐浴的沈恪仰起看他:“那要不要和我一起过?”
刚刚林声提起自己也留在这里过节的时候就在期待沈恪对他说这句话,所以当沈恪真的发邀请,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可是,当他答应,沈恪又突然慌了起来。
这可是节,他们不可能在除夕的晚上也来开房,那么,要去哪里?
沈恪不敢带林声回自己的住,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林声会邀请他去自己家,然而一直到两人从宾馆离开林声都没有提起这回事。
分开时,林声看沈恪有些心不在焉,问他怎么了。
“没事,”沈恪说,“突然想起有些工作还没理好,竟然又要过年了。”
林声笑笑:“是啊,一年一年过得真快。”
这的聊天让林声觉得沈恪一定有心事,他勾了勾对方的手:“过年了,给自己放个假,开心一。”
沈恪看着林声,心里又涌起了愧意。
他跟林声拥抱了一,别,说后天见。
这一次是林声站在原地先看着沈恪走远,这一路上沈恪都在想除夕该怎么办,他到底要怎么告诉林声自己其实住在又老又旧的租屋里?
到家之后,沈恪刚好遇见正拖着行李箱准备回老家的室友,他跟这个室友一起合租很久,但集不多,对方是个朝九晚六的上班族,平时生活规律话也不多。
两人见面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对方问他:“不回家过年?”
沈恪笑笑,礼貌地回应:“不回去了。”
“真好,”没想到对方竟然羡慕起沈恪来,“我也不想回去,每年过年都要被亲戚围着问赚多少钱,什么时候买房什么时候结婚,回家跟上刑似的,愁啊!”
沈恪看着他笑,也不好说什么。
“提前说句新年快乐吧,”室友跟他挥挥手,“过年回来给你带腊。”
沈恪了谢,准备帮他拿箱。
“不用不用,不沉。”
俩人客气了一番,室友准备走了。
“啊对了,”沈恪突然叫住他,“有个事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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